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喂的格外仔细,吃鱼时他也不让一旁的宫女挑,全都是自己将鱼刺挑了出来,沈南鸢吃着也格外的放心,完全不会担心会有刺。
她吃着吃着不禁的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我是不是胖了。”
自己看不到,但是感觉上好像胖了很多。
尤其是萧琰总是喜欢喂她好多吃的,比她失明之前的饭量大太多了。
萧琰的眸光微垂,视线落在了她微微显得圆润的小脸上:“没有。”
他轻声的继续道:“没胖。”
“我自己都能感觉的到。”
萧琰很有耐心的将鱼刺挑出来,喂到了她的嘴边:“真的没胖,不信你问青惢。”
青惢连忙的弯腰:“小姐,殿下说的对,您没胖。”
沈南鸢撇撇嘴,才不信。
青惢肯定不能说她胖了呀。
她张口咬掉萧琰喂过来的鱼肉,嚼了嚼咽了下去:“不吃了,我吃饱了。”
萧琰不禁的皱起了眉:“就吃这些?”
“对。”沈南鸢蹬了几下腿,“你吃吧,我不吃了。”
她可不想等自己能看到了,一照镜子,是自己圆滚滚的脸,那个桑罗的五公主本来就对她自己的样貌十分骄傲,得意的说她自己长的很漂亮来着,沈南鸢可不想被比下去。
等眼睛好了,她倒是要去瞧瞧,这个五公主究竟有多好看。
沈南鸢轻哼出声。
萧琰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淡声的道:“现在不吃,等会会饿。”
“不会的。”沈南鸢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
可等都沐浴完躺在床上了,她一脸苦相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了忍的咬着牙往萧琰的怀里拱了几下。
再饿都不能吃。
萧琰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鲜少的遇到她这样主动靠近自己的模样,不禁的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
沈南鸢咬了咬牙。
她闭上了眼睛,反正睡着了就不饿了。
穿书之前减肥的时候就是这样,晚上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就睡觉。
倒也是真的睡着了,醒来之后她往身边摸了摸,有些凉了,萧琰早就起来上朝了。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青惢立刻就推门走了进来扶着她下来盥漱,轻声的问:“小姐今日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她捏了捏眉心,“有点饿了。”
“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沈南鸢微微的颔首,胳膊被青惢扶着走了几步坐了下来,闻到了饭香之后肚子顿时就叫了几声。
不管内
减肥都是最难的事情。
——
萧琰从皇后宫中出来,步子微微的有些快,想要快些的回东宫看沈南鸢。
可是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他的步子骤然的停了一下,黑润的眸底顷刻间蕴上了些许的冷戾,周身寒意肆虐,冷若冰霜一般。
裴硕等人稍稍的弯腰,看着迎面走过来的拓跋灵淡声的道:“五公主。”
拓跋灵的身后跟着一众的宫女,她看着像是故意精心的打扮过,肌肤胜雪,站在了萧琰的面前行礼:“太子殿下。”
她的红唇微弯,容色清丽:“是要回东宫了?”
萧琰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浑身上下的气势有些逼人,他轻启薄唇,眉眼中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犹如寒冬中的冷风似的,拓跋灵脸上的笑意不禁的收敛了一些。
她却仍旧是一副十分镇定的模样。
“殿下为何如此的瞧我?”
拓跋灵本就没想隐瞒自己进了东宫的事情,见他这个样子脸上露出了些许嘲讽:“是殿下藏在宫中的那个女人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
“是添油加醋的说了我的坏话,”她抬起了眸子,“所以殿下心疼她了?”
“不管她说了什么,无论如何,在整个盛启,我想嫁的只有殿下,殿下若想叫她留在东宫,那么便留,我并非执意要将她送出东宫,殿下封她为侧妃亦或者是良娣,也都全看殿下您。”
萧琰的眸光十分阴鸷:“她是我的太子妃。”
拓跋灵一愣,眉头随即的就皱了起来,脸色稍稍的有些难看,脸上漫不经心的面具仅因为萧琰的一句话便隐隐的有龟裂的样子。
“殿下在说笑?”
她眼底的光不安的闪烁着:“我是桑罗的五公主,桑罗虽比不上盛启,可是总比那个女人的身份尊贵许多,你封她为太子妃,难道要我做侧妃?”
拓跋灵一字一句的道:“不可能。”
萧琰的视线阴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的如同冰碴一般,声色清冷凌厉:“五公主说笑了,我何时说过要让你入东宫?”
他的双手置于身后,睥睨着拓跋灵犹如看一只蝼蚁:“盛启还有数位皇子,五公主选谁,都与我无关。”
“你!”拓跋灵的眼中闪过去了些许的恼怒,“我说了好多遍了,我不嫁给别人,我只会嫁给你。”
“可我不同意。”萧琰的嗓音锐利的像是一把剑一般,一字一句的狠狠的剜在了拓跋灵的心上,“我是不可能娶你,也不可能喜欢你的,五公主。”
两个不可能坚定而又不耐,拓跋灵的脑海里不禁的想起昨日时,那个女人面色淡然,说出来的同样的话。
“我觉得五公主还是莫要来劝我了,不如你好好的劝劝自己,不要在殿下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殿下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我是不可能娶你,也不可能喜欢你。”
拓跋灵攥紧了手:“可我偏要嫁给你。”
她略微的有些不安:“我是桑罗的五公主,你们岂敢强迫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整个盛启的所有皇子之中,她能看上的只有太子,想让她嫁给别人过一辈子,不可能。
萧琰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刘自安微微的弯腰:“请公主恕奴才多嘴,桑罗今年才开始与盛启交好,过去的数年之中一直都觊觎着盛启的国土,去年更是与北梁一道压境,攻打盛启,而桑罗压境几次,便被打回去几次,到今为止,没有一次打赢过盛启。”
“除却去年,是殿下亲自带兵迎战,其余几次皆为镇国大将军守卫国土,而这位镇国大将军便是东宫中那位县主的父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