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清诀,叩见殿下。”谢清诀第一个来到墨怜的跟前,行了个礼。
“平身吧。”墨怜道。
谢清诀正一起来,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人骑着马来。
领头的几个人利落的翻身下马,
“末将李相国,叩见殿下!”
“末将言起行,叩见殿下!”
“末将……”
几个将领一一下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行礼。
“诸位请起,许久不见,诸位生活可好?”墨怜问道。
“好啊好啊!老子好的很!那些个蛮子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经常骚扰我们!清闲的很!”
那个雄壮的留着小而密的胡子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胸脯,拿着手中有两个人头大的铁锤举了举丢在了地上。
那沉重的铁锤砸在地上,沙土飞扬。
墨怜对此场面见怪不怪。
“佐叔,您还是老样子呢。”
“那是哈哈哈哈哈!”被称为佐叔的男人粗粝的大笑了几声。
其他人也都是一一见礼,这边的士兵和将士们都热情的很。
——他们都曾经与墨怜出生入死过。
再战场上,护着小小的墨怜生存,教她怎么杀人,怎么打架。
墨怜垂眸,“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差别都没有。”
“那是!小阿怜,你在京城过的怎么样?”李相国今年二十有五,前年方才娶了媳妇,今年抱到了大胖儿子。
他长相还算斯文,是这批粗人里面的国师,也是最会骂脏话的那个,口音在早之前有些重,而如今,他那沉重的口音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好着呢。”墨怜说。
“拿jio耗,沃害在胆星来这。(那就好,我还在担心来着。)”
当然,一着急,这口音马上就出来了。
何众人一一寒暄了一把,面对每一个人提出的问题,墨怜都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
墨怜知道,他们都是出于关心的问候。
“好了好了!别说了!再说下去,公主这小身板就要一直在这里吹风啦,别是着了凉,罪过的就都是我等啦!”
“哈哈哈哈,公主,今晚俺们等就为您办一个接风洗尘宴去,你且等着俺们给你一个惊喜。”
“………”
墨怜:“好。”别是惊喜成了惊吓就好。
谢清诀在旁边笑了笑。
“殿下,您在雁门关这,一直以来的地位都从未变过。”
“嗯。”墨怜淡然的应了一句。
不论是那个梦中还是这个现实,雁门关守城的这些将领们都从来待她极好的。
她也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不曾含糊。
“清诀。”
“臣在。”
自从那次之后,谢清诀对于墨怜便是多了几分君臣之间该有的敬畏之意。
墨怜:“将这段时日里来,北戎的消息全部都一一回禀我,事无巨细,一点细节也都不要漏掉。”
“是。”谢清诀应道。
随后,他道:“殿下,近期北戎那里那个新大汗又收复了一个部落。”
“这么快?”墨怜皱眉。
“臣也安排人暗中使绊子,还有那里的内应,似也被找到,音信全无。”
音信全无就等于是没了。
墨怜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