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落瞥他一眼:“这就更不用你说了,我对这很熟的,我早就逛了好几遍了。”
“行吧,那就靠你了。”
沈南鸢:“...”
怎么莫名的有种自己是他们的大客户的既视感。
果然,转眼就看到了刘郁礼笑眯眯的继续道:“就靠你把沈少爷给带来了。”
沈南鸢:“...???”
迎上她疑惑的视线,刘郁礼轻咳了声,一本正经的:“这不是听说沈少爷经常光顾明月酒楼吗,是那边的上宾,我就想着把沈少爷给挖过来。”
“我们这边的菜色也不错的,改日沈小姐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把沈小少爷带过来尝一尝。”
沈南鸢不禁的笑:“好。”
挺好的。
做生意先想着把身边的人给挖过来。
很有觉悟。
但是刘郁礼说完,仍旧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高雪落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刘掌柜的不会还要在这里留下来吃饭吧。”
“正有这个意思,”刘郁礼坦坦荡荡的笑了笑,“高小姐现在坐的这个雅间都是我给你留的,请刘某吃顿饭都不行了?”
“可以啊,”高雪落道,“反正最后我不会付钱。”
好似是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似的,刘郁礼稍稍的点了点头,眸子里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
没一会,菜就都上齐了。
高雪落往沈南鸢的身边凑了凑,笑眯眯的:“你尝尝这个,这个可是我让他们改良的!”
说着,她昂了昂下巴,有些得意的样子:“很好吃的。”
沈南鸢夹了菜放进口中嚼了嚼,片刻抬起了头,浅淡的笑了笑:“确实不错。”
高雪落挑眉看向了对面的刘郁礼,‘喂’了一下:“听到了没有,你这酒楼要是生意好的话,那得多亏了我。”
“那如果生意要是不好的话,是不是也是你的原因?”
“那只能是你自己没有经营好的原因,关我什么事!”
刘郁礼无奈的耸了耸肩,慢悠悠的拿起了筷子:“高大小姐果真是最会推卸自己的责任。”
“我推卸什么责任了,”高雪落显得十分无辜的样子,“这是你的酒楼,又不是我的,你经营的不好当然是你自己的原因了。”
“高小姐恐怕是要忘了,日后,这酒楼也是你的。”
高雪落瞬间一顿,脸转而一红,瞬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刘郁礼的脸色都稍稍的有些不自然的起来。
沈南鸢:“...”
她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干嘛,”刘郁礼面上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藏在桌子下的手却紧了紧,“我又没说错,日后这酒楼确实是你的。”
高雪落的神色更不自然了,她低了头随便的应了一声,但嘴上有些不饶人。
“不一定呢,这桩婚约本身我们两个人都不喜欢,万一后面出现了什么变故婚约解除了,这酒楼可不是我的了。”
刘郁礼倏的咬了咬牙关。
他皮笑肉不笑的:“是啊,高小姐说的对,我们这桩婚事还不一定成呢。”
本来还挺好的气氛,一下子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沈南鸢一时之间有些无话可说,她只能埋头吃着,无声的叹了口气。
夹在两个嘴硬的人中间,好难啊。
刘郁礼吃了没几口就站了起来,看着沈南鸢,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沈小姐,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去处理了。”
沈南鸢抬头:“好,刘公子去忙吧。”
雅间里顿时一片的安静,高雪落的面色有些不愉,她夹起菜吃了一口,片刻把筷子放了下来,闷闷的喝了口茶。
沈南鸢无奈:“刚刚多好啊,你怎么说那些话。”
“...”高雪落嘟囔出声,“没忍住就说了,平时里和他斗嘴的惯了...”
她轻哼出声:“而且他也很过分啊,他也说了这桩婚事不一定成呢,本小姐又不是非要嫁给他,大把大把的世家公子等着上门提亲呢!”
说完,声音又弱了下来,脸色明显的有些不高兴。
“算了,不说他了。”
越说心里越堵。
沈南鸢无可奈何,她叹了口气的道:“你若是喜欢他还是不要和他说这种话,不然以后...”
她还未说完,高雪落就蓦然慌张的使劲摇头:“谁喜欢他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行吧。
反正迟早有她承认的一天。
两个人吃完了饭,高雪落就带着她下了楼,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中间的花园。
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的人群皆是新奇的四处瞧着,而在不远处的一条河流旁,坐满了那些正在吟诗作对的人,高雪落轻声的道:“这边都是文人多一些,等会带你去别的地方,那里有蹴鞠、木射还有捶丸,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射箭,还有一片可以射箭的地方。”
沈南鸢闻声不由得露出些许震惊的神色。
“这一片地方究竟有多大啊。”
“反正比镇国公府小。”
高雪落继续道:“这里可比不过镇国公府。”
沈南鸢:“...”
后面的这一栋要比前面的那栋酒楼小一些,但是里面规划的井井有条,人声鼎沸,这样看看就能瞧的出来,日后这里的生意定然是要火爆了。
可在眸光流转之间,沈南鸢的余光蓦然的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下着围棋,眸色淡淡,似乎是并没有发现她。
是君辞。
瘦了许多,可是仍旧是以前温润如玉的模样,几下就将对方打的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说起来,沈南鸢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自从那次他说了不会再来找自己之后,便真的从未见到他,无论是皇家围猎,还是宴席,如今一看竟然觉得陌生了起来。
高雪落并未瞧见君辞,好奇的探了脑袋过来:“你看什么呢?快走,我带你去射箭。”
“好。”
沈南鸢收回了视线。
...
“行了,别看了,人都去后面的射箭场了。”
刘郁礼慢悠悠的走到了君辞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要不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射箭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