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城外。
一个身材雄壮,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男子,缓缓从一辆马上下来。
随意地给了车夫一锭银子,大大方方走入城中。
车夫接过银子露出惊喜非常,还不忘好心提醒道:“客人,你咳嗽的太厉害了,千万记得去看大夫啊。”
“呵呵,省的了。”
俊伟男子大手一挥,转眼消失在车夫面前。
车夫擦了擦白银,揣进了衣怀之中,心道今日真是好运,碰到了这么一个大客?
随即,用力轻轻驾马,向着来时的路回去。
殊不知,他所载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魔师庞斑。
稍微有一句错话,得到的就不会是银子。
而是对方的一记铁拳,丢了他的小命。
“咳咳~”
“慕容复这个时候,不抓紧回姑苏躲着,跑到灵宝城来做什么?”
庞斑捂着胸口,扫了一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景色,心中不免好奇。
只是,下一刻,全身的疼痛让他停止了思考,而是决定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你今天似乎对雪千寻很有兴趣?”
房间内,慕容复搂着婠婠好奇道。
“你不觉得她和某人很像么?”婠婠趴在慕容复的胸口,好奇道。
“某人?”慕容复努力地回忆着脑中见过的女子。
随后,立刻映出前日那霸道女子的身影,惊诧道:“你说的是东方不败?”
“嗯,你不觉的她俩很像么,而且穿的还是红色的衣服。”婠婠道。
慕容复沉思片刻,摇摇了头。
若说一个人,哪怕隐藏再好。
但其身上的气质、意志也会有一丝破绽。
关键雪千寻没有一丝内力波动,眼神也是清澈非常。
一举一动真诚无比,绝不是在骗人。
有人可以骗过他的感知。
但没有人可以骗过他的神识,这点自信慕容复还是有的,开口道:
“她俩的身材确实很像,但东方不败的杀意,这点很难隐藏。”
婠婠沉思片刻,道:“这点,我也很奇怪。”
“除非…”
“除非什么?”慕容复好奇道。
“你可听说过,一体双魂?”婠婠问道。
慕容复笑道:“你说的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精神分裂又是什么?”婠婠好奇道。
慕容复笑道:“算了,管她干什么?”
“快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婠婠点点头,她也只是好奇而已。
至于是不是,跟她俩还真没有关系。
翌日,早上。
慕容复与婠婠刚刚收拾好行李。
准备离去时。
忽然,一帮人把她们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华山派的鲜于通。
“呵呵,在下鲜于通,见过慕容盟主。”
慕容复不解地看着对方,道:“你们搞得这么大排场,所谓何事?”
鲜于通道:“呵呵,是这样的,昨日有几名五岳剑派弟子。”
“似乎与慕容盟主,发生了一些小小的纠葛。”
“不知真假?”
慕容复淡然自若,故作嘲讽,道:
“昨日,确实有几个泼皮无赖对我夫人出言不逊,被我教训。”
“原来他们是五岳剑派的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鲜于通老脸一僵,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轻轻咳嗽了两声,对着慕容复赔了一礼。
“是我等管教不严,还是慕容盟主恕罪。”
慕容复摇摇头:“恕罪就不必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鲜于通突然沉声,道:“那几位弟子,昨夜死了。”
“死了?”慕容复一愣,倒是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死了。
不过,五岳剑派的几条人命而已。
他也不放在心里,反而好奇道:
“这与我何干?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吗?”
鲜于通拿出一张纸来,上面赫然写着“杀人者慕容复也。”
随后说道:“慕容盟主,这是现场唯一的证据。”
“至于被杀的手法,与慕容家的参合指一模一样。”
慕容复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竟然还有人嫁祸于他。
不过,依旧还是不屑的看了眼鲜于通。
“光凭这两点,就能证明是我杀的?”
“这…”鲜于通露出为难的表情,对着身后的师弟“嘀咕”了两句。
不一会,五具尸体出现在了慕容复与婠婠的面前。
死相狰狞。
全身多处被手力捅出的窟窿。
仿佛生前,遭到了难以形容的虐待。
“不好意思慕容盟主,除了这两点。”
“我们实在是找不出来,还有任何其他疑点。”。
慕容复眉头微蹙,俯身查看伤者。
对方果真是除了几个窟窿外,没有其他伤势,让她忍住不住冷笑道:
“呵呵,还真的很像。”
他整完给尸体翻身时,突然发现五具尸体的鼻子。
在往外流淌着青色的液体。
慕容复瞄了一眼,瞬间分析出来的。
这应该是人大脑中的一种脑液。
于是翻来死者的头发,一点点的摸索。
过去,在右侧脑袋上摸到一件硬物。
内力一转,抬手将其拔了出来。
“呲~”
一道青白色的汁液喷了出来。
众人见状嫌弃的立马躲闪开来。
慕容复却是完全没有在乎。
低头看着手中的硬物,竟是一枚绣花针,不由的与婠婠对视了一眼。
“这是…”鲜于通见到绣花针后,脸上不由露出来一副震惊。
慕容复故作不知的问道:“怎么鲜长老认识这东西?”
“认识…认识,实不相瞒,前几日鲜某,差点儿死在这枚针下。”
鲜于通忌惮之中,还带着几丝惊恐。
仿佛,随时会被吓死一般。
慕容复道:“看来这件东西,应该能证明在下的清白了。”
“若是我没猜错,这几位都是死在这绣花针下。”
“你们可以看看,他们的头上是不是还有。”
鲜于通连忙给了,属下一个眼神。
属下立即会意,开始在其他几名死者身上,寻找绣花针。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又翻出了四枚绣花针。
鲜于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对着慕容复施礼道歉:
“实在对不起慕容盟主,是鲜某无能,差点就错怪了你。”
慕容复淡淡地摇了摇头,无所谓道:
“呵呵,不亏,解开了就好,若是没事我就走了。”
“慢!”鲜于通开口问道:“慕容盟主,您难道不好奇,是谁想嫁祸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