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爱忘了是谁说过的,当你遇到挑衅欺负你的人,别生气发火,因为那样会让他们更有成就感。
你就冲着她笑,不能落了气势,你愤怒哭泣也没用,不如笑着面对。
所以不管被抢了多少男朋友,对着白莲,她从不会歇斯底里的愤怒质问,继续把男友当哥们儿,然后介绍更表的女孩子给他,能被抢走一次,就能被抢走第二次,这种男人,意志不坚定,最终会闹的一地鸡毛。
最后还把她这个哥们儿当知心好友,拆散一对儿是一对儿,所以,很多时候,她觉得爱情太不可靠了,还是当兄弟更长久!
想的有些远了,原主一手簪花小楷写的还是不错的,她算是那种心思单纯的乖乖女,母亲希望她成为闺秀淑女,不管喜不喜欢,都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每一样课程都下了苦功的!
加上她修炼内力,手腕更有劲儿了,心性开阔,一手字儿看的舒朗大气,又不失婉约,已经小有成就了!
老先生看着作业,原本敷衍的神色,看到萧天爱的字儿,顿时亮了起来:“二小姐的字儿,进步很大呀,不错,不错!”
萧天爱笑的谦虚:“谢先生夸奖!”
紧跟着习惯性地看着萧天蓝,她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小人得志,不就是先生夸两句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萧天爱一脸无辜,她真的没显摆的意思!
“二小姐,你何故如此书写呀?而且这个断句也不对,哎,这样吟诵一番,好像更有味道了!
善,大善,二小姐大才呀!
且上前来,老夫想和二小姐切磋一番!”
萧天蓝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先生今儿吃错药了?
先夸了她的字儿,又夸她写的作业,大家都写的一样,怎么独独她的就不一样了呢?
汉字博大精深,一样的字儿,不一样的标点,能读书好几个意思来,所以萧天爱的断句,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先生自己理解的有些差别!
前世的无数知识熏陶,哪怕不是古文系的,讲解出来的道理也让先生茅塞顿开,两人讨论了足足一节课,直到午膳,先生才依依不舍放人。
这还不算,先生抖着山羊胡子,亲自送她出门,感慨道:“二小姐读书的天分甚高,可惜,不是男儿身,若能苦读十年,状元不敢说,二甲进士绰绰有余,如此才学,真真可惜了啊!”
比刚才的评价更高了,几个庶妹目光呆滞,不知道说什么好,羡慕的看着她。
萧天爱表现的更谦虚了:“不敢当先生这么夸,小女子献丑,胡乱写的,先生不怪我鲁莽,已经很感激了!”
先生再次摇着头,要不是看她是女子,说什么也要禀告侯爷,如此人才,埋没了太可惜了!
小姐们终于告辞了,他还在捶手顿足,他这样的人,读了一辈子书,最是执拗,说白了就是读书读傻了,不懂变通,否则也不至于靠不上科举。
能中了秀才,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想要中进士,需要的就是变通能力和对朝堂政事的精通,还有一些运气,能得到他的肯定,殊为不易!
萧天蓝嫉妒的眼珠子都绿了,宋琴师夸奖她,郡主青睐她,现在连老先生都对她赞不绝口,真是邪门儿了!
自从她这次回来,自己所有的风头都给她抢走了,人还是窝囊软趴,可怜弱小的样子,可做的事儿,却总能压着自己一头!
气死了都,顾不上演什么姐妹情深,绷着脸回自己院子!
五小姐天语看她笑意温柔,凑上来和她聊天:“二姐,你好厉害呀,先生从不夸人的,今儿夸你两次了呢!”
“你们好好学,先生也会夸奖的,说不定今天先生心情好呢?”
天语胆子更大了,挽着她的手:“怎么会?他就没心情好过,别看教咱们读书,其实心里很看不上,根本不上心。
能教咱们认个字儿,都觉得多委屈他似的,刚开始启蒙,可没少挨板子呢!”
“就是,越老脾气越臭,咱们花了银子请的他呢,可惜没人管管,咱们挨了打也只能忍着喽!”
天香附和道,两人一左一右,围着她,萧天爱找到了前世放学,同学一起回家的感觉。
经过自己院子,邀请她们留下吃饭,她们拒绝了,各自回了自己院子。
沈氏和萧滨已经等着她了,夏灵感觉把她今日的壮举和他们讲一遍,萧滨高兴的很,“真的吗?先生真这么说?
早知道该让爱爱去书院读书了,咱们家还能出个女才子呢!”
萧天爱净手换了常服,喝茶休息,意外道:“书院收女弟子的吗?”
“会收些启蒙的贵女,读到十岁就不能去了,家世尊贵的能读到十二岁,最出名的就是师家小姐,读到十四岁,才名远播,博众书院的山长,都想收她做关门弟子了,很惋惜她不是男儿身!”
“师喧瑶?出家做个道姑那个?倒是个奇女子,娘亲,今天先生也可惜我是不是男儿身呢,女儿我也很聪明呀!”
沈氏很享受女儿的撒娇,笑着捏她的鼻子:“是,我们爱爱也很聪明,比你那个蠢弟弟强,你要是男孩子,你弟弟是女孩子,就好喽!”
躺着挨枪的萧天洛,咋又拿我说事儿,我当男子,丢你们人了吗?
幽怨的看了姐姐一眼,摇着头长长叹气,人家家里,都是重难轻女,自家倒是好,儿子是根草,时不时拎出来打击一下!
午膳很丰盛,沈氏和萧滨,不断给她夹菜,萧天洛低头扒拉米饭,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儿!
萧天爱亲自给他夹了鸡腿儿,盛了一碗汤,放在他身边,“爹娘疼姐姐,姐姐疼弟弟,别难过哈!”
萧天洛早习惯了家里的偏爱,也乐意宠着姐姐,她那么娇柔的女孩子,自然要好好呵护,自己皮糙肉厚的,耐操的很。
其实家里也没亏待过他,毕竟是亲儿子嘛,不过是拿出来说说逗逗闷子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听她这么说,反倒不好意思了,嬉皮笑脸道:“姐要是真疼我,给点儿零花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