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人怀疑定北王等人的身份,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上头让他们将定北王拦在城外,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如今守城的将领都被杀了,哪还有人敢不怕死的出来反抗。
陆文璟轻飘飘的一摆手:“这位小兄弟,烦请你下去开个门如何?王爷的脾气比我还差,定北王一怒,浮尸千里,听说过吧?”
定北王在战场上的恶名,如雷贯耳。
那被指名的小兄弟立马连爬带滚的下去开城门。
陆文璟在城楼上,冲着秦北舟几人笑了笑:“轻松搞定。”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秦北舟一马当先,铁蹄踏入城门。
方才高高在上的守卫军们,此刻一个个的伏低跪地,以畏惧跪拜的姿势迎接定北王入城。
晋州的景象,与温九倾想象中大有出入。
温九倾以为,晋州会疫病肆虐。
但没想到,并没有。
看上去人们欣欣向荣,安居乐意。
秦北舟方一进城,便有个身穿官服的人忙不迭的跑了来。
显然是陆文璟方才一招杀鸡儆猴起了效果。
想来这位刺史大人刚才就躲在哪个角落里观望。
“下官晋州刺史陈栋叩见王爷,不知王爷驾临,还请王爷恕罪。”
刺史陈栋俯首在秦北舟的马下道。
陆文璟不紧不慢的轻笑一声:“王爷作为钦差前来晋州的批文一早就送往了晋州,怎么刺史大人没收到吗?”
陈栋心虚的瞥了眼陆文璟:“这位是.....”
合着刚才陆文璟杀了守城将领,刺史大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陆二少像是被气笑了:“在下陆文璟。”
刺史大人一愣,赶忙行礼道:“原来是陆小侯爷,下官一时眼拙,失礼了。”
“将我与王爷拦在城外,确实够失礼的,不知道刺史大人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还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陆文璟轻飘飘的笑道。
却叫刺史大人把头压的更低了:“下官岂敢怠慢王爷,实在是另有苦衷,还望王爷容禀。”
城中许多百姓都围了过来,许是没有见过秦北舟和陆文璟这样好看的人,不少姑娘家看着两个这么漂亮的男人都不自觉的羞红了脸。
刺史大人似乎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转而道:“王爷车马劳顿,恕下官招待不周,请王爷移步府上,稍事歇息,随后下官再向王爷禀明缘由,王爷意下如何?”
然而,秦北舟只是瞥了刺史大人一眼,转头握了握温九倾的手:“温宝,累了吧?”
温九倾摇摇头:“还好。”
“那便先去歇息。”秦北舟低声道。
温九倾点点头,便随他一起骑马离开。
刺史大人垫后,起身时嘘叹了口气,擦了擦官帽下的冷汗。
定北王可不好对付啊。
温九倾瞧着一路晋州城内的景象,压低了声音道:“看来晋州刺史和谭家是早有准备。”
温九倾虽然没来过晋州,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谭家和那位刺史大人在这晋州盘踞一方,必然是一伙的。
“温宝真聪明。”秦北舟毫不吝啬的夸笑道。
瞧着前面两人骑个马都不安分,陆文璟好没气的翻了个白眼,戳了戳身边沉默寡言的苏清含说:“含含,你看她俩,随时随地都能如胶似漆,我没记错的话,她俩还没成亲呢吧?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苏清含幽幽的瞥他一眼,不说话。
到了刺史府,秦北舟等人被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刺史大人立马吩咐人去准备茶水招待定北王。
“晋州有疫病,陈大人为何不上报?”
秦北舟落座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
也是懒得跟这位刺史大人周旋。
陈大人闻言,似乎一愣;“这.....王爷此话何意?疫病?晋州并无疫病呀!王爷可是从哪听错了?”
陆文璟微微眯起了眸子,嘴角上扬,有意思。
晋州的水果然深。
“陛下派遣本王来查证疫病一事,陈大人的意思,是陛下错了?”秦北舟不紧不慢道。
这话,刺史大人哪敢接啊,他扑腾一下又跪了下去:“下官不敢,下官并无此意,只是晋州确实没有王爷所说的疫病,方才进城王爷也看到了,城中百姓安居乐业,下官确实不知王爷所说的疫病从何而来,莫非.....莫非是皇城出现了疫病?”
陈大人说的真诚,险些就要信了他的。
这也正是温九倾说他们早有准备的地方,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并无疫病肆虐过的痕迹。
连半个患者都没看到。
这是想让秦北舟白跑一趟,然后空手回去呢。
“刺史大人果然精明,若不是皇城出现了疫病,陛下又怎会让王爷跑这一趟呢?”陆文璟似笑非笑的接茬。
刺史大人略一琢磨:“这,恕下官不懂,皇城出现了疫病,与晋州何干?晋州城距离皇城千里之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