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举起木盒,向帝释天深深一拜:“帝释天大人的厚礼,慕容公子必会感慨万分。”
“这本《灵草秘典》对我们慕容府的药铺事业无疑是雪中送炭。”
帝释天微微点头,仿佛默默赞同着钱通的话。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议论起来。
“看来帝释天大人与慕容府的关系不一般啊。”
“这本《灵草秘典》,听说里面记载了不少失传的药材,价值不菲。”
“慕容府最近动作频频,先是与无双城结盟,现在又得到帝释天的重视。”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在这样的氛围中,钱通心中感到压力渐渐减轻。
他知道,这次宴会,慕容府无疑走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步伐。
而与此同时。
独孤鸣终于姗姗来迟。
独孤鸣步履轻快地进入了宴会厅,他的目光在扫视了一圈之后,立即锁定了坐在角落里的明月。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贪婪和狡黠,嘴角也掀起了一道得意的弧度。
“明月小姐,你在这里想什么呢?”独孤鸣带着一丝猥琐的笑意走到明月面前,试图和她拉近距离。
明月感到非常不悦,她的眉头微皱,脸上表情明显地短暂地僵硬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向了慕容复,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寻求帮助的意味。
慕容复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微微皱了皱眉,但表面上却装作毫不关心,继续和步惊云讨论着手头的计划。
独孤鸣注意到明月目光的变化和慕容复的存在,顿时感到一阵自尊心受挫。
他觉得这是对他的羞辱,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个看上去英俊、风流、潇洒得多的慕容复时。
“你看什么!”独孤鸣忍不住大声咆哮,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明月的脸上。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幕上。
明月捂着被打的脸,愤怒和屈辱交织在她的眼里。
然而,她强忍住了想要爆发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这正是她作为慕容复内应的考验。
慕容复这时微微站起,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独孤鸣,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钢针一样尖锐。
独孤鸣感到一阵窒息,他明白慕容复不是那种容易惹的主,但他的自尊心和面子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应。
“这不过是家内小事,慕容复,不必多事。”
独孤鸣咬着牙,强装镇定。
慕容复轻笑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家内小事是吗,那就请你在自己家里解决。”
独孤鸣笑得更加猥琐了,他一挥袖子,嘲讽道:“我在教育我未来的妻子,这和慕容府有什么关系?”
慕容复和明月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他从明月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和求助,但他的脸色依然冷静如水。
心中却暗暗惊讶,不知何时,明月竟成了独孤鸣的未婚妻。
“未来的妻子?”慕容复一笑,冷冽的笑容如同寒冰穿骨,“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怎样‘教育’她。”
说着,慕容复转头看向断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命令。
断浪立刻会意,迅速上前几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独孤鸣的脸上。
独孤鸣被打得踉跄几步,整个人都傻了,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羞辱。
他怒视慕容复,质疑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敢!”独孤鸣愤怒地质疑,正要做出反击,却发现自己根本来不及。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快速介入,正是独孤家的独孤一方,他压抑着愤怒,挡住了断浪的拳头。
“慕容复,这事我们独孤家会自己处理。”
“不需要外人插手。”
独孤一方面色严肃,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慕容复微微一笑,他的表情依旧冷静:“既然独孤家主都出面了,那自然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说完,他示意断浪退回。
独孤一方转头看向独孤鸣,眼神里满是责备。
独孤鸣低下了头,知道这次他做错了。
然后独孤一方转向慕容复:“对于刚才的失礼,我代表独孤家向你道歉。”
“慕容公子,小子无知,一时冲动做了愚蠢之事,还望慕容公子能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慕容复望着独孤一方,然后转头看了看明月。
明月仍然站在一旁,虽然被打,但神色里更多的是决然和冷静。
他微微点头,“既然独孤城主这么说,我自然不会计较。”
“但明月小姐可是我的朋友,如若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独孤一方微微一笑,但笑容里满是压抑的愤怒,他知道慕容复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
但他也明白,今天这一幕,无疑已经让慕容府在场中人的眼里地位大增。
宴会的氛围达到了一种几乎能用刀切割的紧张度。
慕容复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继续。”
慕容复淡淡地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周围的人群霎时感到一阵错愕,但也有几人暗暗觉得这符合慕容复的风格——淡然处之,气场自成。
钱通立刻指挥下属开始端上新的美酒佳肴,宴会厅内顿时弥漫了诱人的香气。
独孤一方的成员中,有人微微皱眉,有人则不禁轻轻松了口气。
断浪微微侧头,对慕容复说:“这个独孤鸣果然没有教养,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
慕容复只微微一笑,没有回应,但他心中却暗自警觉,觉得这一切似乎并不简单。
明月此时终于放下了手,将视线与慕容复对上。
两人的眼神在一瞬间互相碰撞,彼此明了对方心中的忧虑和期待。
宴会很快恢复了正常,但那种表面上的和谐和真正的安宁是两回事。
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风平浪静的表象,更大的风暴,似乎还在暗地里酝酿。
然而,至少在这一刻,众人都在享受这短暂的平和,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只有慕容复,始终坐在那里,目光如炬,仿佛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