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怜想的更加的长远,“那些珍贵之物,送回京城给义父处理,至于剩下的一半金银,一半折成粮草药材,一半留着换成银票随身携带,用来重修防洪大坝。”
此事便算告一段路。
“通知下去,一个时辰后立即出发前往上阳,不再耽搁。”
付沉行了个礼他道:“臣这就吩咐下去。”
墨怜颔首。
完后,子桑玥:“阿怜。”
“嗯?”
“你不高兴。”
墨怜唇角勾了勾,觉得有些意思,“没有不高兴。”
子桑玥嗓音柔和,“你每次在烦躁的时候都会玩你手里的那把扇子,要么就是摸着大拇指那枚玉扳指。”
墨怜挑眉有些哑然失笑,“纯一还真是观察入微。”
墨怜停止了自己的小动作。
他们不过才相处几天,这点动作都被摸清了。
子桑玥似有不解,“这事情也算是解决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你也算立了件功,为何会烦躁。”
半晌墨怜都没有说话。
子桑玥微微垂眸,茶色的眸子中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情绪。
“是我逾矩了,这个问题我似乎并不该问。”
不管怎么说,子桑玥依旧是敌国的质子,有些敏感的事情,是不能让他知道或者与他谈论的。
墨怜摇了摇头:“并不。”
“我只是该思考要怎么与你说……也罢被你知道也没什么。”或许知道了能让这家伙能提高自我保护意识与不要瞎好心的想法。
子桑玥做出了一种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件事情与我父亲有关,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一路上你该小心了。”
“嗯。”子桑玥算是理解。
几日前他在墨家,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他的听力极佳,外边的事情有些是能传入他耳中的。
墨家里的下人所说的话,都让子桑玥感受到了这个家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更别论他还能感受到这一整个府上都带着恶意的气息,还能看到他们府上滔天的“死亡”气。
子桑玥默然。
墨怜和他所生活的是两种极端的环境,但子桑玥却能感受到细微的他们是同类的气息。
没错,同类的气息,那个让他自己都惧怕的感觉。
就好像他的脚下有一个无形的深渊,他凝望着深渊,那个深渊也在凝望着他。
他“堵住”内心的耳朵,屏蔽了所有的一切,成就现在的“他”。
墨怜有些“不放心”的在补了一句,防止子桑玥作死发善心。
“这一路上,能跟着我就跟着我,别到处乱跑,别到处乱看。”
墨怜生怕这厮一个不注意就没了。
他没了不要紧,她的未来可被他牵连着!她自己要紧啊!
身为利己主意都墨怜,就算是为了自己也必须保证子桑玥这小白羊的周全。
小白羊乖乖的点头,声称自己一定会非常的听话,不会随意发善心,还特别强调墨怜不要乱动杀心。
墨怜:“……”
行吧,她就瞧着看子桑玥会不会打脸。
一个时辰后。
墨怜正一离开长溪。
在半路上迎来了一位背着剑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