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你此话太过,慎言!”慕元帝脸色阴沉的说。
“臣遭姜家女刺杀是真,臣向姜家讨个公道,不过分吧?”
秦北舟装傻。
慕元帝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秦北舟此人,他既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
当真是搁眼前刺眼,搁远了刺心!
“王爷休要颠倒是非!婉柔被杀也是真!臣请陛下替臣做主!”
姜国舅也不甘示弱。
最后被逼的脸色黑如锅底的就只剩慕元帝。
两边都要他做主,都要他讨公道。
他又不是天王老子,看谁不顺眼就能灭掉谁。
真能灭,第一个就要灭了秦北舟!
姜家想对付秦北舟,这是好的,慕元帝自是乐见其成。
可这夹生的饭叫他怎么下口?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若明着偏袒姜家,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这么点小打小闹,根本动摇不了秦北舟的根基。
慕元帝头疼的扫了眼姜皇后,语气阴沉的说:“此事就交由京兆府去查,定北王有伤在身,回去好好养伤,伤好前准你休憩,不必来上朝了。”
眼不见为净。
在朕想出收拾你的法子之前,滚回去呆着。
别来碍朕的眼!
“谢陛下,臣告退。”秦北舟起来转身就走。
姜皇后还在后面骂:“陛下,定北王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他简直.....欺人太甚!”
“好了!你们自己没办好事,还在朕面前吵吵!”慕元帝不悦的看了眼姜皇后兄妹俩:“朕问你们,姜婉柔为何会行刺定北王?!”
反叫秦北舟揪着小辫子不放。
姜婉柔本可相安无事的嫁入定北王府,成为监视王府的眼睛。
可姜家偏偏要自作主张,让姜婉柔行刺秦北舟!
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慕元帝责怪姜家背着他搞小动作。
姜皇后和姜国舅说不出话来.....
国舅委屈,他平白背了黑锅,他找谁说理去?
秦北舟出了殿外,严鹤立马上前迎接:“主子,你的伤.....”
“无碍,出宫吧。”
这宫里的空气都是臭的。
“是。”严鹤扶着主子离开。
被路过的缨妃瞧见。
“那是定北王吗?”
嬷嬷瞧了瞧:“好像是.....”
定北王四年未归,好多人只记得其名,不记得其人是何面貌。
只见缨妃却是一脸的沉思:“嬷嬷,你有没有觉得.....”
嬷嬷等了半天,缨妃也没有下文。
“娘娘?”
“罢了,没什么,许是本宫恍神了。”
方才那一刹那,她竟然会觉得,定北王与她那三个侄孙宝贝相像。
决计是晃神了。
出宫后,严鹤坐上马车头便问:
“主子,陛下如何处置姜婉柔一事?”
秦北舟幽幽睁开眼:“不了了之。”
此事扔给京兆府去查,为的就是最后不了了之。
姜婉柔已死,死无对证。
而京兆府,不管是姜家,还是王府,哪个都得罪不起。
要说京兆府尹刘大人才是真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到最后,他还得被陛下责问一番,灰溜溜的滚出皇宫.....
秦北舟扫了眼街道:“怎么走这条路?”
“主子,这是回府的路啊,主子的伤需回王府上药包扎。”
严鹤说道。
“本王几时说要回府了?”秦北舟幽声道。
严鹤讪讪:“那主子要去哪?”
秦北舟瞥他一眼,还用问?
严鹤了然,识趣的调转了马头。
主子的伤,自然是要去医馆包扎的。
严鹤啊严鹤,你脑子可得再灵光些,不然迟早得被主子嫌弃死.....
“不走正门。”
秦北舟又补上一句。
严鹤秒懂。
马车停在了天医堂的后门。
秦北舟正打算翻墙.....严鹤轻咳一声:“主子,后门没锁.....”
咱有伤在身,还是别翻墙了吧?
走门吧。
秦北舟顿了顿:“本王看不见吗?”
用你说?
行吧.....主子您请!
刚一推开门,秦北舟就被威胁了.....
“站住!再敢往里走一步,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