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啊,还个试试,你爹说了,只要不打残打死,你任由我处置!”
江小暖更火大了,情你妹个头,接连几擀面杖抽了过去,孟凡疼得直跳脚,又不敢真和江小暖对着干,他打不过只得躲,两人在院子里转圈圈。
“我爸就是客气一句,你还当真了啊,我可是老孟家三代单传的宝贝疙瘩,你真打残了,我爸肯定饶不了你,小暖,我是为你好,你可别不识好歹!”
院子太小,孟凡又挨了几擀面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索性躲到江老太身后,死活都不敢出来。
“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江小暖不敢再抽了,怕抽到老太太。
“不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唬我的。”
孟凡才没那么笨,他打算好了,在这学习的三个小时,他就抱着江老太不撒手了。
江小暖一时间真拿这无赖没办法,总不能真打死,是她低估了孟凡的厚脸皮程度,这王八蛋根本就是没脸没皮,也没有一点上进心,连撞钟都懒得去撞的废物点心。
“孟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当一辈子厂长公子?别人辛辛苦苦十年寒窗苦读考上大学,最终也得听你爹的,你不学习也能和大学生一起工作,你是这样想的吧?”
“本来就是,那些大学生见了本公子,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本公子还处了俩女大学生对象呢,也就那样,不就是想让我爸提拔她们嘛。”
孟凡一副特别欠揍的口气,将大学生贬低到了泥泞里。
江小暖想把机械厂从陈志勇手里抢过来,当然,陈志勇并没得罪她,但前世陈志勇得罪过陆寒年。
前世陆寒年和陈志勇是海城并驾齐驱的富豪,又都出自机械厂,论理关系应该不错,但实际上两人关系很僵。
原因是陈志勇以前搞过陆寒年,具体原因江小暖不知道,她听陆怀年说过,好像是陈志勇暗中举报,陆寒年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要不是他一个兄弟一力承担,陆寒年很可能会判死刑。
但他的那个兄弟却再没出来,判了死刑,立即执行,死的时候连媳妇都没娶上,陆寒年因为这事和陈志勇结了死仇。
陈志勇这人她见过,面皮白净,斯斯文文的,看着像大学生,但其实是个阴险小人,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前世这家伙靠着机械厂走上人生巅峰,这一世她就抢过来。
哼,谁让这小人害她男人了!
这也是江小暖和孟厂长交好的原因,她是外人,肯定没法接手机械厂,但孟厂长可以,只要她和孟厂长合作,陈志勇绝对没机会。
“你以为那些人是敬着你?他们是敬着你爸,因为你爸是厂长,可你爸能当一辈子厂长?你爸要不是厂长,你连个屁都不是,路边的叫花子都不稀得搭理你!”
江小暖骂得毫不留情,还想敲几下,但孟凡抱着江老太不撒手,她不敢打。
“用不着你管,你又不是我媳妇,管那么多干啥,小暖你要是肯嫁给我,我就乖乖听你的话,行不?”孟凡嬉皮笑脸地说。
江小暖黑了脸,扔了擀面杖,拿起扫帚就抽,不过没等她下手,孟凡就被人提了起来,像拎小鸡仔一样提溜着,两脚乱蹬。
陆寒年回来了,正巧听到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的混帐话,脸比碳还黑,居然敢觊觎他媳妇。
找死!
“再说一遍!”
孟凡后背的冷汗嗖地冒了出来,瘟神怎么回来了,不是出门了吗?
“陆……陆大哥……我说着玩的……”
“我也提着玩。”
陆寒年冷笑了声,轻轻一扔,孟凡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飘忽忽的,像荡秋千一样,然后……落地了,也没觉得哪疼,他顿时就放心了,瘟神肯定怕他爹,所以才不敢下重手。
可是,低头一看,孟凡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脸都白了,感觉到自己的魂在空中飘。
他被扔到屋顶上了。
虽说只一层楼,可他恐高啊,半层楼都慌。
“陆……哥……哥哥……”
孟凡怕得声音都尖了,像被人捏着颈子,看着好不可怜。
江小暖却笑出了声,痛快极了,冲上面吼道:“你叫爷爷都没用,今天就在上面待着吧,我会给孟厂长打电话,晚上不用回家了。”
还是她男人威武帅气,就得狠狠治这无赖。
陆寒年沉声警告,“下次再敢胡言乱语,我扔你去粪坑洗澡!”
孟凡使劲摇头,去粪坑他宁可在屋顶待着,可他更想脚踏实地地坐在椅子上,哪怕做题也是好的,至少心里不慌啊。
可无论他怎么求情,江小暖都没理他,也不让他做题了,反正只一层楼而已,摔不死人。
江小暖也不管他,顾自干活了,只留下孟凡一个人在屋顶上,秋风萧瑟,吹得他好冷。
陆寒年办好了正事,下午要去办点私事,他去找顾景川了。
“夸人漂亮?你可算找对人了,这方面我可是专家!”顾景川听了来意,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