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诀总是会选择性的无视一些对他不利的话,那次亦是。
“好,我走!”他现在就要去见陛下,他不信陛下会允许这件事情!
谢清诀将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听墨怜悠然开口,“谢将军。”
谢清诀顿住脚步,以为墨怜是想挽留住他,他还想端一端自己的架子,不曾想墨怜说:“你还没有向本宫的纯一道歉,急着走什么?”
谢清诀:“!”
“我凭什么要给这个子桑g……人道歉!”
“就凭现在,纯一在南唐,在本宫的地盘,本宫让你道歉,你就必须道歉。”
墨怜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
谢清诀咬牙,却无法辩驳。
墨怜确实有这个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当时有传言说,但凡墨怜是皇帝的亲女的话,没准儿会成为南唐国历史上的第二任女皇。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清诀也不笨,他行军打仗百战百胜并非不无缘故。
靠的,除了武力便是自己这脑子。
谢清诀俊脸阴沉沉的似乎能滴出个黑水来。
“对…对不起。”
子桑玥温吞的笑着不说话,心里还有一点不可言说的痛快还有心悸。
嗯…阿怜对他一直都是极好极好的。
阿怜和谢清诀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要是墨怜知道子桑玥的想法的话,定会捧腹大笑。
确实,她确实会和谢清诀不一样,但她若是谢清诀的话,必定会比他所做的更狠。
要知道,行军打仗,除了仁以外,必要的便是要狠——斩草除根的狠绝。
当然,墨怜并不知道子桑玥的想法,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说出来。
谢清诀只感觉此时此刻后悔来了墨府来找墨怜给个说法,顺便给这一个子桑国的质子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反而是他自己来了这里自取其辱。
这个子桑国的狗东西面对他的道歉凭什么到现在了还默不作声!
偏偏墨怜还在这里,他也不能拿子桑玥如何。
这算是谢清诀人生中难得的受挫,他心里憋屈和恼羞成怒的情绪来回交替着。
子桑玥在他即将要发作的时候,突然温柔的说道:“没关系的,谢将军,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让阿怜为难了,对不起……”
言罢,子桑玥摆出了自责的表情,“如若不是我的话,今日或许不会有这么一出事情了。”
“谢将军,我知你爱慕阿怜,但请你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与阿怜生分,毕竟将军可是这次战役的大功臣。”
子桑玥温文有礼的说着:“身为臣子,有些事情便是本分不是吗?”
谢清诀:“?”这在阴阳怪气谁?
这话为什么越听越将他引到了将要成为乱臣贼子的地位!
谢清诀当场脸就黑了,这个子桑国的狗东西还真敢说!
真以为长得和小白脸一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嘛?!
谢清诀脸色真真是一变再变。
“子桑质子,真不曾想到,您还长了一张分外伶俐的嘴。”
看来传闻那个温柔好拿捏的话并不尽然全是真的。
墨怜但笑不语,这幅样子让谢清诀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