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讲,脸都是最重要的,毁容是最可怕的噩梦!
就像刚才萧天爱心中的恐惧一样,蛇娘子更甚,她是深切感受到了脸上的剧痛,更别说她极为清楚自己制作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男人们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反转,看着满地打滚的蛇娘子,无人敢上前!
真正是自作孽,不知道多少人毁在她的毒液之下,现在算是自食恶果了!
不过毕竟她是用毒的高手,慌忙吃下两颗解毒丸,没那么痛了,不过原本妩媚妖娆的一张脸,算是毁了,蜷缩在地上,灯光半明半暗,跟恶鬼似的!
“愣着干嘛?动手啊!”
萧天爱心肠彻底冷硬,真正懂了那句话,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噗嗤,噗嗤!”
两声长剑刺入肉的声音,老怪和书生滚在蛇娘子身边,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蛇娘子怨毒问道:“你到底是谁?”
萧天爱身上的衣裳都被毒液腐蚀的快要露出肌肤了,正扯着白面书生的披风裹在身上,没搭理她:“去阴间问阎王吧,狠毒如斯,小爷跟你说不着!”
好歹是个女子,刚才杀俩男的,他们毫不手软,现在杀蛇娘子,四个男的,反而有些犹豫了!
蛇娘子咯咯一笑,红裙扯开,虽然脸毁了大半,但是身材是好的,媚笑道:“大爷,留奴家一命,奴家伺候你们呀,奴家伺候人的本事,比用毒更厉害呢!
你们就忍心,对我一个弱女子下手的吗?”
示弱加上撒娇勾引,男人们咽下口水,眼神直勾勾的收不回来。
萧天爱却不受一丝影响,笑话,都是女的,她越是妩媚妖娆,越看不顺眼,尤其是那对浮夸的凶器,更让萧天爱觉得刺眼!
“嗨,你好歹是杀手,怎么一股子风尘做派?怎么不去楼子里做姐儿,当杀手屈才了!”
蛇娘子幽怨道:“奴家本是楼子里的头牌,因为得罪了贵人,差点儿丢了命,得了一本毒经,自学修炼的本事,做杀手也是逼不得已,只为了活下去而已!
少侠,您看我都这么惨了,您就饶了我呗,以后奴家就给您当牛做马,您身边总不能没有合用的人,毕竟这些男人们,伺候的不方便呀……”
话里有话呀,萧天爱眼神一冷,既然是楼子里的姐儿,自然看出自己女扮男装了,这样的女人,心机深沉,方大勇几个不是她的对手。
留着是祸非福,萧天爱一脚挑起地上的长剑,就在蛇娘子以为她有些意动之时,一剑刺穿了她的胸膛!
方大勇有些不忍:“她也是可怜人,就这么杀了呀?”
“不然呢?最毒妇人心,你心软了?别忘了她的脸毁了,这个仇如山似海,不报复就枉费了她蛇娘子的外号了!”
彭玉麟道:“少侠说的对,她还有一手下毒的绝活,防不胜防,咱们敢留她,给她送人头呢,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她一锅端了!”
“别说这些,赶紧善后吧,说说以后的打算!”
方大勇四个对视一眼,都有些懵,咱不熟吧,他是怎么个打算?
不过都压下心中的疑惑,熟练的搜了他们身上的财物,这里本就是黑暗混乱之地,死几个人是常事儿,化粪池子里一丢,不出两个月,烂的骨头都没了!
宋金刚去做这件事儿,方大勇把财物都堆在萧天爱面前,等他决定,要是没有她,自己兄弟几个,才是被丢进化粪池的命!
“哎呦,居然这么多的钱,他们就这么随身带着呀?
还有房契铺子呢,哎,《百毒圣经》,这是蛇娘子的吧?这个好,我留这个!”
剩下的主要是银票,足足有数十万两,萧天爱现在眼界已经宽多了,几十万两银子已经只当做是数字了!
她眼神扫过方大勇几个人,他眼神清亮,没什么波动,罗泽南依偎在他身边,懵懂单纯,倒是彭玉麟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喉结滚动几下!
“方大勇,你留下,你们俩去门外守着!”
萧天爱觉得方大勇能用,今天本就是来找他的,想扶持他,成立自己的消息渠道,培养人手,不求杀人,只求自保!
没有自己的势力,她心中总归是不踏实,没有安全感!
这些钱正好拿来用,方大勇有情有义,可以信任!
他们聊了足足一个时辰,宋金刚回来,也被留在门外,三个人排排坐在台阶上!
罗泽南年纪小,刚才又惊吓一场,熬不住靠在宋金刚身上,沉沉睡去!
宋金刚早就垂着脑袋,呼噜震天响,倒是彭玉麟,呆呆看着星空,眼神闪烁,不时地看向里面,很好奇两人谈些什么!
……
萧天爱回到自己屋子里,已经五更天了,神不知鬼不觉,俏皮地吐吐舌头,今晚收获巨大呢!
换下来破烂的衣服,藏起来明天偷偷丢掉,随便用帕子清洗一下,爬上床很快睡着!
睡的迷迷糊糊,外面一阵吵嚷声,被子捂着头,隔绝噪音,继续睡!
“小姐,该起了呢!”
冬灵的声音响起来,萧天爱翻个身:“困着呢,又不用去给祖母请安,让我睡会儿啊,别喊我!”
“怕是不行的,老夫人派人传话来,待会儿都得去荣养院,宫里传话来,大小姐被选中为太子妃了!”
萧天爱有些清醒,爬起来道:“确定了,大伯娘如愿了,挺好的,省的上蹿下跳的折腾!
有没有说我?太子不想纳了我恶心燕王了吗?”
冬灵眼神黯淡,“没有,圣旨快到了,小姐得洗漱打扮,全家人都得去接旨呢!”
“打水,我要洗澡,慌什么慌,我还病着呢,催的我烦了,我还就不去了呢!
还有弟弟那儿,跟他说,养着就好,不用去给大房装面子!
想让我们一家去捧她的臭脚,做梦去吧!”
萧天爱打个哈欠,不想看到侯夫人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沈氏来的时候,她还洗澡呢,早膳刚摆好,面带宠溺,“这孩子,比以前喜欢赖床了呢!
这要是到了夫家,哪儿还能这么自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