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妙依女菩萨打开白玉葫芦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那些被收入其中的虚灵族,此刻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丝毫不见半分踪迹。
“怎么会这样?”她此时大为震惊,瞳孔微微放大。
慕容复站在一边良久,轻叹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虚灵族在【灵神界】内,可以不受任何的控制。”
“刚刚那碎石,恐怕就是夺舍张宇轩的那个虚灵族使出来的,竟然会是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虚灵族夺舍以后,居然可以使出本体的招数功法……”
妙依女菩萨听罢,也渐渐回过神来,开始在脑海中一点一点思索着一路的线索。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这也太可怕了!”
“要知道,这次来到【灵神界】的人,都是出自各宗门极为优秀的弟子。”
“他们其中,不乏各个宗门的武功秘籍功法,这些虚灵族一旦学会的话,我们怕是根本无法抵挡!”
“怪不得,他们一定要把我们分散开来,这是要逐个击破啊!”
“……”
很快,两个人就已经把一切事情贯通梳理。
慕容复看着远处一点点凝聚的沙石,一把拉着妙依女菩萨的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
看来,那些虚灵族在这里乃是不死不灭之身,任他也无可奈何。
只能击退,不可斩杀。
既然如此,那正面对抗绝非明智之举,还是先退为妙。
他体内不断释放出灵气,抵挡身后碎石的冲击,护住妙依女菩萨朝东南方行去。
很快,后面的动静一点点平静下来,再不见半点碎石的影子。
“呼,终于摆脱这个麻烦了。”妙依女菩萨长舒一口气,刚要坐下休息片刻。
只听得不远处,有一阵阵嘶吼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怒吼。
紧接着,地面上也开始不住地震动,四周的树木纷纷受到波及,无数的落叶纷纷扬扬。
慕容复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想要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入眼却是一片白雾茫茫。
“小心!那边似乎有什么巨兽在与人交战。”妙依女菩萨出言提醒,眼中也是无比严肃。
慕容复点点头,刚想要带着她离开这里,突然那边的天空中亮出一道赤红色的光。
他脚下一顿,侧目看过去。
一时间,他眼中闪过了一抹震惊之色:“竟然是【梭倪金刚兽】!”
他嘴角缓缓上扬,不由得在心中暗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正巧也要寻着【梭倪金刚兽】,没想到今日竟然在【灵神界】内遇上了。
洛天熙此刻,还身处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缺少这洛天熙【梭倪金刚兽】的心头肉,才一直没有恢复肉身。
他敛眸而立,望着远处冲天而发的光芒,眼中闪过一抹不可觉坚定。
妙依女菩萨也有所察觉,在一旁轻声开口询问:“慕容施主,你也对这【梭倪金刚兽】感兴趣?”
“当然!”慕容复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走,我们也去会一会这【梭倪金刚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说罢,飞身朝着赤光处飞去。
当二人赶到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梭倪金刚兽】的身影,仅剩下一片狼藉。
周围的花草树木尽毁,地上被砸出了一道巨坑,旁边依稀躺着几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慕容复与妙依女菩萨小心翼翼走上前去查看,发现地上的几人正是【沧澜剑宗】的弟子。
还有几个王志高几个【凌霄门】的弟子,看起来伤势极为严重。
妙依女菩萨连忙上前查看,还不等她伸出手,迎面便是一剑闪过。
她心头一惊,来不及躲闪,下意识地向后倒去,那剑刃不依不饶地朝着他的胸口直刺而来。
慕容复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变故,急急忙忙地飞身赶来,一把接住妙依女菩萨。
手掌飞速拍出去,凌厉的灵气逼人,将那柄剑刃直接击得粉碎。
“你没事吧!”他眼中尽数担忧,看着怀中的人,轻声询问。
妙依女菩萨摇了摇头,脸上隐隐可见一抹霞红:“无妨。”
二人看向那持剑之人,正是【凌霄门】的王志高。
“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梭倪金刚兽】呢!”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随着拍了拍身上的灰。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刚险些伤到妙依女菩萨有什么愧疚感。
“道歉!”慕容复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沉声道。
“你说什么?”王志高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伸着脑袋向前走了一步。
慕容复看着他的样子,继续开口:“我说,向妙依道歉!”
“呵呵?道歉?我没听错吧?”王志高冷哼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他眼中带着几分鄙夷之色:“能让我道歉的人,怕是还没有生出来吧!”
看向慕容复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挑衅。
慕容复懒得与他废话,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不带有半点神色,直直望着他。
王志高被这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由自主地腿软了几分:“你……你要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以及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神。
“算了,我也没什么大碍。”妙依女菩萨不想把事情闹大,上去拉了拉慕容复的衣袖。
“我再说最后一次,道歉!”慕容复一把握住她的手,声音偏大几分。
身上,隐隐释放出阵阵灵气,携着巨大的力量而出。
王志高只觉得肩头一沉,先是有两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地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地咬着牙关,努力地想要抵抗那股无形的威压,却发现自己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脸上憋得通红发紫,呼吸也有些不顺,体内的五脏六腑更是像被攥紧了一般疼。
终于,他扛不住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狼狈地大声道:“我道歉,我道歉!”
随着他声音刚落,他肩头上,那道无形的威压也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