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方才为何不去反抗?”正救下了李昭平的墨怜并没有什么慰问,反而是咄咄逼人的逼问了李昭平一句。
虽然说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到底也有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
“我……”李昭平的声音有些哽咽,半晌声音才沙哑的咕哝出了一个字。
墨怜难得的情绪波动的厉害,她一把抓住了李昭平的袖子,“李昭平!你还想这样到什么时候!!”
“你好好看一看这里,好好看一看为了保护你而死的将士,看一看为了你重伤的塔拉!!”
李昭平眼眶早已经红了一片,“所以…所以我才不想反抗了啊……昭月,我真的累了怕了。”
小时候的一些破碎的时光,被皇后爱着他的母后常年的强势和压制,还有身为储君的负担。
每一时每一刻,太子都感受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扼住自己的喉咙。
有时候,他甚至还想着,要是哪一天他能直接死了就好,直接去死的话,他就不用当这个太子,他的母后便不会对他百般要求,他以后或许也不用手刃自己的弟弟。
或许只有他死了,才会让大家都好。
哪怕没有这一次的契机,有可能他会自己动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自己明明对塔拉有好感,但却不敢轻易的接受她。
墨怜逐渐的松开了他的衣领。
“李昭平,你也要清楚,我今日救你只是因为你是储君仅此而已。”
李昭平苦笑一声:“孤知道,孤知道你的脾气,也知道你想做什么。”
子桑玥:“………?”
这一刻,子桑玥只感觉自己和墨怜的屏障似乎越来越大,那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不知道的一切。
墨怜:“南唐国现在的储君不能死,以后也觉不能变,不若会让国内动荡,给外敌钻空子。”
李昭平将自己脸上的兽血稍微抹的干净了些,他温沉阴郁的开口:“值得吗?墨怜。”
墨怜不语,答非所问:“太子殿下,我要是你,这一次就不会选择忍气吞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趁此机会以绝后患。”
说着,塔拉苍白的小脸深深映照在了李昭平的瞳孔之中。
李昭平的瞳孔微缩,伸手便抓住了墨怜的袖口,“救她。”
“算孤求你,这一次她也是飞来横祸,本不该受此牵连的。”
墨怜:“您可真是高看本宫了,本宫并非太医。”
“但你可以暂时稳定她现在的情况,不对霍家中优秀的嫡系子孙之一,不可能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做!”
李昭平有些急切,他常年温吞无所谓的脸上也多了焦急之色。
情爱,可真是会让人失去理智啊。
“殿下,救了她又能如何?徒增麻烦罢了,本宫并没有那个义务。”墨怜悠然自得的将自己的袖口从李昭平的手中抽出。
太子:“算我求你了昭月…”李昭平的声音哽咽,“孤答应你,你想做的事情,孤会住你一并之力,南唐的这个储君,只要父皇仍旧在世,便永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