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璟:“.....”
苏清含:“.....”
这是在说他们?
“来者是客,王爷不留他们吃个饭?”温九倾没什么表情道。
浑然没发觉,她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秦北舟心领神会:“你们.....”
“正好我们也没吃饭就过来了,温姑娘好意,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陆二少有时候真的是个非常没有眼力劲儿的人。
非但如此,他还喜欢故意跟人唱反调。
温九倾还没进门呢,这王府他如何就来不得了,他和粥粥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粥粥绝非重色轻友的人。
然而,陆文璟起身溜的飞快,生怕秦北舟叫人撵他出去。
先挤上饭桌再说!
反观苏清含,不紧不慢,优雅如斯,淡淡的冲温九倾一点头,然后跟陆文璟一同去蹭饭。
温九倾转身,手被人捉住,她偏头,秦北舟低声含笑:“陆文璟就是嘴了欠了些,并无恶意,温宝别往心里去。”
这是在哄她?
温九倾眼眸微闪:“我没往心里去。”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没什么稀奇的。
反倒是她们母子,堂而皇之的住在王府,陆文璟若是什么都不打探才不正常。
“啊呀!这些东西怎么能上桌呢?主子最是闻不得这些膻味儿,这是谁弄的?赶紧拿下去!”
“.....”
温九倾一来,就看到狐狸把她准备的肉食都拿走了。
陆文璟和苏清含也上桌了,但没阻止狐狸撤菜。
反倒是惊叹于火锅的香味。
从未见过这样的菜肴,锅中的汤底竟然还是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桌上摆满了配菜,锅底下面还有炭火煮着,吃辣的不吃辣的都能坐一桌吃饭,这构思倒是精妙。
温九倾抿唇,牵起三个宝贝:“不吃了,走,我们回家。”
秦北舟拦着她:“为何不吃了?”
温九倾面无表情:“没有了灵魂。”
秦北舟:???
涮火锅,温九倾最爱羊肉和牛肚,没有了这两样,火锅就没有了灵魂。
不吃也罢。
秦北舟似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狐狸,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端回来!”
狐狸:“主子?”
主子不是最闻不得羊肉的膻味吗?
主子也从来不吃动作内脏的!
羊肉牛肚什么的,王府厨房是禁止出现的!
秦北舟一瞪眼,狐狸立马灰溜溜的将撤走的羊肉和牛肚端回桌上。
表情一言难尽:“温姑娘请!”
温九倾一犹豫,火锅是她弄的,不吃白不吃。
于是又带着三个宝宝上桌吃饭。
陆文璟啧啧摇头:“粥粥啊粥粥,万万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温九倾微微挑眉,其实她早就想问了,舟舟是在叫秦北舟?
这小名实在是与他形象不符。
陆文璟似乎察觉到温九倾的意图,刚在背后议论过人家,这会儿正好找补找补。
于是陆文璟主动挑起话头:“温姑娘,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粥粥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我连他开裆裤穿到几岁都知道。”
温九倾烫了个卷羊肉,挑到碗里,看似不经意的问:“你为什么叫他舟舟?”
陆文璟一顿,然后意味深长的说:“这个啊.....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温九倾默默地塞了一嘴羊肉说。
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叫舟舟,不觉得奇怪吗?
陆文璟眯眼瞧她,忽而笑了:“行啊,长话短说,粥粥小时候,中了毒,太医说油盐酱醋荤腥一样沾不得,于是粥粥就硬生生吃了大半年的白粥,往后我看到白粥就想起他,所以管他叫粥粥。”
陆文璟似乎想到了什么幼年的趣事,说着还自己笑了起来。
为了粥粥这个名啊,小时候秦北舟可没少找他打架。
后来叫了这么多年,就随他去了。
温九倾默然片刻。
敢情还不是这个舟舟,是这么个粥粥.....
她瞟了眼秦北舟,这个粥粥不觉得有些.....可爱的过分了吗?
秦北舟面无表情,烫了一筷子的羊肚捞她碗里:“问完了就吃你的灵魂。”
温九倾:“.....”
默默地把灵魂塞嘴里。
忽然有点想笑。
粥粥.....
啧,温九倾淡淡的来了句:“给我来碗白粥吧。”
秦北舟:“.....”
男人无奈又幽怨的看她。
温九倾忍笑吃火锅。
陆文璟直接笑出声,笑的桃花眼里尽是波澜,同温九倾说:“你是不知道啊,打那以后,粥粥再也不吃粥了。”
温九倾没忍住扑哧一笑。
秦北舟默然片刻,夹起一筷子羊肉,趁着放她碗里的空隙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想吃我?我就在这儿,嗯?吃完饭回房吃?”
温九倾感觉耳朵好像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