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树的一双长腿被他控制着,她双手不得不使劲依靠着他,熟悉的味道,即便是七年过去了依然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唤醒了那段离奇的记忆。
两人距离靠得那么近,她身上的冷香扑鼻,夜陵无数次想过,若是有一天,他们再一次相遇,他会做什么,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甚至有把她绑起来,把她藏在一个任何人都见不到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他和她。
她被他牢牢地控制住,沈千树看着这张英俊得有点锋利的容颜,心中百转千回。
她并不恨夜陵。
特别是修了心理学后。
她一直拒绝承认,她是为了夜陵,专门去修了心理学。
她把那段回忆,上了锁。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逃离那段回忆,带着孩子好好生活下去。
他和她,本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罢了。何必继续纠缠下去?
看着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嗜血的眼眸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脸上,沈千树微微颤抖了一下,说不上来的恐惧和心虚。
“这双腿,的确另有用处,比如走路。”他冷酷的眼神带着深沉的渴望,沈千树脸上滚烫地烧起来。
要不要这么直接?
“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知法守法,别这么暴力嘛。”沈千树怂哒哒地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内心却千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知法守法?
嗯?
很好!
“在我打断你的腿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女儿呢?”夜陵沉声问。
女儿?
什么女儿?
你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有个女儿?
沈千树一时有点茫然,眼底掠过一抹哀伤,很快却被她掩饰,她微微低着头,男人的鼻尖几乎抵着她的下巴,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一片洁白的皮肤,看起来乖巧如小白兔。
她轻轻地揪着他的衣襟,白色的衬衫在她指尖下触感冰冷,沈千树一副伤心欲绝的神色,“先生,我们的女儿被绑架了,你快救救她。”
沈千树非常聪明,从夜陵的三两句话中就知道,夜陵好像挺在意他那所谓的女儿的。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客气了。
一间小仓库里,两名壮汉守在门口,一名壮汉守在屋里,一名粉雕玉琢似的小奶包乖巧地坐在破旧的床上,一旁放着粉蓝色的小书包。小奶包七岁左右,灵动的大眼睛,卷翘的长睫毛,白白嫩嫩,莲藕似的小手臂,干净利落的柔软短发,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精致感觉。
“叔叔,我饿了。”他软软地开口,目光可怜兮兮,看着格外凄凉,壮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两包饼干拿过来,丢到桌子上,小奶包看着桌子上的饼干,他小心翼翼地撕开饼干,说哭就哭的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嗷嗷哭,“我想妈咪了。”
漂亮的孩子,总是惹人心疼的,特别是这孩子被绑了半天,一直都很乖巧,听话,令人心疼。
是个听话的肉票。
“别哭了,晚上你就能回家了。”一个壮汉说道,努力让自己温和一点儿,不能吓着孩子。
小奶包泪汪汪地看着他,像是怀疑他的话,“真的吗?”
“真的。”
小奶包苦着脸,“可是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