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倾呵笑一声,甩开温阳:“给你,你也要有命花啊。”
温阳一噎,捂着渗血的脖子逞凶道:“三妹妹难道不想知道你那两个孩子的下落了吗?!”
手术刀锋利,温阳的脖子蹭了道口子,伤口并不深。
温九倾冷笑:“温阳,你觉得你骨头有多硬?”
她笑的温阳有些头皮发麻:“你,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若有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那两个儿子了!”
温阳不怕死的威胁道。
很好,完美的触到了温九倾的逆鳞。
你不死谁死?
一脚将叫嚣的温阳踹翻,温九倾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森然道:“知道这里面会动的是什么吗?”
那瓶子里,是一条细小的虫子。
温阳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一震:“这,这是.....这是蛊虫?你要给我下蛊?!”
温九倾嗤笑:“你倒是识货,这可比蛊虫高级多了,这是卵虫,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寄生虫。”
说话间,不给温阳逃跑的机会,温九倾一把钳住温阳的下颚,逼他张开嘴,将卵虫塞到了他嘴里。
温阳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喉咙滑了下去。
双目欲裂,捂着喉咙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伸手进喉咙里去掏,想把虫子吐出来。
“这虫子一旦进入你的身体,就会在你身体里安窝,你的内脏都会变成它的养分,它会吃干净你的五脏六腑,你会变成一个虫卵巢,无药可解,所以它叫寄生虫。”
温九倾没说一句话,温阳的双目就猩红一分,怎么抠,怎么干呕,都吐不出那虫子来。
温九倾冷哼:“温阳,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儿子在哪?”
温阳捂着肚子,不停地干呕,恶心又狼狈。
陆文璟面无表情的啧啧两声,温九倾这审讯手法真他娘的残忍。
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虫子?比蛊虫还渗人。
闻所未闻过。
“即便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不过要废些时间罢了,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后几个时辰作为人的时光吧,再过几个时辰,你的身体就是虫窝了。”
温九倾转头就走。
温阳哪有什么硬骨头,他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那么难看,温九倾的狠辣他是完全见识过的,温九倾说的出就做得到。
温阳忽然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去招惹温九倾!
“我说.....我说.....三妹妹,饶了我,饶了我.....”温阳抓着温九倾的衣摆求饶道。
.....
江氏赌坊。
里面聚集了一帮赌徒,吆五喝六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忽然皇城兵马司的人涌入赌坊,陆文璟镇压道:“兵马司办案,所有人抱头蹲下!”
兵马司的人手持利刃,赌坊里正在兴头的赌徒们顿时一阵慌乱,立马纷纷抱头蹲好。
温九倾瞅了眼这个不见天日的赌坊,这是江氏娘家经营的赌场。
皇城兵马司由陆家执掌,陆文璟调来兵马司的人镇压最是方便,省时省力。
温九倾提着温阳,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了出气:“叫你背后的人出来吧,不然我拆了这赌坊。”
“好大的口气!”忽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来人是个人高马大的,很不屑的看着温九倾:“你是何人?敢来我赌坊闹事,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劝你趁早滚,否则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温阳一看到那人,眼神一亮,如同看到了救兵:“舅舅!”
温九倾晓得了,这人就是赌坊的老板,江氏的兄长,江大勇。
这江大勇原本是个地痞无赖,江氏攀上温家这颗大树,江大勇便借势做起了地下赌坊的生意,替江氏敛财。
江大勇一看温阳被整的那么狼狈,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顿时一脸凶恶的问:“外甥,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告诉舅舅,舅舅帮你出气!”
温阳不敢说啊。
以温九倾的手段,只怕舅舅都不是她的对手。
温九倾嗤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地头虫,也把自己当成龙称霸一方?可笑,把我儿子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一提到‘虫’字,温阳就瑟瑟发抖,感觉自己肚子里的虫子已经开始啃噬他的内脏了。
江大勇一瞪眼:“你又是谁,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当我这赌坊是什么地方!”
陆文璟啧的一声:“怎么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儿没人瞧见?我皇城兵马司的人都是空气不成?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狗仗人势的东西。”
江大勇脸色一僵,兵马司的人到底还是不敢惹的。
顿时堆起一脸讨好的笑意:“原来是陆二少,都怪我一时眼拙,没瞧见陆二少大驾光临,陆二少这是想来玩几把?何必带这么多人呢,我这就给陆二少您准备上好的包间,保管让您玩的尽兴!”
江大勇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背后有温家撑腰。
他开这赌坊以来,官府从未找过他的麻烦,即便不卖他面子,也会卖温家一个面子!
“没空跟你废话,把孩子交出来,否则本少爷踏平你这赌坊。”陆文璟不大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