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退下来的士兵有五六百人,他们穿着中央军军装。
溃兵们灰头土脸,毫无士气可言,军装也是破的衣衫褴褛。
“他娘的,你们敢硬闯试试???”
“再不放我们过去,我们就开枪了!!!”
双方士兵大声对骂起来,他们相互用枪指着对方。
“他娘的!!!”
“再不让开,我们突突了你们……”
双方士兵枪械全部顶上了火,士兵们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没一会,林骁就带着人大步走过来。
他看到场面变得混乱,立即拔出手枪朝天开了几枪。
“嘭,嘭,嘭!!!”
几声枪声突然响起。
周围的士兵们不由得心神一颤,一个个噤声停止了争吵冲突。
站在对面的国军少将望着走来的林骁,语气傲慢不屑的骂骂咧咧起来。
“他娘的,敢在老子面前开枪耍威风?!”
林骁冷冷撇了少将一眼,没有去搭话。
少将见林骁藐视他,提高嗓门道:“胆子不小啊,一个上校就敢藐视老子一个少将,见了长官不不知道敬礼吗?”
林骁装作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他公事公办的问。
“你们是哪部分的,报出你们的部队番号!”
少将旁边的一名副官站了出来,大声的自报家门,并介绍着自己的长官。
“我们是中央军新编第七旅的,这位是我们的旅长卢一山……”
副官说完,又问着林骁:“你们是哪部分的?你叫什么名字?”
“野狼团,林骁!”
林骁淡淡的回了句。
溃兵们一听到林骁的大名,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
领头的卢旅长知道林骁是二战区响当当人物,不过,他的军衔职务比林骁高,没有理由怕林骁。
随即,卢旅长站出来喝道:“老子不管你们野狼团还是野狗团,林骁赶紧让你的人让开一条路!”
“娘老子的,骂谁是野狗团呢?信不信老子打你几个窟窿?”
谢宝庆拔出双枪,死死瞄准前面的少将。
“老谢住手,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咬回去?”
林骁抬起手制止了冲动的谢宝庆,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恼怒。
卢旅长被林骁当众嘲讽,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但他也无可奈何林骁。
“他娘的,还真是反了你们了!”
林骁直接无视少将的话,他对着身后的部下们下达命令。
“放所有难民进城,新编第七旅的溃兵一律不准进城!”
“是,团座!!!”
部下们纷纷领命,野狼团官兵给难民们让开了一条路,允许他们通行。
卢旅长瞪着林骁,恼怒的吼道:“林骁,你小子是存心和老子过不去是吧?难民能进城我们为什么不能进?!”
林骁冷冷盯着卢旅长:“卢旅长,你的部队要是想撤到城内休整,那就请出示长官的命令,再没有得到上级肯许之前,你们新编第七旅一个也不能进城!”
卢旅长是自作主张溃逃下来的,手里根本没有上级长官的撤离休整的命令。
这时,一名通讯兵跑了过来。
通讯兵悄悄在林骁耳边说了几句话。
林骁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
根据通讯兵的汇报,新编第七旅根本不是什么溃兵,他们是一群战场逃兵。
“林骁,赶紧把路让开,不然后果自负!”
卢旅长有些急眼了,大声威胁着林骁。
林骁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他质问道:“卢旅长,据我所知,你们旅驻扎在清河镇一带,你们的守卫任务没有完成,怎么你们旅就全部撤离下来了?”
“还有,卢旅长我想问问你,你带着部队撤离下来有没有得到长官部的撤退命令?”
“这……”卢旅长被林骁问的语塞了。
原本,新编第七旅的任务是守卫清河镇三天三夜,卢旅长没有接到命令就撤离,那他就是不战而逃,违抗军令。
林骁接着又气势汹汹的问:“卢旅长,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我是不是可以默认你们是战场上不战而退了?”
卢旅长心虚的回答:“小鬼子进攻速度太快,火力攻势又猛,我们新编第七旅的兄弟根本就守不住,要不是我及时下命令撤退,全旅兄弟都得被小鬼子吃掉!”
这个卢旅长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林骁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林骁语气森冷,厉声喝道:“卢旅长你身为一名将军指挥官,不仅无视上级命令,不抵抗日军,反而带头临阵脱逃,致使大量军民被日军杀害,你简直就是军中败类,民族的罪人!”
“来啊,将这个逃跑将军抓起来!”
林骁话落,几名野狼团士兵们箭步冲上前。
“他娘的林骁,你放肆,找死!”
卢旅长急忙打开手枪保险,准备射击面前的林骁。
林骁不等对方开枪,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腰间的手枪进行开枪射击。
“嘭!”
枪声落下,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击中了卢旅长的手腕。
“啊!”
卢旅长痛叫一声,手里的手枪掉落在地。
野狼团士兵们拿着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捆缚了起来。
卢旅长挣扎着身体,大喊大叫:“林骁,你他娘的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军衔职务比你高,要抓也轮不到你抓我,你没有这个权利!”
林骁缓缓走到卢旅长面前,郑重说道:“我奉战区长官部命令,总揽晋南县城防任务和军务,你一个贪生怕死的败类跑到老子的地盘来,你还说老子没权利抓你?”
卢旅长副官站出来警告着林骁:“林骁,赶紧放了我们旅长,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林骁无视对方的话,他大声对新编第七旅的士兵喊道:“新编第七旅的兄弟听着,给你们一分钟考虑时间,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否则,一律以叛军论处,全部就地正法!”
“兄弟们,别听林骁的,放下武器咱们哪里还有活路……”副官对身边的士兵们教唆起来。
林骁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抬手对着副官脑袋就是一枪。
“嘭!”
副官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