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戏子也敢含沙射影的嘲讽他?
当真是不要命了!
陆文璟忍笑忍的肚子痛,歪倒在苏清含身上一个劲儿的抖。
当真是好精彩的一出戏啊。
秦北舟面不改色:“唱的不错。”
慕子铭忍着暴怒:“低贱的戏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唱的都是些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明嘲暗讽?”
温九倾幽幽冷瞥,轻声道:“职业不分贵贱,太子殿下不爱听可以不听,门在那边,走就是了。”
慕子铭:“.....”
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只有温九倾一个!
太子拍桌子的时候,两个打戏的戏子就吓得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恕罪,这戏.....这戏是老班主排的,讲.....讲的是一个薄情郎辜负了一个姑娘最后后悔莫及的故事,并,并非暗讽谁.....”
“住嘴!”慕子铭怒喝道。
你还给本殿解释起来了?本殿让你解释了吗!
温九倾冷嗤,渣男自己对号入座,还怪罪到戏子头上。
戏子怎么了?戏子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人家凭本事吃饭,不爱听可以不爱听啊,又没谁揪着你的耳朵非让你听。
这个时候,苏祁这个主人家又到了打圆场的时候,他轻咳一声,站出来说:“殿下息怒,这就是一出无伤大雅的戏罢了,殿下何必放在心上,殿下不想听,我叫他们撤了便是。”
苏祁摆摆手:“你们学艺不精,污了太子的耳,还不快退下。”
俩戏子立马感恩戴德,踉踉跄跄的跑了。
苏祁端起一杯酒,赔笑道:“殿下,王爷,苏某敬你们一杯,今日是苏某招呼不周,扫了殿下和王爷的兴,苏某以薄酒向殿下和王爷赔罪了。”
说罢,他率先一饮而尽。
秦北舟倒没什么,他觉得那出戏挺不错的。
正要饮酒,一只手盖在他的酒杯上:“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慕子铭目光阴沉:“温九倾,本殿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
温九倾头也不回的说。
慕子铭拳头捏的咯咯响:“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是谁吗?”
他面目阴冷,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温九倾对他这么冷漠仇视,莫非就是因为攀上了秦北舟,有秦北舟给她撑腰?
他此前的怀疑没有错,天医堂果真与定北王府有勾结!
温九倾,这四年来,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为何如今性情大变?
四年前,不是你日日痴缠着本殿吗?
温九倾很不耐烦:“我面前坐着的就算是玉皇大帝,也跟太子你没关系,我温九倾,与你没有丝毫关系,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殿下听不懂人话?”
慕子铭沉着脸,她对所有人都能有好脸色,唯独对他,疾言厉色,恶语相向!
“温九倾,你爱我有多深,恨我便有多深,承认吧,你如今这般恨我,说明你内心根本忘不了我。”
慕子铭忽然莫名的深情道。
温九倾一脸无语凝结的表情包。
慕子铭,十有八九脑子有病。
信号塔都不及你的自信。
苏祁表示手酸,他搁这儿赔礼敬酒,没一个人理他.....
太子殿下这么语出惊人的,照温九倾这个脾气,指不定下一秒就抄起弓弩毙了他!
于是苏祁强行插入打圆场道:“太子殿下喝杯酒,消消火,卖苏某一个面子,有什么私人恩怨,还请离开苏某的梨园再说。”
苏祁亲自捧了杯酒,塞给太子,为表郑重:“我再陪殿下喝一杯,权当我给殿下赔罪。”
“温宝,既然我不宜饮酒,苏老板敬酒不好推辞,不如你代我喝?”
秦北舟低声笑道。
苏祁:“.....”
我说王爷,能别在这个时候出来打岔吗?
你们是想用狗粮把太子撑死在梨园吗?!
“王爷尽可推辞,苏某不介意。”苏祁讪讪一笑。
秦北舟嘴角噙笑:“苏老板邀请本王来,怎么也不能拂了苏老板的面子,这杯酒,本王喝。”
温九倾瞥他一眼。
陆文璟啧啧摇头,以前怎么没发现粥粥这么能装!
秦北舟咳了一声,面色虚白了几分,温九倾看他这样就来气,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仰头,一饮而下,冷冷的瞥了眼苏祁,再有下次,友尽!
读懂温九倾的眼神,苏祁欲哭无泪,他哪知道今天会是这么个修罗场啊!
“温宝果然心疼我。”得了便宜的秦北舟还在她耳边轻笑。
他修长的手指给她擦了擦嘴角:“白水而已,温宝没尝出来么?”
温九倾:“.....”
咂摸两下嘴,毫无酒味。
老子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尼玛秦北舟的套路!
慕子铭脑门儿上青筋暴跳:“温九倾,你眼里可还有本殿?!”
当真本殿的面,跟秦北舟卿卿我我?
你想干什么?
你到底.....同多少个男人要好?
慕子铭又想起今日传到他耳朵里的流言。
温九倾不仅养了几个姘头,还勾搭上了定北王.....她那三个孩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