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倾皱了皱眉,她担心那些尸体压坏了她的草药。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一群黑衣人中格外的显眼。
“啧,七个,比你多杀了一个。”
红衣男妖娆一笑。
白衣男子清冷淡漠,一剑抹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
很平淡的看他一眼,扯平。
温九倾默不作声的从旁观战,眼睛直直的盯着黑衣人的脚.....下。
我的朱阳草.....兄弟别踩!
对不住了大兄弟。
温九倾迅速从空间换出精钢弓弩。
‘嗖’的钢针射出,射中黑衣人的脚,黑衣人金鸡独立的嚎叫一声,然后成了瘸子。
这动静引起了一红一白两位男子的关注。
红衣男人打量温九倾一眼:“她什么时候在这儿的?你察觉到了吗?”
身旁的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温九倾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采药的。”
她瞥了眼被她钢针射倒的那黑衣人:“他踩到我的草药了。”
陆文璟:“.....”
苏清含:“.....”
这姑娘是谁?
他们杀人,她采药?
有点意思。
精钢弓弩在她指尖转了个枪花,温九倾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朱阳草连根采出。
起身,转头,走人。
“头儿,他们还有同伙!”
黑衣人沉声道。
温九倾默然。
这个同伙不会是指她吧?
抱歉,我不是同伙,你们请继续。
“既然看见了,一并杀了!”
黑衣人眼含杀气道。
温九倾:“.....”
这熟悉的操作,熟悉的味道.....
“喂,同伙,不杀了这些耗子,恐怕你走不出这座山。”
陆文璟笑吟吟的冲她挑眉。
温九倾抬眸一看。
卧槽这是什么妖孽!
只见那红衣男子,细长的桃花眼,柔和的鼻梁线条下,绯红的薄唇跟涂了口脂一样,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一个挑眉一个抬眼尽是风情,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妖孽。
这样的人,第一眼便称的上惊为天人。
温九倾以为孤舟那小白脸算是男人堆里的狐狸精了。
跟眼前这妖孽比起来,小白脸就逊色多了。
这人大约就是狐狸精的老祖宗!
妖孽,含情,勾人又魅惑。
反观他旁边的男子,则是另一个极端,冷淡的毫无表情,像冰,身姿却挺拔修长,气质如竹。
温九倾想到了茂林修竹一词,用在这白衣男子身上正合适。
两个都是妥妥的极品美男。
温九倾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看美男能美化心情,果然不假。
温九倾扫了眼周遭仅剩的几个黑衣人:“确定要杀我?”
陆文璟嘴角微抽,这姑娘真有意思,跟杀手有商有量?
黑衣人不废话,提刀表明行动。
“啧。”温九倾挑眉,这就怪不得我了。
虽然她没打算多管闲事,但别人要杀她,总不能让她站着不动,等着被砍吧?
温九倾一手精钢弓弩,一手手术刀,动作敏捷迅速,黑衣人连她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抹了脖子。
眼角余光瞥见一红一白那两位在旁边看起了热闹。
跟个没事人一样。
温九倾又啧了一声,看美男果然是要买单的。
精钢弓弩嗖嗖两枪,射倒了最后两个黑衣人。
看她动作干脆利落,武力值极高,陆文璟啪啪拍手:“姑娘好身手啊。”
温九倾淡淡的瞥他一眼。
然后低头,踢开脚下的黑衣人,蹲下身,嫌弃的啧了一声:“死沉死沉的,压坏了我的草药。”
陆文璟:“.....”
感觉被无视了个干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皇城第一美男的魅力下降了?
温九倾采了两株朱阳草,转头,走人。
瞧着温九倾的背影,陆文璟戳了戳苏清含的胳膊:“哎,你说这姑娘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居然不多瞧我一眼?”
苏清含冷冷的瞥他一眼。
少自恋。
少骚。
少勾引人。
苏清含转身就走,陆文璟跟在后边儿哼笑:“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啊,你说王爷为什么急着催我们回皇城?我们这遭人刺杀,可全是替王爷挡的祸啊!苏清含我跟你说话呢,我花千金买你开口说句话行吗.....”
“.....”
温九倾微微顿步回头,她好像听见了.....王爷?
他们都没注意到,地上有个黑衣人的手指动了动.....
温九倾赶在天黑前回到皇城,都城的夜市生活开始支棱了起来。
对于好久没有过夜生活的温九倾来说,她只想赶紧回去抱抱她的三个小宝贝。
路过一处花楼,温九倾顿感危险袭来。
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脚步一挪。
‘啪’
一个酒坛子碎在她脚下。
要不是她躲得快,这酒坛子就得砸她脑门儿上。
一大婶儿揪着一男人的耳朵,从花楼里出来,嘴上骂骂咧咧:“刘大强你长本事了啊!敢来喝花酒!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哎哟,疼疼疼.....媳妇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就是一时图个新鲜来看看.....我发誓,绝对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
“图个新鲜?回家老娘让你好好新鲜新鲜!老娘最近对你太好了是吧?你皮痒了你!敢来这种地方喝花酒,你看老娘不把你腿打断.....”
一对普通的夫妻,老婆抓到了老公逛窑子。
小闹剧惹得不少人轰然大笑。
这大概,就是最寻常的生活气息了.....吧。
温九倾摇头笑笑的同时,忽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花楼里出来。
花楼里的姑娘娇媚的冲他笑:“黎公子,你下次来,这好酒奴家还给你留着,你可别忘了奴家啊。”
留着?
啧,他还是花楼里的常客呢?
“好,留.....着?”他一转头,看到温九倾,差点没吓得灵魂从嘴巴里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