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乱七八糟,一对男女正在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正是王强和周艳红。
而且还挺和谐。
至少在吴柏寿看来,周艳红是乐在其中的。
顿时眼睛就红了,差点咬碎牙的吴柏寿,冲过去想揪下王强,“畜生!”
闭着眼睛的周艳红,听到熟悉的声音,魂飞魄散,脸变得惨白,吴柏寿怎么来了?
她现在怎么能见人?
周艳红急得抓了毯子裹住身体,可仓促之间,盖了头就盖不住脚,总是漏出了不少春光,外屋的男人们看得津津有味,巴不得屋子里闹起来。
被打断了兴致,王强心情很不爽,一脚就踹开了吴柏寿,衣服也不穿,下床锁上了门,不多时,屋子里就传出了嚎声。
王强妈妈急得拍门,“别乱来,把人家老婆还回去!”
“听他放屁,这男人是这女人的大伯子,两人夹姘头的,奸情败露了,这女人才被家里赶了出来,要不我上哪白得老婆。”
王强也不是傻的,平白无故送他一老婆,他担心会有猫腻,回了农场后,就给姐姐打了电话,江家的事在机械厂已经传开了,王强姐姐自然也清楚,得知弟弟领了周艳红回家,王大姐还说了弟弟一通,让他把周艳红退回去,不能让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败坏家风。
但王强不乐意,他旱太久了,哪怕是破鞋他也乐意,不过对于破鞋就没必要太客气,所以王强一下午都在布施雨露,弥补他两年的亏欠。
正在兴头上却被吴柏寿打断了,暴脾气的王强哪憋得住,对着吴柏寿一顿拳打脚踢,周艳红哭着哀求,可她越求,王强火气越大,吴柏寿自然也被揍得越惨。
没多时,吴柏寿脸上就成颜料铺子了,抱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王强常年干农活,膀大腰圆,力气也大,三个吴柏寿都干不过他。
“看清楚了,现在这是老子的老婆!”
王强抓起吴柏寿的头发,用力往后拽,逼他看着床上的周艳红。
周艳红又羞又恨,低着头哭,只得哀声叫着:“救我……柏寿哥……救救我……”
吴柏寿死死咬着牙,紧紧捏着拳头,他想去救人,可他不敢,他打不过王强。
“柏寿哥……救救我……”
周艳红又叫了起来,但没得到回应,眼角余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吴柏寿,动也不动,她顿时绝望了,如坠入冰窖一般。
王强冷笑了声,嘲讽道:“指望那个废物?老子的尿他都得喝!”
他老早就看穿了吴柏寿的软弱,就是个窝囊废,他一只手就能对付仨。
外面的人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表情变得古怪,虽然看不见,可那些暧昧的声音却让人浮想联翩,并且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王强本来就是个浑不吝,以前那个老婆刚生了孩子,还没出月子就被王强逼着行房事。
见吴柏寿如丧考妣的死样,王强更加得意了,又骂骂咧咧地踹了几脚,这才停下了。
“滚,下次再来老子弄死你!”
周艳红哀切地哭着,她对吴柏寿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一点都指望不上,也救不了她,而且她现在看着地上死狗样的吴柏寿,竟生了厌恶,觉得她这么多年喜欢的男人,其实也不过如此。
并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多感情。
可王强也不是良人啊,想到惨淡的未来,周艳红哭得更伤心了。
吴柏寿全身都疼得很,骨头都散架了,动一下就钻心地疼,他朝周艳红看了眼,咬了咬牙,毅然扭过头,他就不该来,这女人水性杨花,给他戴绿帽子,他来挨这顿打干什么?
还要遭王强的羞辱,都是这女人连累的。
吴柏寿强撑着爬起来,闷哼了几声,踉跄着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周艳红哀切的叫声,“柏寿哥……”
身体停了三秒,吴柏寿头也没回,毅然走了,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见门开了,都伸长了颈子,一睡也不睡地朝里看,也没人管吴柏寿。
第二天,陆寒年买来了一桌子早饭,看得江老太心惊肉跳,这得多少钱啊。
她记得陆寒年是无业游民,哪来的钱这样花?
回头她得和孙女说说,要是真的和小陆处对象,就得劝劝这后生别大手大脚,过日子可不能这样过。
“吃了饭我陪奶奶去办离婚,你忙你的好了。”江小暖说道。
“我没事。”
陆寒年不放心,再重要的事都没媳妇要紧。
江小暖笑了笑,依着他了。
江大宝一个人在家,江老太拿了户口本和结婚文书,陆寒年开车,送她们回机械厂。
一路上江老太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孙女,一个无业游民怎么开得起小汽车?
这小陆到底是干啥的?
到了机械厂,陆寒年照例把车子停在了厂外,现在是上午八点,正是上班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不少人,昨天江家的狗血已经遍布全厂了,现在见到当事人,当然有人要关心几句。
“我已经搬出去住了,今天回来和老王八离婚的,这种吃里爬外的老畜生,我肯定要休了他!”
江老太逢人就这么说,厂里人见她不像是装腔作势,便也没再劝了,心里还有些佩服江老太,拿得起放得下,比吴家人有志气多了。
江家房门紧闭,摆在走廊的灶台上,昨天吃过的碗还没洗,江老太直接拿钥匙开门,屋子里没动静,听见了吴老头的哼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