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将那血如意放在马车上固定住,两只眼睛紧盯着那个血如意,深怕一个不留神,将东西给毁了。
这东西可珍贵着呢,就算是她出事了,那东西也不能出事。
玲珑这么想着,愈发的紧张了起来。
墨怜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以本宫的身价,还用不着如此看重一个小小的血如意。”
“可是……”那可是难得一见的血玉啊,十个玉矿里有一个能开出血玉都是极品了!
玲珑想,也就只有她家的殿下如此看不重这么珍贵之物了。
玲珑见墨怜闭眼小憩将自己的所有声音重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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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墨府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
也就是说,伽梵等了墨怜将近两个多时辰的时间。
故而,等墨怜回来的时候,某人就带着面具,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实则所作所为都非常“不理智”。
就好比现在,他在给墨怜削苹果,皮削的参差不齐,还用期待万分的眼神等着墨怜吃下去。
极其不喜吃带着皮的苹果的墨怜:“……”
她无奈的道:“抱歉回来的晚了。”
伽梵隔着面具,声音温和还带着沉闷,他善解人意的说道:“阿怜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怎么可能会有阿怜的正事重要呢。”
——这种样子,看着就不是不介意的样子。
墨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道:“纯一,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早些回来。”
“嗯……”
不知道是不是墨怜的错觉,总感觉伽梵自昨晚以后,就开始很爱粘着她了。
有时候,只要出去一小会儿的时间,他的目光就会一直黏着她移动,恨不得可以成为她身上的挂件。
墨怜对此却觉得心里没有任何厌恶的意味,是她变奇怪了吗?
对方是子桑纯一的话,墨怜对此甘之若饴。
或许,便是如此吧,在没有伽梵的未来,和有他的未来完完全全就是两种极端。
前者,自己逐渐走向了破灭。
后者……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
墨怜看向了与她一起整理公文的伽梵,或许,会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未来也说不定呢?
墨怜微微莞尔,“纯一,以后不会了。”
伽梵带着面具,直接坐在了墨怜的身边,将墨怜直接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动作轻柔,生怕有一丁点的用力伤害到了墨怜。
伽梵将面具摘下,用自己的头埋在墨怜的肩膀上,“阿怜……”
“嗯。”
“阿怜。”
“嗯。”
“我是不是得到你了?”
墨怜:“……嗯。”也算是得到了吧?
墨怜并没有多余的表现。
但是她在应答的时候迟疑了片刻,就是那片刻,伽梵抱着墨怜的手又缩了缩。
伽梵:“阿怜,我可以等的。你不要因为哄我而说这些。”他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等待。
“就算是骗我,我也很高兴。”伽梵又打算故技重施,释放茶言茶语。
墨怜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放下,她揉了揉伽梵的头发,“纯一,没有骗你,我不屑说这些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