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下跪道歉?
做梦!
“赶紧跪,跪了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一道凛冽的嗓音插入其中。
温九倾几人闻声刷刷的看向说话的小白脸。
一介书生,口气倒是不小!
江氏怒视着大言不惭的书生:“你又是何人?”
轮得到你说话吗?!
江氏一脸韫色的看着孤舟。
孤舟抬眸,眸光漆黑凌厉,宛若深渊,一眼便让人心底一颤。
“我说,让你赶紧跪,跪了赶紧跪,听不懂吗?”
孤舟不耐烦的口吻道。
“你,你.....”江氏气的一阵心绞痛。
分分钟就要犯心梗。
怒目圆睁的瞪着书生:“你知道我是谁吗?胆敢对我不敬!”
狗仗人势的东西!
我可是定北王未来的岳母!
等定北王回来,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孤舟幽幽抬眸:“我有必要知道你是谁吗?”
温九倾微微挑眉,这口气.....怎么那么像她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
“温夫人看到外面挂的匾额了吗?那是陛下御赐的,御赐牌匾的人说,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天医堂闹事,怎么温夫人是想挑衅陛下的权威吗?”
温九倾冷嗤。
“你,我.....”
江氏气的分分钟就要心肌梗塞猝死过去的模样。
两眼一翻白,就昏死了过去。
“母亲!”温繁星一惊,连忙扶着江氏,当即顺势看向温九倾道:“圣手,我母亲今日多有冲撞,改日我定亲自上门赔罪,告辞。”
嘁,一晕解百围。
温九倾冷笑,想从她手里拿回家产,来一次她收拾一次。
一只手伸在她面前晃了晃,温九倾微微眯起眸子:“干什么?”
“耽搁了这么久,我的手该换药了。”孤舟哼声道。
温九倾眼角一跳:“于叔,给他换药!”
“于叔不成,得你给我换。”
孤舟赖在她眼前道。
温九倾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长了张小白脸就可以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小白脸:“我的手是为你而伤的,你不能狠心不管我。”
温九倾眼皮子突突的跳:“.....滚!”
温繁星扶着江氏上了马车,好在马车宽敞,多了两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温月初一见温繁星的脸,便瞳孔一震:“你,你的脸好了?”
温繁星冷笑:“我的脸好了,大姐姐很失望么?”
温月初眼神一愣,随口笑了起来:“四妹妹说什么呢,四妹妹的脸能痊愈,我自然是为妹妹高兴的。”
她不信温繁星的脸真好得了,咱们走着瞧!
温月初又看向江氏:“娘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天医堂做了什么?”
“母亲做了什么,大姐姐不清楚吗?”温繁星冷讽道。
一再被怼,温月初面露韫色。
“娘没事,月初,不用担心。”江氏睁开了眼睛,坐起身道:“娘是装晕的,否则天医堂纠缠不清,欺人太甚!”
说着江氏就一肚子的火气。
看了看温繁星的脸,江氏不悦的责问:“既然你的脸好了,为何不阻止娘,看着为娘在天医堂丢人现眼也不说!”
温繁星面色微沉,只觉得心寒:“女儿倒想问问母亲,母亲为何来天医堂闹事?我的胭脂含毒,母亲知道吗?”
江氏闻言眼神闪躲,有意避重就轻道:“娘自然是为了你们和温家!天医堂拿了我们家一半家产,我自然要拿回来!”
温繁星冷笑:“母亲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您自己和大姐姐吧?我只想问母亲一句,我的胭脂含毒,您知道吗?”
江氏面色一僵,想斥责温繁星,对上温繁星冷静的双眼,却又不自觉的心虚。
那胭脂是她叫人送给温繁星的。
“你问为娘这话是何意?难道为娘还能害你不成?指定是哪个下人办坏了事,回去后娘一定给你查问清楚!”
江氏硬着脖子说。
温繁星心中已有答案,不再言语,心里无比的寒凉。
江氏带着责问的扫了眼温月初。
温月初神色如常,毫不心虚。
温繁星怀疑又如何?回去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便是。
在温家,温繁星想爬到她头上来,绝无可能!
换药时,孤舟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脑袋,没话找话。
“那温家四小姐是太子的人,你今日这般对她们母女,不怕太子前来兴师问罪吗?”
温九倾睨他一眼:“那温月初还是定北王的人呢,你说我怕不怕定北王上门兴师问罪。”
某王:“.....”
严鹤是怎么办事的,为何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没压下去!
“我曾在定北王身边谋过事,定北王此人与你一般,知人善用,从未听过他有钦定王妃一说,定是那温家散播谣言!”
事关清白,他非常有必要解释清楚。
温九倾被此言逗笑:“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定北王,亦或是在夸你自己?”
孤舟轻哼:“自然是在夸我们。”
温九倾不语。
给他换过药包扎好之后,孤舟见她迟迟不吭声:“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嗯?什么?”
看她样子,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孤舟沉着脸,一字一句的重复:“定北王并无内定王妃一事,你听进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