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森还在施工现场吗?我过去看看吧。”到了晚上,斯诺里发现自己的工程师还没有回来,他再次骑着小羊下山了。
“这火车头造型怎么跟我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啊?”
来到了另一侧的山麓,斯诺里看到了正在修建的铁轨。在篝火旁,大群的矮人聚在一起研究着。展露出来的车头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带着烟囱,“呜呜”叫着的款式,或许更像个轨道炮台些。
“我不是说用那玩意儿当动力了么, 这样可以省出些空间留给防御火力。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设防呢?”
看到斯诺里来了,布洛克森非常激动。他是斯诺里身边最重要的追随者,从他独自带队护送商队以来没有缺席过哪怕一场战斗。
“我最满意的作品,进去看看!”
工程大师拉开了火车头的舱门,示意斯诺里先进。
“可以啊!符文技术和工程技术的出色结合,这是个里程碑式的产物。”
斯诺里摸了摸那一套简单有效的设备连连点头, 用符文来控制次元石的输出的能量是个绝妙的创意。他发现篆刻的符文不是非常高级, 而是一个对基础符文的活用。
“是啊,卡拉德-风暴行者是个天才,您还记得他吧,通讯符文也是他的发明。我邀请卡拉德来南地协助我,但他说他脑子里还有更多奇思妙想要去实现。”布洛克森靠在门上,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
“我也期待着他能带来更多惊喜,但你,你父亲,还有银指大师的贡献也是不可忽视的。”
“这像是一场梦。托您的福,托先祖女神,好吧,我知道,事实上是托那些位的福。”斯诺里隐约看到了布洛克森眼中的泪水。
“是啊,我当时在激流关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不怎么体面!现在才过了一个五年啊。”
斯诺里也有些唏嘘了,他的记忆回到了当初的激流关, 布洛克森加入他队伍的契机就是因为开发次元石科技而被放逐,现在却因为同一样东西功成名就。
“这东西速度能提到多少?”斯诺里问着, 他清楚设计出来的数值落到实处上不可能百分百实现。
“四五十公里一小时吧,我们对魔石了解还是太少, 这些玩意单位体积蕴含的能量差距太大, 快了容易发生危险。”
“那也够了,穿越领地只要两天,算上中间停站三天一趟很合适。”斯诺里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只要这趟铁路建起来,南世界边缘山脉的发展也会走上快车道。
“不过么,你的想法不止于此吧?”斯诺里忽然转身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发现了设备上一处额外的接口。
“哈哈哈,这么好的材料只做动力太屈才了,不是么?”布洛克森一愣,旋即回以同样的笑。
“做好保密,呃,或者说,你准备怎么保密?”斯诺里话说到一半想到了自己族人的大嘴巴。
“敦比亚。”布洛克森吐出了俾格米酋长的名字。
“好吧,找他们解决是个办法。蛛网山我是最放心的,你们这儿力量充足,有必要的话还可以支援屠魔堡。”
斯诺里点了点头,次元石武器到底推不推广还得看有没有需求以及设计出来的东西具体怎样。但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研究研究没什么问题。
布洛克森满足了斯诺里在只有火车头的情况下试运行的要求。他叫进来了驾驶员,一位来自激流关的符文铁匠。驾驶员一边拉起闸门, 一边激发了控制输出量的符文。
“咔哒,咔哒!”
短暂的震颤后, 次元石的能量被导了出来,火车头在轨道上平稳而又快速的运动让矮人王喜出望外。
“这东西还没有名字吧,不烧煤叫火车也不合适了,要我看叫复兴号就不错!好好干,希望我回程的时候能少走一段路!”
“勘探队发现了耗子的踪迹,不过没有更多的斩获,难以想象那些玩意流窜到了南地。我已经派出了更多了碎铁部队巡逻地脉网络!”
在红云山,强森的汇报让斯诺里皱紧了眉头。这里远离魔鼠废都不假,但鼠鼠们的据点遍布整个世界,谁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查,给我狠狠地查,它们的威胁不用我多强调!”斯诺里在办公室里踱着步,虽然有预料,但自己领地真受到了威胁他还是有些焦虑。
“纳伽什荒原是一个方向,恶地也是一个方向,敌明我暗,先搜集情报,别急着动手,尽量等我回来!”斯诺里快速布置着任务,海门关的船队马上要到了,他没时间在这里多逗留。
“怎么这么大阵仗?是因为我要回去吗?”
新建的夸塔港规模比之前那临时扒拉出来的落脚点不可同日而语,要按游戏里就是港口序列一本和三本的区别了。但现在这个宽阔的码头被两艘无畏舰塞地满满当当。
“哈哈哈,尊敬的南地之主斯诺里陛下。是,但也不全是!”
海门关的王子帕诺森从舰桥走了下来,他身上的丝绸服装变得更华丽了,显然之前的震旦商队他啖了头汤。
“新航路开辟之初会有段安全期,但这可不会长久。那些海盗嗅到金子就像鲨鱼嗅到了血那样,更何况这条航线又如此繁忙。咱们群山之子加上东方的震旦,可把那些臭鱼烂虾兴奋坏了!”帕诺森一边接过斯诺里的行李一边大声地抱怨着。
“之前的船队受到袭击了?”斯诺里眼睛又眯了起来,现在海路可是他的生命线,这是不容有失的。
“袭击谈不上,最多算骚扰。他们拿不准我们的力量,只用小股的船只来试探,但这由不得我们不重视对吧,谁都不想游回海门关去。”
“您早走的选择是对的,有消息说几个海盗王在酝酿一次合作。这消息不算确切,但称得上合理。”
帕诺森在跳板上大着嗓门让随船而来的民众安心,进了舱室内却附在斯诺里耳边低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