两日燕君珂都是晕车度过的,途中她差点跳车,好在鹤千炤好言相劝,这才让她安顿下来。
终于到了盛京城,跳下马车的那一刻,燕君珂差点跪在地上亲吻大地。
以后还是让她当一个宅女吧,她再也不想出去了,最多也就让她在这儿盛京城转一转吧。
“燕小姐是先行回去吧?”
鹤千炤昂首挺胸从马车上走下来,和她说了句话,便直接朝着北司里面走进去。
“……”
燕君珂没好气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谁,让车夫直接朝他北司驾过来。
燕府还有小段距离,还是让她先在北司喝杯茶再走吧。
再让她坐车,有些受不住了。
猛地快步追上鹤千炤,嘴里还嘀嘀咕咕,“等下再回,我要休息一会儿。”
“来人,给燕小姐收拾出一间房子,带去休息。”
听到燕君珂的话,鹤千炤立刻便对旁边的人吩咐起来。
燕君珂听着这才满意的笑了,鹤千炤也不算太过于没人情吧。
坐在堂屋,快意地吃着侍卫端上来的糕点水果,等着他们收拾房子,还真是快活的很。
而鹤千炤,从马车下来后,便一直四处走动起来,好像在忙着什么事情。
燕君珂也想到了,估计是最近出的那条命案。
不过她还没有深度了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等她吃饱喝足了,再去问吧。
“千炤哥哥!”
门口忽的传来灵动悦耳的声音,燕君珂不由慢慢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得一女子身着黄色衣裙,宛如一只朱雀鸟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满脸笑容,容貌秀丽,笑起来极为好看,眼眸灵动的让人忍不住也跟着一起笑。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些丫鬟,快步地追了上来,气喘吁吁,脸红脖子粗。
“公主,您慢点跑,小心摔着。”
听到声音的鹤千炤,此刻已经提剑走了出来,身子挺拔,脚步极快,向着外面走去,身后同样跟着几个侍卫宦官。
“千炤哥哥!”
见到鹤千炤,那黄色衣裙的公主,立刻就凑了上去,整个人几乎碰上男人的胸膛。
鹤千炤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她的触碰,随即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盯着前方,面无表情。
“公主有何事?”
语气生硬,燕君珂听的仔细,一看就生气了。
他这会儿忙于办案,这公主也是不太了解他,竟然这个时候凑上去,那不是找揍吗?
若面前是个男人,恐怕已经被揍了。
“千炤哥哥,我已经求于父王,让您娶我,今日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
我靠,大瓜!
燕君珂立刻让旁边的人上了一盘瓜子,心情激动,面上平静地嗑了起来。
岂料男方听到这个消息,似乎一点都不吃惊,脸上并未出现任何的神色,依旧平静的很。
“公主不要再胡闹了,本官忙完,定会与皇上说清楚,两人无意,不可与之论嫁。”
说罢,从公主的侧身走过去,正准备离开。
公主听罢脸色大变,瞬间就不开心起来,她小跑到他的面前,直接就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嘴一憋,委屈极了,“我不信,千炤哥哥,你小时候不是说……”
“公主自重。”
鹤千炤眉头紧锁,很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身旁的丫鬟见状,立刻走上去,劝说公主起来,然而公主倔强的很,眼眸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看着鹤千炤。
燕君珂看的啧啧称奇,公主神颜,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鹤千炤竟然一点都不心疼,果然是个没有心的,
继续嗑着瓜子,她喝了杯茶。
鹤千炤目不斜视,目光根本没有落在公主的身上,声音淡淡,“公主可以去问臣身后的女子。”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直接离开了,而公主也没有再追上来。
燕君珂在不远处看的疑惑,怎么回事,就这么走了?
听到鹤千炤话的公主,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她慢悠悠地抬起头,阴狠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燕君珂的身上。
燕君珂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神色古怪地盯着她。
这公主八成有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就瞪她了?
整个人向后移了一点,抓了把瓜子站了起来。
下一刻,就发觉黄裙子公主已经到了跟前。
“就是你!”
她恶狠狠地瞪着燕君珂,直接伸出双手,指着她的脸。
燕君珂听的懵逼,这都是什么鬼?
她在说什么?
“竟然是你,燕家的人!”
公主再一次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整个人都已经气得发抖了。
燕君珂抿唇,站在原地,迷惑地看着她。
“不知公主是何意,我听不懂。”
她一点也不怕,直接以我相称,丝毫不畏惧权威。
这公主一看就被惯坏了,恐怕早就宠的不行了,以为什么东西都要围着她转才行。
向前一步,她突然逼近。
公主吓得不轻,整个人向后趔趄了一下,好在身旁宫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干什么,吓着公主,你赔得起吗?”
“赔得起啊,要多少钱。”
燕君珂淡淡抬眸,看向了那个丫鬟反驳道。
她有的是钱,如果可以,她的确可以揍一顿这位所谓的公主,再反手将钞票丢在她们身上。
“……你”
那丫鬟听的一噎,双眸瞪的老大,盯着她狠狠哼了一声。
燕君珂忽然抬眸,面无表情,冷眼瞥了过去,就这么一眼,却让那丫鬟猛地一哆嗦。
“公主就是这么教导贴身丫鬟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什么意思!”
公主气得发抖,伸出手指就指了过来,整张小脸扭曲到了极致,看起来甚至有些丑陋,没有之前的秀丽。
燕君珂冷笑,啧啧两声,“什么意思,公主难道不知道吗,常言道,有其婢必有其主。”
意味深长,聪明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公主果然更加气愤了,燕君珂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抖着腿,看起来潇洒的很。
“真是好大的胆子,油嘴滑舌,难怪五年前死了!”
这黄衣公主忽然龇笑,冷嘲热讽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