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难得的点了点,笑着道:“好。”
沈南鸢在中间:“...”
这俩人现在说话是直接就越过她了,关系看样子真的挺好啊。
不过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所以她也不想扫兴,只是叮嘱着:“少喝点啊,我要是知道你们喝多了,我直接过来把你们的酒给夺走。”
“知道知道。”
沈思年答应的敷衍,他近日来一直都忙,再加上回来之后还要教萧琰习武,所以许久都未出府喝酒了,如今是眼睛都亮起来了,他道:“我还有点事要出府,我这就去叫人备好酒,等我晚些回来,我们就不醉不...”
他的话顿时戛然而止,顿了一下的用余光看了眼沈南鸢的脸色,轻咳了声的:“我走了,等会叫人来喊你。”
看着沈思年的背影,沈南鸢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的,视线落在了萧琰的身上。
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压迫感很强,萧琰立刻道:“小姐放心。”
沈南鸢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在教训男主。
看着他垂头乖巧听话的样子,她心里还蛮有成就感蛮得意的。
晚些时候沈思年喝的酩酊大醉,萧琰听话的喝的比较少,虽然身上有些酒味,但是神志清醒,沈南鸢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把他给扶到了床上之后,剩下的就交给了小厮,转身带萧琰回韶华院了。
不过喝酒也算是沈思年放松的一个方式。
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校尉一职,身后有镇国公府,所以有很多的人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代表的是镇国公府,在外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如此的压力之下,每日的生活定然是压抑紧张的,所以大概也只能喝酒放松一下了。
如今镇国公府的命运应当会被改写,他会接替沈毅成为庇佑着百姓们的将军也说不定。
——
距离沈南鸢的生辰还有一日,沈毅带着人马日夜兼程的终于在她生辰的前一天凯旋。
城门前早就围满了百姓,挤的水泄不通,每次大军回京,陛下都会亲临城门迎接沈毅,这一次却没有亲自前来,只派了大臣和二皇子前来,让沈南鸢有些奇怪。
许久未见二皇子,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他的眉眼间有种意气风发的,好似所有的事情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心的手到擒来的感觉,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以前不同,幽深的让沈南鸢心里微微的有些不舒服。
她往沈思年的身后躲了躲避开了二皇子的视线,随后在城墙上眺望着往下看去,等了一会便瞧见了沈毅率领一众的大军威风凛凛的从不远处缓缓而来,旗帜在空中飘扬着,万夫难敌,周围的百姓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叫她看的心中也不免的有些沸腾了起来。
“将军不愧是我朝战神,护佑我朝多年,叫别国都闻风丧胆不敢来犯,有将军在实属是我朝之幸。”
沈南鸢老老实实的站在沈思年的身边,听着大臣们由衷的对沈毅说出来的话,很是赞同。
不过今日朝堂稳定,百姓安居乐业,都是沈毅与他手下的所有将士们出生入死换来的,沈南鸢曾听沈思年讲过,沈毅多次历经艰险,身上的疤痕到处都是,都是他冲锋陷阵留下来的。
更别提那些每次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将士们了。
好在每次凯旋,陛下都会好好的犒赏将士们,也算是对他们的家人有了些许的安慰。
沈毅摇头,沉声道:“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我身后的数百万精兵,如果没有他们,我什么都不是。”
二皇子笑着道:“父皇已拟好圣旨,就等将军回来犒赏将士们。”
“好。”沈毅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他的目光微转,似乎是在找什么,片刻在后面瞧见了沈南鸢和沈思年,眉眼顷刻间温柔了下来,“鸢鸢,思年。”
沈南鸢被他看的顿时鼻尖一酸,前面都是大臣们,她并没有上前,只是轻喊了一声:“爹。”
大臣们知道他看女心切,笑着跟着回头,沈毅正要走过去,倏的就听到了二皇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将军,父皇请您入宫。”
沈毅的步子一顿,然后稍稍的点了点头的:“好。”
不知为何,沈南鸢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些许的不安。
府中热闹一片,不止是因为沈毅凯旋归来一事,还因为明日是沈南鸢的生辰,虽然并未大办,可是府中仍然早早的开始准备了起来。
萧琰看着沈南鸢回来的样子,眉眼漆黑深邃了许多。
他已经准备好了回宫之事,后日便要离开这里了。
“萧琰。”沈南鸢坐在石椅上,莫名的心慌不已,“我怎么感觉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了。”
压的她都有些呼吸困难。
萧琰的目光微凝,却还是神色如常的开口:“小姐想多了,将军已经回京,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这么说也是。
沈毅回来,做小动作的人也要谨慎小心一些了。
沈南鸢喝了口茶,但心中的慌仍然没有一点消散下去的迹象。
似乎是在印证她的预感一般,沈毅从午后入朝,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沈老夫人看着满桌子的快要凉了的菜,叹了口气的摆了摆手:“先吃吧,毅儿他还未回来,稍后让膳房给他留些饭菜就行了。”
沈南鸢的身子稍稍的往沈思年的身边靠了靠的,低声的问:“大哥,你知道陛下叫爹入宫是做什么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开口,“我若是知道,就不用等,早让你们开饭了。”
以往凯旋,陛下都会让沈毅先回来与家人一同吃顿饭,第二日再入宫,这一次却如此的反常,叫沈夫人都不安了起来。
整个饭桌有些沉默,最没心没肺的大概就是沈瑾瑜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忐忑与开心:“姐姐,我最近很乖吧,爹应该会对我改观夸我吧?”
“自然,”沈南鸢道,“爹在回信中也夸过你许多次,肯定已经对你改观了,知道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