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月的姥姥手持明家的信物,披着深色的长袍,独自来到了独孤一方的城主府。
城主府的大门两旁都是金装打扮的侍卫,眼神犀利,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压迫性的氛围。
侍卫见到明家的信物,态度立即变得十分恭敬,快步引导姥姥进入府内。
府内的布局极为奢华,池塘里有锦鲤游动,小桥流水,好像一个世外桃源。
城主独孤一方坐在大厅中央,见到明月的姥姥,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快速转为一幅庄重的模样,站起身来,亲自前去迎接。
\"明家尊长,您来我家真是蓬荜生辉,有何贵干?\" 独孤一方一边说,一边示意侍从给姥姥准备了座位和茶点。
\"独孤城主过誉了。
其实这次来,是想讨论关于明月与独孤鸣两家联姻的事情。”
姥姥微微一笑,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听到这,独孤一方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像是久盼终至的宝贝终于出现在眼前一样。
\"哈哈,这可真是个好事。
两家联姻,必定能够共同进退,建立更牢固的联盟。”
姥姥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独孤一方的回应,但脸上仍然维持着那份和蔼可亲的微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告知月儿,准备一下婚事。”
\"那就有劳明家尊长了。”
两人起身,互相施了一个礼,似乎两家联姻的事已成定局。
姥姥离开后,独孤一方坐回了座位上,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月色如水,点缀在京城的各个角落,给这座繁华都市增添了几分寂静和神秘。
慕容复与断浪走进一个偏僻的客栈,门口的木牌“如意居”三字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斑驳。
“独孤那家伙,竟然在背后捅我们一刀,真是岂有此理!”断浪嘴里嘟囔着,拍了拍衣袖,彰显不满。
慕容复摇了摇头,面色淡然:“这也是他们独孤家的做派,计较得失,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断浪微微一愣,然后苦笑一下:“也是,与其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还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慕容复走到一张木制的长桌前,打开一张地图,指着其中一块地方:“找一个院子,安静且偏僻一些,以后在这里办事会更方便。”
断浪应了一声,站起身:“明白,我马上去办。”
慕容复点了点头,目送断浪离开。
等门背后传来“咯吱”的一声关门声后,慕容复的神情才微微一变。
方便的院子。
他的眼中闪烁着聪明的光芒,仿佛已经在心中勾画出各种可能性。
抵达南城的豪宅区,断浪慢慢骑着马,仔细观察每一个房屋和院子。
他偶尔停下来,用专注的目光打量着围墙的构造、院子里的树木,以及周围的环境。
然后他把手伸进袍子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快速地记下一些关键信息。
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看似普通,但却散发着一种古朴气质的院子上。
这里距离主要道路有些距离,周围也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建筑,正好符合慕容复低调避人耳目的需要。
断浪下了马,径直走到大门前。
这时,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脸色憔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请问,这里的院子是出售的吗?”断浪微笑着问。
中年男人目光转了转,最后落在断浪身上,“是的,您想看看吗?”
“当然,我代表我的主人来看这个院子。”
断浪踏进了院子,细致地查看了每一个角落。
他留意到院中的古树苍劲,小池塘里还有几只锦鲤游动,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最后,他们走到了一间装饰精美的内厅。
断浪坐下后,问道:“您对这个院子有个什么价位呢?”
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下,说:“由于周围环境安静,院子也维护得相当不错,我想五百两黄金应该合适。”
断浪微微一笑,他知道讨价还价是不可避免的,“五百两对我来说有些高,不如四百两如何?”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四百两确实有点低。
不过考虑到您代表的主人似乎很有诚意,四百五十两如何?”
断浪没有立即回应,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仿佛在审视这个价位是否值得。
几秒钟后,他转过身来,点了点头,“成交,四百五十两。”
中年男人微笑了,看起来非常满意。
断浪取出一只重重的钱袋,交给了中年男人,随后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些文件和契约。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这样就算是成交了。”
断浪起身,向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多谢公子了,祝您主人居住愉快。”
中年男人也站了起来,显得十分满意。
断浪微笑着离开了院子,心中清楚,这次购置的院子将会成为慕容复的一个重要据点。
与此同时。
另一边。
明家府邸的饭厅内陈设着繁复的家具和挂毯,华丽的瓷器和银器一一摆放在长桌上。
几个仆人在角落里低头站着,气氛略显压抑。
姥姥坐在主位上,面色庄重。
她的目光定格在桌对面的明月身上。
\"明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和独孤城主已经达成一致,你将与独孤家的少主结婚。”
明月的手中的汤匙突然停了下来,她轻微地抖了一下,紧接着放下了汤匙。
她的脸色苍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
\"怎么了,明月?”
“你看上去不太对劲。”
姥姥皱了皱眉,她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仿佛试图透视明月的内心。
明月努力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轻声回答说:\"没什么,姥姥。”
“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快。”
她心里其实五味杂陈,因为她已经暗中投诚了慕容复,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约让她如坐针毡。
但明月知道,如果此时透露出任何异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此刻的姥姥虽然仍旧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