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期丝毫没有料到,他们竟会有如此的宝物,能够抵挡她的【血魔之术】。
她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一点点站起身来,开口:“是吗,那我倒要你看看,这阵法的全部实力。”
说着,她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红色的符纸,用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在上面不知道画些什么。
琉璃瞪大眼睛看着她,心里还隐隐有些担忧。
她与薛龄期相处最多,自然也知道此人的狠辣阴毒之处,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果然,她心中刚生出一抹不好的念头,薛龄期就猛然抬头,眼神直射过来。
“呵呵,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们请好吧!”
“就让我的小宝贝们,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去吧!”
她一掌拍过来,一道暗红色的符纸在半空中不断的变大、变红。
直到,将半个天空都牢牢地笼罩住,天雷滚滚砸下,将符纸劈了个粉碎。
黑色的灰烬,随着巨大的狂风,在空中不断的飘荡开来。
一点一点落在那些血泥人的身上,瞬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众人有些惊恐地看着周围,心中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
只见,那些血泥人原本呆滞笨拙,可有了这符纸的加持,身形竟然开始变得灵活起来。
仅仅只是眨眼间,远处的那些血泥人,竟然直接撞在屏障之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又一个,前赴后继的冲上来,将屏障之内的众人死死地围在中间。
“它们,它们来了!”
“别慌!家主会想办法的!”
“啊……”
方远看着近在咫尺,试图妄想冲进来的血泥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随即,他偏头看向众人,声音低沉有力:“不要怕!咱们一起,将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全部击退!”
“是,家主!”
所有人有了方远与方子笙这两个主心骨,很快便从慌乱之中冷静下来,开始找寻方法。
突然,琉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方子笙耳畔低语了几句。
后者听闻,瞬间眼睛一亮,不由得开口夸赞:“不愧是琉璃姑娘,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个办法。”
随后,他飞速抬起手掌,火光在他的掌心处不断的跳跃。
“我倒要来试试,你这血泥人怕不怕我这真火!”
下一刻,火光穿透银色的屏障,直接打在其中一个血泥人的身上。
“嗷!”的一声惨叫,那血泥人竟然被直接烧得扭曲起来,就连身上的血泥也开始不断的掉落在地上。
片刻的功夫,那大火便将其烧了个粉碎,落在地上再也粘合不起来。
众人一见,顿时眼前一亮,学着方子笙的动作,也开始用火攻。
火焰一点点蔓延,一个接一个的血泥人被烧毁殆尽,薛龄期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毒。
她充满血液的眼睛,死死看着琉璃,恨意迸发出来:“小贱人,小瞧你了!”
琉璃也丝毫无所畏惧,挑衅一样地从手掌心处,生出一抹火焰,打在其中一个血泥人身上。
“嗷!嗷!嗷!”
几声凄厉而又难听的吼叫,血泥人成了一摊烂泥,不断翻涌着。
“薛夫人,当初你没有杀了我。”
“那现在,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复仇的鬼!”
“为了我娘,为了当初死在火中的暗卫,也为了我自己,我定要亲手送你下地狱!”
薛龄期有些嘲讽的看着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小贱人,当初你娘斗不过我,你更斗不过我!”
她有些疯魔,手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符纸飞出,重新塑造出新的血泥人。
“谁也别想逃,都得死……”
另一边,万家父女看着满血鲜血的舒然,双双傻了眼。
二人听完舒然口中的来龙去脉,都不禁对慕容复生出几分恐惧之情。
万依依眼眸中划过一抹诧异:“父亲,这慕容复究竟是何许人也,怎地会有如此实力,就连舒然都……”
万方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半天才开口:“也不知道,咱们如今走的这步棋,究竟是对是错?”
舒然有些狼狈的坐在椅子上,声音虚弱万分:“家主,事已至此,咱们半天没有回头之路!”
此时他的,若不是服用了极为珍贵的【九转混沌丹】,或许早就已经命丧黄泉。
他提着一口气,再次开口:“现如今,咱们必须将他们四人全部解决,一个都不能放过!”
万依依有些担忧地开口:“可是,慕容复将你重伤至此,咱们在寺中的埋伏,真的有用吗?”
舒然又一次呕出一口血,狠狠地用袖子擦掉唇角的血迹,脸色惨白一片。
但是,那阴翳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他将我逼上绝路,却没想到我……”
他声音越来越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万家父女二人一喜。
万依依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脸上尽是担忧:“舒然哥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小姐,只要是为了你,属下万死不辞!”舒然紧紧握着拳头,坚定地开口。
万方给了万依依一个眼神,后者顿时心领神会,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舒然哥哥,我不要你这么做,我只想你陪在我的身边!”
“我从未把你当过普通影卫,你一直是我心里最最重要的人!”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你容我再想一想!”
舒然听着这一番话,眼眶不由得微微湿润,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一把将万依依抱在怀中,轻声开口:“小姐,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
随后,在舒然的坚持下,万家父女只得将他一人留在房间,二人去了隔壁的禅房。
万依依有些厌恶地拍拍自己身上的血迹,阴狠狠地说道:“这个舒然,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本小姐,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他配吗!”
万方一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你小点声,别让他听见!”
万依依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我知道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