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副枯骨重生出血肉,只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罢了。千姬抬了抬手,白骨手掌中,带着金色,几人发现,千姬白骨中的金色十分的多。
木冰云暗暗地猜测,能够有如此神通手段之人,恐怕千姬是属于上古仙人了。上古仙人,手段无穷,其修炼手段也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如今的仙界是可以认为控制,而上古的仙界却不可以。
想到仙界的神奇,她不由将许多事情联系到其中来。
“终于要出去了。”
千姬低低的声音响起:“冰云,麻烦你们几人了。”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千姬,你恢复了一定是一位绝世美人。”奥古斯塔眨巴眨巴的说道,对于千姬本来的面目,十分的感兴趣。若先前他还觉得有些可怕,现在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千姬轻轻的笑了一下,并不作答。若不是绝世美人,当初如何会引来无数人的求亲。然而,这副绝世容颜,却给她带来了无数的痛苦。
“我们动手吧!”
木冰云见千姬再次陷入了回忆中,想着能够早早的将此事解决,到时候千姬恢复了,也算是兑现了她的一个承若。
千姬没有行动,她只是站在之前美人椅的旁边,并没有坐下,而是在看池子里面的开着得花,这些花也都是她精心喂养。她看了一眼在拆宫殿的众人,抬手释放出来一道凌厉的仙力,打在了池子中,那些娇艳的花儿就此毁去。连根拔起,摧毁。
除了池子里面的,还有周围的一切,只要是用人施肥的花,都被她一一的毁去了。
然而,这些花全部被毁灭之后,一道道黑色的气息涌现出来。她拧了拧眉头,这些都是怨气,她低头望了眼自己的白骨的手,是她杀了这些人。
眸子中带着迷茫,她这一万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了?
“圣明之光,净化!”
奥古斯塔的声音在她的身旁响起,她愣了愣:“净化?”随后就看到那些黑暗的气息渐渐的变成了透明之色,浮现出一张张的脸,这些脸对着奥古斯塔拜了拜,就消失在眼前。
“竟然是灵魂?”
所有的灵魂,不应该是被她给人练功了吗?
奥古斯塔没有理会,不断净化着周围的怨气,化解了一道道的怨灵,自然那些变成透明之色的灵魂,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虽然他已经不在自己的世界了,但是每一个世界都是相通的,他能够使用自己的手段,帮助怨灵回归本源,回到该去的地方。
千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只静静的等在一旁,看着奥古斯塔的动作。看到那些狰狞,可怕的怨灵,恢复了纯洁之色,消失在眼前,神色无比的复杂。
“灵魂只是主魂。”
良久,奥古斯塔已经收工,周围的怨气被他化解,再也没有一个怨灵出现,“有情绪,有怨气,有愤怒,就能够生出意识。”
千姬明白了,何尝不是。这世间万物,不都是如此,是她魔障了。
“千姬,你看我拿你点东西,帮你将这些东西都解决了。”奥古斯塔得意洋洋的说道,眼巴巴的望了眼千姬,“你说咱们也应该是朋友了吧?”
与东方仙人说话久了,奥古斯塔也不由一口的东方腔调。他本就是西方天界之人,想要学会一种语言,也十分的容易。不过能够说得这么字正腔圆的,还是有些本事。
“当然是。”
千姬有些狐疑,总觉得这金毛绿眼怪人有些奇怪。
奥古斯塔笑眯眯:“当宫殿被拆了之后,你真的能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嗯。”千姬淡淡的点头,依旧没有明白奥古斯塔为什么会这么热络。仿佛,拆了宫殿,能够恢复正常人的是他一样。
奥古斯塔却想着,单单看千姬的背影就如此的优美,若是能够恢复成有血有肉的常人,那不知道该有多美。关于冰云,他可不敢正大光明的欣赏,就算当初苍郁记得他的时候,对他也是无数个眼神警告。别提现在成了魂帝的样子,那凶狠的眼神,让他无比的害怕,根本就不敢好好的欣赏冰云。
当然,他真的是纯欣赏。来到东方也有许多年了,遇到的女子也是无数,但是嘛,能够比得上冰云的,那还真的没有发现。
然而这里遇到的千姬,倒是另外一个美,让他起了心思。他总觉得,这位美丽的东方仙女,会给自己带来惊喜,甚至自己的眼神现在已经被她吸引了。
千姬当然不知道被自己称呼金毛绿眼怪人的奥古斯塔心里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还以为对方真的是想要和自己交朋友呢!
“那我去拆宫殿了。”
奥古斯塔想着自己以后的居所,心想这里的东西恐怕得全部用上。想来享受惯了奢侈的生活,让他去居住一个简陋的屋子,还不如在露天坝。
千姬倒是没有在意这么多,看到宫殿渐渐的消失,身上的压制也慢慢的少了,那空洞的眼眶中,依旧看不到任何情绪。但是远远地,奥古斯塔能够感觉到千姬身上发自出来喜悦,还有解脱。
他也不由笑了一下:“千姬,你似乎很高兴?”
木冰云一听,望了眼奥古斯塔,又看了一眼千姬。果然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情绪,“能够摆脱宫殿的压制,自然是高兴。”千姬淡淡的说道,情绪再也无法看到起伏。
声音却不如先前感觉到的喜悦,奥古斯塔表示不明白了:“千姬,你是有什么烦恼,怎么又不高兴了?”
千姬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便不再看过来,转而望着宫殿大门的位置。一万年前,她高兴的进来,想不到一万年后,能够出去的时候,她也是高兴的。
“奥古斯塔,先将宫殿拆了,让千姬恢复过来,其他的问题,过后再问吧!”
木冰云自然能够体会千姬此刻复杂的心情,高兴,是真的高兴,悲伤,自然也是悲伤。她觉得给奥古斯塔说这些,对方肯定不会明白。这人的神经有点粗调,一路过来,她都了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