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姜国舅干巴巴地辩解。
“本王府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国舅爷觉得本王冤枉了你女儿?”
姜国舅不说话,面色很是难看。
但他就是这么个意思,就是给姜婉柔十个胆子,她也绝不敢行刺王爷!
定北王府都是秦北舟的人,当然是秦北舟授意他们说什么,他们便说什么了!
根本不足为信。
秦北舟面色冷峻,懒洋洋的撑着头:“严鹤,去将姜小姐提来。”
“是!”严鹤立马就去了。
温九倾眼角余光时不时的瞄两眼,冷傲,睥睨,运筹帷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才是真正的秦北舟吧?
在她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很快,姜婉柔就被提了来。
严鹤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一撒手,姜婉柔就直接狼狈的摔在地上。
“父,父亲.....”姜婉柔含泪看向姜国舅。
姜家三小姐虽不是什么绝色佳人,倒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
温九倾见到姜婉柔本人的印象便是如此。
“婉柔,父亲在此,你不必惊慌,与父亲说实话即可,可是你行刺的王爷?”
姜国舅底气十足,要给姜婉柔撑腰。
并不是说他多看重姜婉柔这个庶女,而是此事事关姜家。
行刺定北王,闹开了追究起来,于姜家不利。
姜婉柔泪眼模糊,趴在地上无力道:“是我!我后悔那一刀没再捅的深一些!”
“姜婉柔!”姜国舅瞳孔一震,紧接着啪的一巴掌扇在姜婉柔脸上:“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父亲不必为难,也不必保我,是我行刺的王爷,我认。”姜婉柔娇弱和决绝的认罪。
姜国舅面色铁青,一巴掌还不够解气,扬起手就要打第二巴掌。
“姜婉柔行刺本王,对此,国舅爷想说点什么吗?”
秦北舟嗓音幽凉,不紧不慢的道。
这句话换个意思就是,是你姜国舅指使女儿行刺本王。
姜国舅面色阴沉的咽下一口气,不甘心的朝秦北舟微微低头:“王爷恕罪,是老夫管教不严.....”
姜家虽是皇亲国戚,但定北王府是开国功臣,代代相传,先帝临终前曾颁下遗诏,定北王府的爵位永不可废!
便是陛下,也动不得定北王府的心思。
“国舅爷如何管教女儿,本王不感兴趣,本王只想知道,姜婉柔行刺本王,可是国舅爷指使的?”
这话问的直白,他坐姿慵懒,神态散漫,却无形给人巨大的威压。
温九倾微微眯起眸子,狗男人真帅.....
“行刺王爷乃我一人所为,与姜家无关,父亲他毫不知情,王爷要杀要剐,婉柔悉听尊便!”
姜婉柔厉声道。
没想到她还挺有骨气。
“王爷明察,陛下赐婚王爷与婉柔,老夫怎会指使她来行刺王爷!这不是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自找麻烦吗!”
如果不是听姜婉柔亲口承认,姜国舅怎么也不敢相信,姜婉柔有这个胆子,敢行刺王爷!
然而秦北舟并不买账:“正是因为陛下赐婚,她才有机会能行刺本王,若非赐婚,她如何能进本王的身?”
姜国舅一噎。
被反将一军,顿时找不到好的理由来辩解。
“本王对她没防备,她却给本王下药,非但行刺本王,还对本王动手动脚.....”
秦北舟幽幽的挽起袖子,露出胳膊来:“这些,都是她打的,姜国舅打算如何赔偿本王?”
温九倾嘴角一抽,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
姜国舅一脸无语懵逼的表情。
姜婉柔:???
她没打!她只刺了王爷一刀,这个锅她不背!
只见秦北舟胳膊上,一块块红痕和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或者掐的.....
严鹤汗颜,主子这演技真是绝了.....
只是主子,咱能稍微要点脸吗?
严鹤默默地眼观鼻鼻观心,当作啥也没看到.....
“今日这事,国舅爷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秦北舟慢悠悠的放下胳膊问。
姜国舅一脸的无语凝结:“不知王爷私了如何?公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