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奇形怪状的树木杂草,以一种网状形态将众人困在其中。
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许久,谁也没有迈出第一步。
慕容复与诸葛青云凌空在整个棋局之上,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诸葛青云眼眸一转,顿时来了兴致:“你说,这些人谁能够破解你这棋局?”
慕容复嘴角呷着一抹笑,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这棋局乃是【珍珑棋局】的变式,就算是我也足足耗费了月余时间。”
“他们……”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诸葛青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生出几分疑惑:“那你为何要用这个棋局试炼他们?”
慕容复微微一笑:“呵呵,我想看看这些新弟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此时,【九龙棋局】内,谁也不愿做第一个尝试的人,警惕性极高。
高其羌原本打算,让其他人先行尝试,自己则藏在后面观察着棋局的变化。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向傻傻愣愣的于小虎六人,竟然也破天荒的沉默,没有一个敢为人先。
过了好半晌,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冷不丁出言道:“啧啧啧,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本领呢,没想到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人。”
他这么一说,算是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不满。
关织冷冷地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怨怼:“你厉害,怎么不看你动啊?”
“就是,总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把别人当傻子,实际上自己才是那个真真正正的傻子!”
“……”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出言怼高其羌,很快便把他说得哑口无言。
关橘警惕地看着四周,观察着这里一草一木的变化与位置,却依旧没有看出半分端倪。
她沉思了半晌,这才开口:“我们就这般等下去,根本不会有半点机会,还是要走出去,方能看出这棋局的奥妙之处。”
关织也十分赞同她的话,点了点头:“姐姐说得有道理,时间不等人。”
两姐妹这一番话,也算是提醒了其他几人。
整个试炼只有三个时辰,他们刚刚已经浪费了一个时辰,留给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原本的那些积分全部清零,此番便是从头再来的大好机会。
一时间,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挣扎与纠结,他们都十分迫切地想要破解这【九龙棋局】。
就在所有人踌躇不前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向其中一棵树,身形踉跄。
“啊!”
但见,马三炮整个人猛然撞到一棵【降龙树】的树干上,随即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弹了回来。
众人纷纷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不知是马三炮刚刚碰到了什么,那棵【降龙树】竟然被生生地撞开。
里面冒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浓烟,呛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
“大家小心,这些树木又动了!”
“快,聚在一起,千万别被冲散!”
“……”
顷刻间,所有人都慌了神。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那浓烟渐渐消散,所有人也再一次看清眼前的景象。
无数的藤蔓交错盘枝在他们的脚下,就像是棋盘上的网格一样,错落有致。
那些藤蔓,还隐隐散发着绿色的光芒,看起来十分诡异。
马三炮如今也缓过神来,面色微微愠怒,看着众人大声道:“刚刚是谁把我推出去的?”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疑惑,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知道的表情。
马三炮目光一一扫过,最终落在高其羌的身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是不是你小子,刚才推我?”
高其羌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置可否:“就是我,你又能怎么样?”
“你!”马三炮怒不可遏,下意识地就要挥拳打上去,但是却被一旁的于小虎拦了下来。
于小虎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况且咱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高其羌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不敢轻易撕破脸,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十分无耻地继续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想要有人迈出这一步。”
关织有些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一旁凉凉地开口:
“既然你这么想,那为何不自己尝试?”
“你这样的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在背后耍阴招。”
“当真是一副表子模样,令人恶心!”
她的言语中,带着丝毫没有掩饰地嫌弃与厌恶。
高其羌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到一边:“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也都是不加遮掩地鄙夷,谁也不愿意这样的人为伍。
慕容复与诸葛青云站在上方,将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二人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高其羌,咱们还真是没看错他。”
“也不知道,当初选拔新弟子的时候,是怎么把它挑上来的!”
“要是【沧澜剑宗】中真混入这样的人,恐怕会坏了风气。”
诸葛青云叹了口气,在心中给高其羌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慕容复心中思量着,轻声说了一句话:“相较于人品,人们往往更看重实力。”
“希望,他能够及时醒悟吧……”
【九龙棋局】中,所有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分成四个小队,同时朝着四方探寻。
整个棋局四四方方,将众人困在中间,如果想突破的话,自然也是由内而外地寻找线索。
高其羌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积分,也不得不与大家一起行进。
自然而然的,关橘与关织姐妹俩一组,朝着西方行进。
于小虎六人则是被分成了两组,分别朝着南方与北方走去。
只有高其羌一人,谁也不愿意与他一队。
最终,他便也只能自己成一队,向着东边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