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不,不用叫太医,我没事。”
又干咳了一阵,整条气才舒畅了一些,把手帕子拿了下来,却发现雪白的手帕上沾了几滴鲜红的血。
血滴浑染开来,像一朵鲜红的梅花。
苏玉儿看着眼前的嫣红,眸子轻微的晃了晃,雪白的手立即将手帕子攥了起来。
她攥得太迟,红俏已经看见了,心头陡然一疼,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哽咽道,“奴婢,奴婢去给娘娘叫太医。”
苏玉儿想说不用的,可是红俏已然飞跑着,亲自去了。
红俏跑远后,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娘娘都咳血了,这可怎么办啊?
红俏心情沉重,久久缓不过来。
与此同时,苏府。
苏婉儿跪在了苏长霖的面前,声泪跪下的哭诉。
哭诉自己错了,一定会悔改的,让苏长霖放她出去,她还年轻,总不能在这里禁足一辈子。
当初说将她禁足,也没说要将她禁足一辈子啊!
她想姐姐了,想要进宫见见姐姐,侍候在姐姐的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让苏长霖心软不已。
恰恰听得太后又病了,缠绵病榻,苏长霖担忧不已。
他一个男子,进宫不太方便,婉儿进宫倒是方便的,再说,摄政王已经成亲,想来婉儿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
如此衡量了一翻,苏长霖答应放她出去了,让她保证不许再犯错,就安安分分的进宫侍奉太后。
太后一个人在宫中,身子又不好,婉儿到底是自己人,进去侍奉太后,他也放心些。
于是,被禁足了大半年之久的苏婉儿,终于有机会再次进宫了。
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她衣袖下的双手微微攥紧。
磐涅重生,她苏婉儿,绝对不会甘心就这么被小贱人打倒,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会亲手夺回来。
正恶狠狠的发着毒誓呢,忽然看见宫门大开,却是王爷的专属座驾从里头驶了出来。
马车帘子挽起,隐隐约约可见里头王爷的身影,还有,好像是坐在了王爷膝头上的夏心心身影。
苏婉儿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才呼吸着自由空气的惬意小脸,顿时扭曲得飞起,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不要脸的女人从王爷的身上拉下来,撕碎了她那得意的脸!
明明,明明坐在王爷身边,成为摄政王妃的人该是自己的,都是夏心心这死女人,毁了她的所有。
不亲手夺回来,她誓不为人!
苏玉儿恶狠狠发着毒誓,定定的看着王爷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从身边而过,这才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带着苏长霖的令牌进了宫。
苏玉儿吃了太医的药,咳嗽好了一些,只是整个人还是病恹恹的,正斜躺在榻上,不知想着什么事情。
红俏看见娘娘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眸光空洞,忧思重重,低低道,“娘娘,太医说了,娘娘的病症一切都是忧思竭虑所致,娘娘只要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身子很快就能调理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