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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穆凝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呢,听着丫鬟说着那些流言,心情那叫一个爽,夏疏影,让你抢我看上的男人,看你还怎么嫁人?

“听说燕王妃很生气,约了夏小姐去赛马场散心呢,亏她还有脸出门,心真够大的。”

丫鬟说起夏疏影的最新动作,一脸不屑。

“哦,是吗?咱们也去看看,人尽可夫的小贱人,正好把她的脸狠狠踩在地上,看她还敢不敢肖想冠军侯?”

所有的躲在背地里搞事情的恶人,看到成果,都会忍不住蹦出来叫嚣,否则太没有成就感了。

所以说反派死于话多,实在是反派也要自尊的,奸计得逞,仇人却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派不要面子的吗?

翟穆凝果然如萧天爱所料,忍不住过去踩两脚。

第二天,夏疏影如约出城,不过刚出了城门,遇到一个让她很意外的人。

“夏小姐,能否赏脸见一面?”

阿细撩开车帘子,脸色大变:“是状元公,他想干嘛?”

这次的流言,把当初小姐和郡主,一起相中章玉泽的事儿也扯出来了,只要跟夏疏影沾点儿边儿的男人,都不放过,男人越多,她的名声越臭。

只是夏疏影没想到,章玉泽居然会拦着自己,他想干嘛?

“郡马,你总这样无礼的吗?有话你说吧。”

夏疏影耐着性子,倒是要看看,他能喷出什么米田共来。

“夏小姐,今日诸多流言,对小姐极为不利,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小姐不妨思量一下。”

夏疏影冷声道:“你说。”

有屁快放,一股子酸臭气,品仪郡主嫁了他,真是太委屈了。

“小姐若是嫁给了我,岂不是万事大吉?在下对小姐的仰慕之心,从未有半分减少,小姐放心,我定会一心对你好的。”

夏疏影以为自己听错了,撩开帘子看着他:“你说什么?我嫁给你?开玩笑的吧?你可是娶了亲的人,娶的还是郡主,你可真敢想?”

章玉泽明白她一时无法接受,不过等她深受流言之苦,自己肯接纳名声有损的她,肯定会喜不自禁的。

继续道:“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寻常,我会许了小姐贵妾的待遇,只要你我两情相悦,名分只是外在形式,何必在乎这么多?

自古以来,冲破世俗的爱情,才是最感人的,小姐放心,我绝不会嫌弃你……”

“我呸……”

夏疏影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敢让自己堂堂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给他做妾?

还爱情呢,可别玷污这个词了!

“章玉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哪颗葱,敢跟本小姐大放厥词?”

章玉泽气的脸色通红:“夏小姐,注意你的言辞,作为女子,怎可口出恶言,有失体统!”

“哈,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轮到你来教训姑奶奶!

来人,给我掌嘴,让他知道知道厉害,本小姐是他能污蔑的吗?

给你点儿脸色,你倒是把自己当人物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护卫早看不惯他了,上来就是俩大嘴巴子,扇的章玉泽满嘴血,又气又怕:“如此跋扈,水性杨花,不知检点,我肯收你做妾,已经抬举你了,你还敢打我……”

“撕烂他的嘴!”

夏疏影气的浑身发抖,眼泪都落下来了,她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么骂?

阿细更是站在车辕上,掐着腰为她家小姐打抱不平:“要不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凭你口出狂言,打杀了你都不为过!”

隆隆的马蹄声跑来,“吁……,前面可是夏小姐的马车?”

是庞少渊,看到这一幕,勒住马缰,停下来问道。

阿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马上告状:“冠军侯,这个狂徒,口出妄言,羞辱小姐,想纳小姐做妾,你说,他该不该死?

小姐都被他气哭了,一而再的羞辱小姐,太过分了!”

冠军侯眼底杀气迷茫,马鞭指着章玉泽:“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起了这等龌龊心思,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今儿好教你知道知道厉害,羞辱夏小姐,等同我庞少渊的仇敌。”

章玉泽还不服气,辩解道:“冠军侯,她跟楚晏有私情,不知检点,也就配做个妾,难不成你还真想捡了楚晏的破鞋不成?

你冠军侯少年英才,堂堂侯爷,为何不能娶了清白家的女子?

被人带绿帽的滋味很好受吗?”

夏疏影都忍不住扶额,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真是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揭人短处,扎人心窝,他可真敢说。

冠军侯都给气乐了,“状元公一番好意,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哈!”

“不必,不必,冠军侯客气!”

章玉泽人蠢不自知,庞少渊没了敷衍的心思,一摆手:“来人,去教教状元公怎么做人?

敢当着本候的面儿讽刺本候,他还是第一个!”

“是,状元公,嘴巴这么臭,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吗?”

亲卫早忍不住了,这人长的斯斯文文,他么的不会说人话,你全家才带绿帽子呢。

上前啪啪几个大嘴巴子,扇的他满嘴的血,牙都吐出来几颗。

夏疏影掀开车帘子道:“冠军侯,算了吧,看郡主面子,不好太过了。”

“哼,对付这种人,你打他才是为他好,教他知道怎么做人。

郡主要怪就怪在我庞某人身上,夏小姐不用管。”

夏疏影无话可说,冠军侯的人下手可重的很,可不是尚书府那些护卫,都是军武出身,几下子把他打的满脸血,蜷缩在地上晕了过去。

“送回郡主府去,把他说的混账话,一五一十告诉郡主,她要是不服,尽管来找我理论。”

亲卫拎起来,肚子搭在马背上,驮麻袋似的呼啸而起。

夏疏影心底的郁气散了大半。

“夏小姐,我也要去赛马场,看我的白马,不如一起吧?”

夏疏影想起最近的流言,脸色一沉,疏离道:“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不敢连累了侯爷,各走一边的好。”

放下帘子,挡住了庞少渊失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