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玉谏.....”
恰巧赵智回来了,看到赵玉谏,此人明显心虚:“大伯母,你怎么不告诉我,赵玉谏回来了啊!”
他将赵玉谏那私生子趁机抓了回来,非但连累自己,还连累了大伯父,赵传承又被赵玉谏打成那样,赵智看到赵玉谏就下意识犯怵。
“混账东西!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刚才不回来?!”赵棕指着赵智怒吼。
早回来他就不用抽血了!
赵智才是赵丛的亲儿子,要抽也该抽他的血!
赵智被吼的脖子一缩,大伯父该不会还因为停职一事迁怒他吧?
再一转头,赵智顿住了:“大伯父,我怎么瞧见了太子殿下?我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就眼花了?”
看到太子殿下,他更怵好吗!
赵智甩了甩头,他出去也就小酌了两杯,怎么就出现幻觉了?
太子殿下冷眼瞧他:“本殿看你醉的不轻。”
赵智顿时傻眼了。
扑通一下。
就给慕子铭跪了下去:“太,太子殿下.....”
慕子铭冷哼。
赵智哆哆嗦嗦的解释:“太子殿下恕罪,是我醉糊涂了.....不是,是我眼花了.....不是不是!卑职有错,都是卑职的错!可卑职也是听命行事啊.....请太子殿下恕罪.....莫要,莫要怪罪卑职.....”
几句话,两次咬到自己舌头。
说话颠三倒四的。
吓得语无伦次。
慕子铭居高临下,睥睨的扫了眼赵智。
瞧瞧,见到本殿,这个反应才对。
哪像温倾那个丑女人,根本不将本殿放在眼里!
赵玉谏闻言微微眯起眼:“听命行事,你听谁的命?”
温氏心里一咯噔。
这没用的东西不会将他供出来吧?
赵智看了眼温氏,又懦懦的看了眼赵玉谏。
没敢讲。
“怎么?你是想回京兆府再开口?”慕子铭冷冷开口。
太子殿下一开口,那威压就是不一样。
赵智缩了缩脖子:“不,卑职不想.....是,是.....”
他弱弱的往温氏身上瞟。
温氏怒瞪着他:“你看我做什么?赵智,你自己心术不正,偷偷将那小畜.....孩子抱回来!还想攀咬我不成?!”
一句小畜生到了嘴边,温氏硬是给咽了回去。
赵智一听这话,还犹豫个屁!
大伯母这是要将他卖了,推他出来顶罪啊?
也是,大伯母善于干这种推人出来顶罪背锅的事。
四年前不就推赵玉谏出来做了替罪羊吗?
赵智眼神也狠了几分:“大伯母反咬的还真是快啊!明明就是大伯母授意我,将赵玉谏的私生子抓回来,否则我如何得知,天医堂有三个孩子?”
温氏本是让他将三个孩子都抓回来的。
可是那日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他只抓了一个。
还连累他被太子殿下责怪,丢了京兆府的差事!
“胡说八道!我几时授意过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亲爹危在旦夕,竟还有心思出去喝花酒,还敢在此污蔑于我,二弟妹,你就是这样教养孩子的?!”
温氏鄙夷的冷哼。
骂赵智就算了,连张氏一道骂了进去。
张氏早就看不惯温氏了,她虽性格软弱,但也不能叫温氏这么辱骂她们母子俩!
张氏上前护着赵智:“智儿即便再不成器,也自有我来教导,大嫂若教得好孩子,赵传承如何会被人打的卧床不起?”
妯娌俩专挑对方的痛脚踩。
温氏一脸怒色,瞪着张氏刚要开口骂回去,就被赵棕呵斥回来。
“都住嘴!太子殿下在此,岂容你们两个妇人争执!”
当家主母说话尖酸刻薄,如泼妇骂街,成何体统!
温氏不甘心的闭上嘴。
张氏护着赵智道:“太子殿下明鉴,智儿虽顽劣了些,但他不会说谎的,此事定是有人指使他干的!”
温氏鄙夷的翻白眼。
不会说谎?
赵智那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东西,说谎跟吃糖豆子一样,张口就来。
他还不会说谎?我呸!
慕子铭其实早就不耐烦了,本殿堂堂太子,是来听你们两个妇人争辩互踩的吗?!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不如都去京兆府说个清楚!”
太子殿下冷哼。
温氏做贼心虚,自然不想此事闹到京兆府去。
她皮笑肉不笑的赔笑道:“太子殿下息怒,臣妇是觉得,那孩子毕竟与殿下无甚关系,此等小事岂敢叫太子殿下费心劳神,这说到底,也是我们的家务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你是在说本殿多管闲事?”
慕子铭面色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