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相信她,我也信她的医术,能救主子.....”
现下除了仰仗温九倾,没有别的办法!
主子既将性命托付给温九倾,他相信主子的眼光,主子不会看错人的。
狐狸说不出话来,面色沉重的厉害.....
严鹤叹了口气:“狐狸,主子的毒不宜再拖下去,你速去将陆二少和苏先生找回来,替主子解毒,这里有我守着,放心.....主子不会有事的。”
狐狸稳下一口气:“我这就去。”
狐狸这人虽然平时懒懒散散的,但正事上绝不含糊。
事关主子安危,他绝不马虎。
.....
粗针从慕子铭身上拔出,赵玉谏淡淡的收针:“太子殿下已无大碍,回头再让人去天医堂拿几贴药给太子服下,当然,你们从太医院拿药亦可。”
太子殿下昏迷不醒,孙盟半信半疑:“殿下当真没事了?”
“孙统领不放心便让太医随身伺候着太子殿下便是。”赵玉谏不紧不慢道。
孙盟却从这话中听出了淡淡的嘲讽。
他表情一噎,不耐烦的摆手:“你走吧你走吧!殿下用药,自有太医院安排!”
看到天医堂的人就来气!
气病了太子殿下,还得仰仗他们救殿下。
真真是憋屈!
赵玉谏微微挑眉,过河拆桥都没这么快的。
“孙统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赵玉谏提醒他。
“何事?”孙盟脸色不太好。
忘了追究你顶撞太子之罪吗?!
赵玉谏顶着一张温和到极致的脸,清冷的吐出两个字:“诊金。”
孙盟:“.....”
天,医,堂,的,人,果,然,都,是,守,财,奴!
“殿下会少了你的诊金吗?”孙盟大糙汉咬牙切齿道。
“这次是这次,下次是下次,若殿下再有什么不测,请我过门看诊,便是另外的价钱。”
赵玉谏语气温和,实则气死人不偿命。
孙统领差点没得心梗:“管家,烦请你拿银子给他,待殿下醒后,我自会同殿下禀报!”
元德叹了口气:“唉,奴才这就去拿。”
他不明白,为何天医堂与殿下之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殿下此前对天医堂是十分感激的。
为何如今会与天医堂势同水火一般.....
他老了,看不懂了。
赵玉谏:太子和天医堂之间有过友情?
小船四年前就翻了。
拿了诊金,赵玉谏仙气儿飘飘的离开了太子府。
.....
一个时辰后。
温九倾撤回最后一根银针,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稳下来了。”
她一抹头上的汗,真冷,名副其实的冷汗。
秦北舟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脉息平稳下来,体内的毒暂且压制住了。
要解毒,还是得尽早找到玄火莲才行。
也幸亏是他内力深厚,能抵御寒毒发作,换作寻常人,中了这种罕见的毒,早八百年前就嗝屁了。
秦北舟幽幽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嗓音沙哑:“温宝.....”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受些了么?”
温九倾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很凉。
她想着叫严鹤给他拿床被子来。
哪知,秦北舟抬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辛苦你了。”
他的手,好冷。
温九倾内心是抗拒的,但不知为何,却没有甩开他。
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儿上吧。
温九倾心想。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
能将定北王伤的这么重的,皇城之中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来。
“主子.....”严鹤进门,瞧见主子醒了过来,欣喜道:“主子没事真是太好了!温姑娘果真医术了得!”
温九倾翻了个白眼,像触电一般从秦北舟手里将爪子抽回来。
“你身上的刀口我缝合了,伤口不要见水,这是消炎药,记得每天吃,我走了。”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盒消炎药,仍在秦北舟床头边,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真是自讨没趣。
他是定北王,王府的机密自然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听的。
她有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想了想,她又拿出一盒末世的强效止疼药:“这药有镇痛的效果,不过能不用就不用,能忍就忍忍吧,伤口刚缝合,夜里可能会阵痛难忍,是正常反应。”
扔下药,她转头就走。
却不想,被人一把揪住.....
“本王重伤未愈,你舍得不管本王了?”
秦北舟想笑,却抽动缝合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确实疼。
他想起来,严鹤立即上手:“主子.....”
秦北舟一瞪眼,严鹤萎了:“.....温姑娘,劳烦你照顾一下主子!”
温九倾翻了个大白眼。
秦北舟虚弱的喊她:“温宝.....”
我这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温九倾转头,顺手将秦北舟扶了起来,扶他坐在床头,还给他背后垫了个靠垫。
秦北舟抬眸看她,嘴角噙笑,“温宝,坐下听。”
他拍了拍床边的位置。
温九倾挑眉,这是让她听王府机密?
“严鹤,直说便是。”
秦北舟含笑的嗓音骤然冷沉下去。
严鹤素来知道主子对温九倾的信任,没什么顾忌的就说了:“主子,人抓到了,就关在水牢,等候主子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