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下,梅娇被扇得懵了,耳边嗡嗡响,一时间懵了。
“死老太婆敢打我!”
梅娇打小娇生惯养的,没受过气,也没挨过打,哪咽得下这口气,张牙舞爪地就和江老太撕扯了起来,地上的梅老太自然也不甘示弱,准备二打一。
“打的就是你个老骚比,老娘今天好生教训你!”
江老太一点都不怕,来三个她都不惧,想当初她可是打遍全生产队的NO1。
抡圆了臂膀,又狠狠地给了梅娇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邻居们精神大振,江老太又紧跟着踹了梅老太一脚。
论武力值,梅娇母女根本不是江老太的对手,完全被碾压。
李保国本还想上前帮忙,一看老太太勇猛非凡,战斗力完胜,便不担心了,在一边看着。
“你养出了个破鞋女儿,还有脸出门?大家还不知道吧,这老贱人的女儿贺晓雨,在外面勾搭了数不清的野男人,已经让国光饭店开除了!”
江老太嗓门大,弄堂都能听见,邻居们更来了兴趣,最爱听这种桃色新闻了。
“贺晓雨那姑娘不是蛮正派的嘛,怎么会是破鞋?”有人问。
江老太嗤了声,“呸……这种骚比娘养出的女儿怎么可能正派,没准娘俩在家偷摸开窖子呢,我可是亲眼瞧见那贺晓雨去医院检查的,医生说比四十岁的老娘们都那啥,医生总不会扯谎吧,你们要是不信就去国光饭店问,那开除公示还贴着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是一条弄堂住着的,有不少人认识贺晓雨,听到她竟是这么个人,不由大惊。
而且江老太说得有理有据的,由不得大家不信,更重要的是,梅娇的风评本就不好,老街坊们都知道她年轻时的那些风流韵事。
“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来,贺晓雨我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货,那眼神轻浮的很,走路也一扭一扭的,腚也大,一看就是让男人滋润的。”
“没少滋润,医生都说比四十岁的老娘们还**呢,男人能少?”
“难怪那梅家一下子拿得出四百块买工位,敢情是卖肉钱啊!”
……
梅娇母女气得脸色青白,哪跑出来的糟老婆子,打架厉害,嘴皮子更厉害,她们娘俩打不过也说不过。
“你们血口喷人,我家晓雨规规矩矩的,我打死你个疯老太婆,让你胡言乱语!”
梅娇把贺晓雨看得眼珠子一样,由不得江老太泼脏水,拼尽了全力想教训江老太,可体能悬殊太大了。
“规矩个屁,爹不是爹,兄不是兄的破窖子!”
江老太又踹了几脚,骂出的话连脑子都不过,反正是骂贱人,怎么难听怎么来。
梅娇母女却面色大变,眼神还闪过惊慌,虽只一小会儿,离她们近的江老太却看见了,不由生疑,难不成她误打误撞猜中了?
“我说贺晓雨那破鞋怎么在外面装得一本正经的,你们家可真是畜生不如,连畜生都还知道避个嫌呢!”
“你放屁!”
梅娇气得话都说不出了,主要还是心虚,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可再生气也没办法,她的宝贝女儿清白没了,连工作也没了,这笔帐她得找梅朵那小畜生算。
邻居们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信息量太大了,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哼,你们心虚了,老娘没说错,贺晓雨就是在家里乱搞,不会是抢了你男人吧?呸……门口的臭水沟都比你们家清白!”
江老太啐了口,又踢了一脚,她这么大年纪了,啥稀奇古怪的事都听说过,扒灰的……天下那么大,牲口挺多的。
“你胡说八道,我家晓雨是清白的,我和你拼了!”
梅娇也不知从哪抄起了一把凳子,叫嚣着要砸江老太,李保国和孟凡都变了脸色,齐齐冲过来,不过孟凡离得最近,最先赶到,但看见表情狰狞的梅娇,还有那把杀气腾腾的凳子,立刻就怂了。
李保国一把揪过了怂货,一脚踹倒梅娇,这一脚用了不少力气,梅娇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打死人了……你们合着伙地欺负我们娘俩,我……我活不了了,我死给你们看!”
梅老太又怕又恨,拿出了惯使的杀手锏,准备灌耗子药,这一下大家都急了,包括李保国,要真让这老太婆死在院子里,可多晦气呢!
江老太却不慌不忙,冷眼看着梅老太,“你吃啊,一包不够老娘再给你买几包,今天你这包耗子药要是不吃下去,老娘给你灌!”
“哎呦……老太太你可不能这么说,万一真逼急了,要闹出人命的!”邻居们担心不已。
“闹个屁,这老贱人拿的是面粉,死不了!”
江老太十分肯定以及确定,梅老太手里的耗子药肯定是面粉,要不就是米粉,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她以前就干过这事儿,还不止一回。
每回和老头子闹起来,她就拿了耗子药威胁,其实里面装的是面粉,她也怕一不小心吃进去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她死了大宝咋办。
梅老太眼神惊慌,手抖了抖,暗骂江老太不是人,居然看出她拿的是面粉,这下她还怎么唱戏?
她这么一迟疑,江老太更肯定是面粉了,也越发得意,“怎么不吃了?老娘等着呢,你不吃老娘给你灌!”
梅老太慌得往后退,心一横,便骂道:“你们真想逼死我个老太婆啊,好……我死给你们看!”
说完她就把耗子药灌进了嘴里,噎得直翻白眼,然后作出表情痛苦状,便‘晕’过去了。
大家顿时慌了,后悔不该相信江老太的话,真以为耗子药是假的,这下可怎么办?
江老太开始也有些慌,以为自己搞错了,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生产队以前有人吃耗子药过,哪有那么快发作,而且也没这么轻松,肚子得痛好一会儿呢。
哼,敢在她面前耍鬼,今天就让这老太婆知道她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