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原书中的许多剧情都已经偏离,她已经不去想原书怎么样了。
可是这突然出现的一幅画,又将她拉回了原书中。
按原书的剧情,这幅画原本该是梁国使臣送给摄政王的,现而今怎么在这灵公子的书房里?
梁国使臣将画送给了灵公子?
还是灵公子跟梁国原本就是一伙的?
如果灵公子跟梁国是一伙的,那么灵公子与北安王呢?
这个邪教圣主灵公子可是北安王府的座上宾。
北安王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知道他的身份还要让他做座上宾,这里头可就有猫腻了。
还有那个梁国最尊贵的兰心郡主……
北安王这是想要搞事情啊!
夏心心脑子飞转了一通,在这书房里细细的摸索了一翻,不知摸索到了什么东西,忽然地板一阵震动。
她吓了一跳,垂眸看去,看见原本摆着名贵花瓶的地方,花瓶移动到了一边,露出了一条窄窄的通道。
夏心心神情一震,立即奔过去,趴在那里看了看。
无尽的石阶一直往下,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她想了想,一跃了进去。
里头没有光,只有上头漏下来的微弱的光芒,她快速往里走。
走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鼻息间全是霉味,呛得人很不舒服。
她捂着鼻子,还没看清楚四周呢,忽然听见了一道细微的喘息声,十分痛苦和压抑的喘息声。
夏心心努力适应黑暗,转头朝喘息声看去,模糊之中好像看见了一只笼子,笼子里头关着一个人。
那人披头散发,垂着脑袋,看不出面容。
好像被人折磨和鞭打过,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挂在那里,空荡荡的。
如果不是这沙哑的喘息声,她会以为那是一具干尸。
夏心心一颗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
她屏着呼吸,僵着双腿走了过去,深呼一口气,抬手,轻轻的拔开了那人灰白的头发。
干瘪却十分熟悉的容颜一下子模糊的撞入了她的眼帘,她心头猛的一个窒息,又像被钝刀砍了一下,痛得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是爷爷!
爷爷竟然被关在了这里,果然是这个邪教圣主绑走了爷爷!
夏心心忍住满腔的愤怒,抬手捧着了他的脸,低低叫了一声,“爷爷……”
夏老爷多日不曾进食,又被打断了腿,还连连续续的发起了高烧,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瞪着赤红的,无法聚焦的眼神,呆怔怔的看着她。
夏心心心痛如刀绞,哽咽道,“爷爷,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她伸手想要拉开牢笼,却发现牢笼被锁住了,压根拉不开。
强行是打不开的,她得先找到钥匙。
钥匙不可能放在这里,她立即转身返回了书房上头,到处搜索了一翻,想要找到钥匙。
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这么重要的钥匙,想来在那个邪教圣主的身上带着。
没有钥匙,想要打开牢笼,那得有削铁如泥的宝剑。
这两样东西她现而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