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败你个头啊,相公有点志气好不好?”
一道青袍加身,风姿百态皆倾城绝世的倩影,顿时出现在了杨俊的面前,对他没好气的说道。
杨俊望着眼前秋水为神玉为骨,美轮美奂的女子,失笑道:“我这哪叫没志气?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像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相公的确没有好办法。”青鱼嘴角漾起了一抹祸乱天下的迷人笑意,眨眨美眸,俏皮道:“可相公有我啊。”
杨俊笑着说道:“你要是能帮我把上官老先生弄回来,让他将那门神功再重复演练个十遍左右,我应该能领悟个皮毛。”
“这有何难?”青鱼轻柔一笑,清澈的眼眸无比动人,宛若一轮新月,扬了扬白皙无暇玉手,淡然道:“别说是十遍,即便是千遍万遍,对于妾身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杨俊面露惊疑。
“相公别忘了,妾身如今拥有鬼神之身,论起精神力与灵魂之力,这世上,绝无一人能与妾身媲美!”青鱼盈盈笑道:“而妾身今日才发现,在这梦境的世界中,我竟……无所不能!”
话音刚落。青鱼玉手轻扬,‘上官剑丸’飘逸的身姿,瞬间出现在了杨俊的眼前,并面无表情,一门心思的再度演练起了那门名为‘擒山之相’的神功。
“上官老先生……”杨俊惊讶的注视着这一切。
“这是假的。”青鱼指着‘上官剑丸’说道:“但神功却是真的。”
“我明白了。”杨俊微微颔首,全神贯注的看向了正在不断重复演武的‘上官剑丸’。
“相公专心学习吧。”青鱼莲步款款,婀娜多姿的走到杨俊的身畔,将玉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头。
顷刻间,杨俊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瞬间提升了数倍,眼前‘上官剑丸’所施展出的某些复杂难懂的招式,也渐渐明了起来,不禁感激的看了青鱼一眼,紧接着,全身心的投入在了这场梦中传功之中。
……
“雪棠。”
屋内,上官剑丸淡淡一笑道:“老夫回来了。”
“父亲。”原本如木头人一般,不言不语的上官雪棠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迫不及待的问道:“结果怎么样?”
“还未到天明,老夫又怎会知道结果?”上官雪棠摆了摆手,失笑道:“不过,有几个孩子,的确不错。比如,袁九郎,还有陆炎之……倒是黄千手那个孩子,有些可惜了。”
“千手贤侄?他怎么了?”上官雪棠不解的问道。
“袁九郎、陆炎之这两个孩子,虽然看不清老夫的相貌,但基本招式与身法,却能明悟,想必他们定有所获。虽然黄千手也是如此,但这‘擒山之相’太过刚猛,与黄千手讲究以柔克刚的武道,极为不符!所以,他若想要参透起来,必然事倍功半。”上官剑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所以,老夫才会觉得当真是可惜了这孩子。”
“原来如此。”上官雪棠赞同的点点头,道:“没办法,除了咱们上官世家那些绝不能外泄的祖传典籍之外,也只有这‘擒山之相’最适合拿来进行这第三轮测试了。”
“不过,还真应了你之前那句话,这些孩子之中,最令人惊讶的莫过于杨俊小友啊。”上官剑丸长叹一声,笑着说道:“他之前不仅能够在睡梦中完全看清老夫的容貌,甚至还能与我对话!”
“什么,这不可能!杨俊先生的实力虽然不错,但他的资质绝不可能高到这种程度。”上官雪棠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说道。
“老夫也不信,奈何,这就是事实!”上官剑丸摇摇头道。
上官雪棠浑身一个激灵,道:“难不成,杨俊先生故意在第二轮测试中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明明有那么大的好处,却还要隐忍?!”
上官剑丸哑然失笑道:“都说了让你不要瞎猜……杨俊小友的资质到底如何,等天明之后,老夫与你一同去考验一番那群小家伙们到底学到了‘擒山之相’的几分神韵,不就自然见分晓了吗?”
“是。”
“你也赶紧去休息吧,不用在这候着了。”
……
天还没亮,杨俊便睁开了万分疲惫的双眼,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梦境中,到底观摩过多少次由上官剑丸所演练的‘擒山之相’了。
或许是几千次,或许是几万次。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在青鱼的帮助下,这门绝学依然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经过这一场漫长甚至近乎折磨的梦境,杨俊虽然不敢说自己已经将‘擒山之相’修炼至臻,但至少也能称得上略有小成!
当然,这一切都仅仅还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没有在现实之中将这门绝学真正施展出来之前,在睡梦中所度过的一切,仍都只是虚妄罢了。
四下张望了一下,周围的其他世家弟子们仍在熟睡之中。
杨俊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将‘祸美人’重新负在肩头,打算先离开小楼,到无人之地,将这‘擒山之相’亲自演练一番。突然,窗外的黑夜中一个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纤秀身影,闯入了杨俊的视线之中。
似乎是个女子?
月黑风高,杨俊又离得太远,所以看不真切,索性迈步来到门前,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小楼。
“你,你怎么跑出来了!”那道倩影发现杨俊之后,立即捂着小嘴惊呼起来,随即,三步两步来到杨俊面前,慌忙道:“笨蛋,你不知道自己正在进行比赛吗?怎么能随随便便乱跑呢!”
杨俊一伸手,直接在对方雪白柔嫩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道:“还说我?疯丫头,你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跑到这来做什么?不怕有危险吗?”
“啊……魂淡!”
上官无双捂着小脑袋,吃痛的磨了磨小虎牙,气呼呼的说道:“我在自己家里,能有什么危险?最大的危险,恐怕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