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家子?”
“吴少爷,这种人一般有来头,而且当今龙国重武,对武道中人有特殊对待,会不会……”祁大卫很谨慎的问道。
吴山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少在这叽叽歪歪,搞定他,一千万!”
“得嘞!”
视财如命的祁大卫也不再问,领着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巡司逼了过去。
“大胆狂徒,你敢在我西州地界恃武行凶!”
“我令你马上抱头蹲下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祁大卫官威一摆,大喝。
咔擦!
所有的随从巡司同时枪弹上膛,瞄准了江寒。
“长官,不是我们闹事,是他们先……”苏沐雪头皮发麻,上前就要解释。
“他算哪根葱,用不着鸟他。”江寒微微一笑,打断了她。
“可他们会抓你的,江寒,你这是在犯罪,会犯法的。”苏沐雪急的都要哭了。
“法?”
“吴山不是说,他就是法吗?他们都是一伙的,你说也不管用,也犯不着说。”
“凭他,还不够资格动我。”江寒冷冷一笑。
“你!”
苏沐雪心乱如麻,彻底失去了方寸。
江寒能打,她认了,也服了。
可一个人再强,还能厉害得过枪杆子,能跟整个龙国对抗?
“苏总,听江先生吧。”
“他们是官匪一家,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衡把苏沐雪拉了回来,低低劝慰。
“呵呵,口气还不小。”
“我不够资格?那我今天还真就得动动你了。”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胆敢抗法,当场击毙。”祁大卫挥手下令。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江寒手一甩,一道黑影飞向了祁大卫怀里。
祁大卫来不及躲闪,接了个结结实实,也是吓了个趔趄。
待看清楚,才发现这是一枚入手质地沉重的紫金勋章。
上面雕刻着三个人物头像,象征着最高长老会的三大长老。
底下雕刻着一行字:“长老会特别通行徽章,可便宜行事!”
“这,这是!”祁大卫人都傻了。
“长官,怎么了?”边上有巡司问道。
“传我令,没有我的指示,所有人都不许妄动。”
祁大卫回过神来,警惕的看了江寒一眼,快步走到了一旁的角落,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战友,麻烦帮我查一下这么一枚勋章,编号是……”
“是,是,我知道了。”
很快,祁大卫挂断了电话,浑身冒出大汗。
这枚勋章是真的。
隶属于内阁长老会,大长老的特派使者专用。
不管江寒是不是使者。
持此勋章,如长老亲临,别说是他祁大卫,就是江东省的指挥使来了,见了江寒也得毕恭毕敬。
该死的吴山,真特么瞎了狗眼,闯了弥天大祸,连带着他也一块玩完啊。
吴山不能保了。
再保,就是死路一条。
“祁巡长,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抓他啊。”吴山不耐烦了,摆着架子训斥道。
“抓什么抓,你小子完了。”
祁大卫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亲自小跑到江寒跟前,双手奉还令牌:“大人,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真身,还请大人恕罪。”
“你的账回头我再慢慢跟你算,今天是我和他的事,你可以滚了。”江寒收好勋章,冷傲笑道。
“是,大人!”
祁大卫不敢有丝毫不满,躬着身子慢慢往后退去。
“大人?”
吴山懵了。
苏沐雪也是呆了。
江寒的履历她看过,确实无甚背景,怎么就成大人了。
“祁大卫,你特么疯了吧,老子跟你说话,你听不到是吧?”吴山不服的叫道。
“啪!”
“你先活下来再说吧。”祁大卫抬手扇了吴山一巴掌。
“所有人听令,收队!”
祁大卫来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巡天司的人撤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吴山一伙人懵逼的大眼对小眼。
“卧槽,这货他居然敢扇老子!”
吴山回过神来,疼的是呲牙咧嘴。
“还有人吗?黑的、白的,都给我叫过来会会。”江寒并没有急着要吴山的命。
好不容易来一趟西州,正好把底都摸清楚了。
他的寒盟迟早要扩出东州、江东省,甚至是整个龙国。
“你牛!”
“老子一辈子没认过怂,今天服了,行,以后你卖你的药,这事当没发生过,了了。”
吴山见祁大卫都怂了,知道江寒不简单,少有的说起了软话。
“就这么了了?那我一晚上不白干了?”江寒不爽的摊了摊手。
“我,我赔你一个亿,当老弟请哥哥喝茶了。”吴山拱了拱手。
“山哥,你!”
一旁的手下惊的目瞪口呆。
谁不知道山哥是出了名的貔貅,只进不出,还从来没见到有人能从他口里掏银子的。
看来这回是真碰到硬钉子了。
“太好了!”
“苏总,你听到了吧,吴山还要赔咱们钱呢。”张衡提醒仍在发懵的苏沐雪。
“江寒,退一步海阔天空,吴山都向你服软了,给他个台阶下,这事算了吧。”苏沐雪上前凑在江寒耳边道。
“要是生意上的事,他赔点钱也就算了。”
“可是他想搞你,这不行。”江寒摆了摆手。
苏沐雪心中又慌又喜。
慌的是,江寒再闹下去,总归是在人家地盘,怕不好收场,日后生意也没法做。
喜的是,这家伙原来这么在乎自己。
“我不知道苏小姐是你的女人,行,都是我的错。”
“兄弟,你怎么才肯放我走,开个条件吧。”吴山抖了抖汗湿的衬衣,佯作淡定笑问。
“之前是一只手,一条腿。”
“现在你折腾了这么一出,这点东西已经不够了。”江寒道。
“你,你想要我的命。”吴山慌了。
江寒点了点头:“所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还有谁,赶紧去叫。”
“你够狠。”
“行,老子今天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吴山毕竟是个狠人,骨子里的狠劲激发了出来,直接拨通了老叔的手机。
“老叔,遇到钉子了,我走不了了。”
“菜刀队就别来了,不好使。叫我师父亲自出马吧!”吴山低沉的挂断了电话。
“阿七,到底怎么回事?”
吴公馆,吴老六惊惶问道。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侄儿这种语气了。
这是绝望、无助啊。
什么事,什么人?能在西州的地盘上,把他唯一的亲侄子整成这样?
“六爷,咱们的弟兄在东兰街,被一个人给打了。”
身边早知道内情,怕伤了吴山面子不敢通报的小弟小声开口了。
“一个人?”
“吴山手下那么多人都死了吗?”吴老六喝问。
“山哥摇了一千多个兄弟,人家都给打跑了,连带着一抬挖机都给打崩了,对方好像是……是个练家子!”阿七道。
“练家子又如何?敢在我西州的地盘撒野,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老六一拍桌,起身而去:“走,随我亲自去请李忠贤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