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梵一笑,他的嗓音温润,如沐春风般沁人心脾,“只不过在那个一直以‘仁’为宗旨的国家,没有感情的小皇子始终都会是异类。”
“历年来,小王国都有一个规矩,要是有‘怪物’的血统诞生的话,就要将那些‘怪物’扼杀于摇篮之中,以免在未来发展成不可控制对情况。
但是皇帝和皇后并不想失去这个优秀可爱的儿子,但也没有那个信心认为放任下去便可以无事发生。所以,皇帝和皇后就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那个法子呢,就是将小皇子的神智镇压,然后日日给他灌输他们王国的意志,久而久之,小皇子真正的本性被压制在心底的深处。”
墨怜阖上了眼,“还真是无聊的故事。”
伽梵不置可否,“可不是吗?就是这么无聊。你答应我的也该要做到了阿怜。”
“本宫是言而有信的人。”
墨怜闭上眼,安静的躺下,没过一会儿的时间,伽梵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而他自己则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守着。
以防发生突发状况,墨怜体内的那些毒,还在躁动,随时都会有复发的可能性。
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这个情况。
霍长衣也守在外边,他也没有完全的放心。
只是再次进来的时候,见墨怜的脸上恢复了血色才微微松一口气,随后看向了那个带着兽首面具的男人。
他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霍长衣不论是在什么立场上都要感谢一下伽梵。
他是墨怜的亲人。
伽梵声音清润:“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言谢,事关阿怜,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做的。”
霍长衣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很是好奇对方到底是谁。
许是这目光过于炽热显眼。
伽梵道:“有什么想要问的便说出来吧。我定将会解答的。”
“冒犯了。”霍长衣直言不讳,“阁下究竟是什么人?阿怜身上的那些东西,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化解的。”
霍长衣把了下墨怜的脉象,很是平稳,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这才没过多久,虽然说这是一件好事,但也很是值得人探究。
伽梵笑了笑,茶眸无情无温,唯独看向墨怜的时候会多上几分暖意。
他温和的回答:“你只需知道,我是一个不会伤害阿怜的人便可。”
“巫医?”
“你若想这么认为便这么认为吧,要是你方便的话。”伽梵显然并不介意别人给他贴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标签。
“你该出去了,阿怜要休息。”说着,霍长衣感受到了这位伽梵阁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给墨怜把脉的那只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个样子是想要废了他的手一样。
霍长衣也稍稍放了点心,有这样的能人在,墨怜的安全也会有些保障。
算一算时间,霍长衣也该要进宫一趟了,但霍长衣并不想去皇宫,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的说明这里的一切。
正好霍长衣也可以为墨怜所要做的事情,推一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