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愧是食人鬼,果然是邪魔外道,不可理喻!”冰师妹鄙夷的瞥了姜上邪一眼,冷冷讥诮道。
一听这话,姜上邪怒极反笑道:“很好,来,咱俩出去玩,别把本王的房子打坏了,这可不是抢来的,一砖一瓦都是本王的血汗钱买来的。”
闻言,冰师妹嗤笑一声,不屑道:“血汗钱?就凭你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头,也配说这三个字?天知道这房子到底背负了多少无辜的冤魂。”
“放肆。”姜上邪当即如炸毛的小猫般,站起身来,“本王的确是靠杀人为生,这一点我承认,可咱们俩半斤八两,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王向来杀人不眨眼,但可从来不会像你这种货色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对人下手。”
冰师妹寒声道:“你说谁不分青红皂白对人下手?”
“你!”
姜上邪冷笑一声,霸气十足道:“难道不是?本王认识你是哪根葱么?之前没有任何原因,你便想取我性命!想踏着本王的威名扶摇直上?做你的春秋大梦。”
冰师妹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靠你的威名?我当年在极恶摇篮闯出名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小魔姜上邪!”
“极恶摇篮?原来你是极恶摇篮的人。”姜上邪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之色,嘴角漾起一抹慧黠的笑意。
“你诈我?”冰师妹神色一怔。
姜上邪摊了摊小手,无奈道:“本王早就说过,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傻货。”
这二人刚一见面,便针锋相对,火药味隔着几里路估计都能闻到,弄得杨俊可谓是百般苦恼,哭笑不得。
“咳咳,两位美女,能不能先别吵?咱们不如坐下,好好谈谈?”杨俊耸了耸肩,尴尬的笑道。
“本王跟她有什么好谈的?”姜上邪娇哼了一声,说道。
“不错!”冰师妹这次倒是出奇的赞同了姜上邪的看法。
这时,千神朱雀皱了皱秀气的小眉毛,不悦道:“你们俩,吵的小衲头都大了。还是先听我杨俊哥的吧!”
一听这话,冰师妹与姜上邪同时看了千神朱雀一眼,或许是被千神小佛爷清澈无邪,不带丝毫虚伪的眼神所感染,两个几乎快吵翻天的女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见状,杨俊苦笑一声,摆了摆手道:“既然不吵了,就听我说吧,小姜,其实冰师妹现在已经不是咱们的敌人了……”
然而,杨俊的话还未说完,姜上邪顿时捂着小嘴娇笑道:“冰师妹?哈哈哈,这是什么古怪名字,真可笑。”
“你自己那名字跟绕口令一样,有资格说我?”冰师妹当即横了姜上邪一眼。
“听我说完!”
杨俊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暂时止住她们之间的争吵,继续说道:“现在,冰师妹已经成了我的手下,所以我们大家之间,似乎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争斗下去,现在带冰师妹来见小姜你,主要就是想帮忙化解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
话音刚落。
姜上邪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冥猪却大呼小叫起来:“手下?不会吧?”说着,冥猪努力瞪大自己的一双眯眯眼,视线在杨俊与冰师妹之间来回扫个不停:“咳咳,冰女侠,这小哥他没开玩笑吧?他要杀你,结果你现在反而成了他的手下?什么情况?”
冰师妹淡漠的看了冥猪一眼,神色一正道:“我现在,的确是他的剑婢,也可以说是侍女……我是心甘情愿的!”
“什么?!”
一时间,冥猪目瞪口呆,差点吓得一蹦三尺高。
人家风风火火,拿着刀剑要去杀你,结果你二话不说,直接当了对方的婢女?娘的,这是什么三观?这美人看着冷冰冰的,不会是个抖M、受虐狂吧?人家越是羞辱她,她越是兴奋?
见状,杨俊失笑着摇了摇头,望着姜上邪继续说道:“我现在就是带冰师妹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一听这话,姜上邪有些惊讶的瞧了冰师妹一眼,嘴角漾起一丝得意微笑:“她打算怎么给我道歉啊?诚意不够的话,本王可不接受!”
冰师妹很是反感的看着姜上邪说道:“谁说要给你道歉?少臭美。”
“小杨?”姜上邪莫名其妙的望向杨俊,分明说好要给自己道歉来着,这女人怎么又变卦了?
杨俊挠了挠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冰师妹,小姜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之前却无端想要取她性命,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所以……”
“谁说我们无冤无仇?”冰师妹眼神厌恶的望着姜上邪说道:“她杀了我恩人的唯一子嗣!这才是我一出关便寻上她的真正原因!”
“有这事?”杨俊面露惊讶。
姜上邪更是不知所措的问道:“你的恩人是谁啊?我真杀了他儿子?”
“是卡鲁老先生!”冰师妹一咬银牙道:“他是在‘死牢’之中帮助过我的人。而这份仇恨,乃是你还被称作‘小魔’的那个年代,所造得业!”
“卡鲁?不认识。”姜上邪抿了抿朱唇,甜美一笑道:“本王也根本不记得有过这回事。死在我手里的那个家伙又是什么身份?他也是你们组织的人么?”
“执迷不悟!”冰师妹满眸杀机喷薄欲出,死死的盯着姜上邪说道:“他只算得上是组织的外围成员,既不是古武者,也并非异端者!论身手,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原来如此,那就真相大白了!”
说着,姜上邪拍了拍手,一个圆滚滚的雪白波兰兔顿时从沙发下面钻了出来,一路小跑,笨拙而可爱的跃到了姜上邪的怀里。
“本王的确不是良善之辈,死后,肯定是要下地狱的!不过呢,这件事,我却敢打包票,你口中那位卡鲁老先生的儿子,必然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原因很简单,本王讨厌孱弱不堪的对手!对于弱小者,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姜上邪小心翼翼,极其温柔的抚摸着波兰兔柔软的绒毛,笑颜如花道:“所以,那位谁谁谁儿子,当年必然对我做过十分严重越矩之事!他啊,怕是该死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