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应该和我说一声,”沈思年顿了顿的道,“之前没怎么和吴妙芙相处过,倒是听瑾瑜说过几次,让我离她远点,现在看来,瑾瑜倒是一早就瞧出来吴妙芙不是什么好人了。”
“是啊,”沈南鸢道,“瑾瑜在看人这方面,眼光还是不错的。”
这应当是今年最好的生辰礼了。
沈思年说:“二皇子因为此事被陛下罚在华乐宫思过,你是没瞧见二皇子当时的脸色,黑的都快滴出墨了。”
他笑了笑,声音有些凉:“本就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怪谁去。”
沈南鸢点点头:“不过吴妙芙的动作倒是快,第二天就就搬出镇国公府了,现在就等着二皇子接她了。”
但是二皇子现在应当是挺厌恶她的。
如果不是她,这件事情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被自己知道。
“娘在舅舅出府之前还是给了他一些银票的,”沈思年开口,“毕竟是亲兄妹,还是看不得他受苦的,不过也止于此了。”
沈南鸢点了点头,余光在屋子中扫了几眼,抿了抿嘴的问道:“大哥,大嫂呢?”
“去娘那里了,怎么了?找她有事?”
沈思年撇撇嘴:“自从你大嫂嫁入镇国公府之后,你有什么事情就都和她说了,有些事我都是从她那里才知道的。”
“你还在这抱怨,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大哥?”沈南鸢瞥他一眼,“前段时间你这么忙,根本找不到你的人影,怎么和你说啊。”
她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我是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的。”
沈思年闻声看了过来:“什么事?”
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二皇子对于萧琰来说根本就已经不是对手了,萧琰被立为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镇国公府也早就摆脱的原书的结局,在朝中的地位越发的位高权重,她刚刚穿来这里的时候的梦想都已经实现了,再加上和二皇子的婚约也已经解除了,她现在是个自由的人。
“过段时间,我想离开京城。”
这本就是她刚刚穿来这里的时候,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之后的想法。
京城充斥着权利与纷争,镇国公府更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尤其是从她大哥和初月的事情上面更能看出来,他们的命运其实并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是利益权利的牺牲品而已。
她说完抬头,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本来心中就有些惶惶,毕竟她是京城贵女,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公然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有些痴心妄想。
但是她想,因为她是沈南鸢,所以她是可以的。
果然,目光之中,沈思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愕的神色,他眸色依旧是如往常的那般温和,又充斥了些许的让她心安的安慰,他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好。”
他继续道:“其实我大多已经猜到了你的想法,爹和我都是支持你的,之前就和你说过,你一定要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如果你想离开京城的话,哥哥自然是支持你的同时也会帮你。”
沈南鸢眸底的光微微闪了闪:“可是娘...”
“娘那边你更不用担心,虽然平时对你是稍微的严格了些,但是是因为你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所以才那样,娘也是希望你可以摆脱礼数的。”沈思年满目的柔光,“放心,至于宫里,我和爹会看着应付,陛下就算心知肚明,但是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镇国公府里,我已经和公主成亲了。”
所以已经有了一个保障,陛下虽然会不悦,但也不会过于追究。
沈南鸢点了点头,轻轻的开口:“大哥,我会不会有些自私?”
自己想走就走了,把他们留在了镇国公府面对陛下。
沈思年摇头,眼睛黑白分明,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不会,你只是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人生而已,你有这样的权利,爹和我也会永远都护着你,让你有能够追寻的权利和自由,不必永远都拘于京城。”
不用像是孟初月那样,无法掌控自己人生,因为一个旨意,就远嫁侯兰,这辈子都无法回来。
是他从小就宠到大的妹妹,也是因为他无法像她那般,所以更想要帮助她,摆脱这样的命运。
骤然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暖意传遍四肢百骸,叫沈南鸢的鼻尖都微微的有些酸涩,她吸了吸鼻子,眼角也微微的有些红了起来:“谢谢你啊大哥。”
刚刚穿到这本书里的时候永远都没有办法想象,以后的自己竟然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这里,甚至已经把镇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沈毅这些人当成了自己的至亲。
如果真的回不去,那在这里生活也很好。
沈思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和我不用说什么谢谢。”
他顿了一下的继续道:“但是最好等到皇家围猎后。”
沈南鸢明白的点头。
皇家围猎上若是她不出现的话,定然会被旁人发觉,尤其是萧琰与二皇子,事情闹大了说不定所有人都知道了,在皇家围猎后走,还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走远了。
说到萧琰...
沈南鸢嘴边的笑容稍稍的淡了一些。
在她的心里,萧琰确实是有一点特殊的,可是她不想入宫。
不想被困在宫里。
沈南鸢微微怅然的叹了口气,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压去了心底的异样。
总之这件事情还是要等一段时间,皇家围猎的日子快要到了,要先把这个日子度过去再说。
还有也不能让大公主知道。
二皇子和吴妙芙的事情在京城里沸沸扬扬的传了好几天,可是数日过去了,吴妙芙没有等来二皇子要来接她入宫的消息,她慌张了几天,可是又没办法见到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的走到了镇国公府的面前,看着把自己拦在门外的侍卫道:“放我进去,我有事要找姑母。”
侍卫面无表情:“镇国公府乃是重地,岂能容你随意的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