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
美丽动人的苏沐雪领着三个天使般的小丫头,自电梯里走了出来。
“苏总!”
餐厅里的员工全都放下了碗筷,齐齐起身向苏沐雪问好。
在锦绣公司,江寒是传奇,但苏沐雪是绝对的权威。
“大家用餐,用餐。”苏沐雪笑着示意众人不用拘礼,盈盈往江寒走了过来。
“苏总?”
陈志飞看着那个衣着得体,大方而又绝美的都市丽人,眼都快直了。
他没想到,堂堂百亿老总竟然会亲自来迎。
再一看那三个小丫头,出落的这么大了,陈志飞鼻子一酸,顿时红了眼眶。
“江寒,你不给我们娘四个介绍吗?”苏沐雪略带两分俏皮笑意问道。
“咳咳,二哥,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媳妇苏沐雪,三个娃儿你都认识就不用说了。”
江寒拉着陈志飞,又给苏沐雪介绍:“这是我二哥陈志飞,云海本地人。”
“二哥,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苏沐雪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
别说这个人只是个小混混,哪怕是个乞丐,苏沐雪也不会有半点蔑视,这是她做人的基本素质。
更别他还是江寒的二哥。
陈志飞楞在原地,看着天仙一般高贵的苏沐雪,紧张的不知所措。
“二哥,瞧你这点德行,我媳妇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江寒在他背上拍了一掌,笑着打趣道。
陈志飞吞了口唾沫,用力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这才蜻蜓点水一样象征性的碰了一下苏沐雪的玉手:“苏总,你好。”
“丫头们,你们还不叫叔叔?”苏沐雪提醒道。
“叔叔好。”三个小丫头很有礼貌的齐声叫道。
“叫什么叔叔,叫二伯,二伯!”江寒正然纠正。
“二伯。”丫头们又重新叫了一遍。
“哎!”
“时间过的好快,江寒,咱闺女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看着三个懂事的小乖宝,陈志飞想到昔日的往事,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是啊,想当年三个丫头可没少在你身上撒尿。”江寒点头笑道。
往事如梭,江湖风雨不休,时间一久了,人就麻木了。
也只有在二哥这,总还能找到过去的点点滴滴。
“二伯,你怎么跟我妈咪一样戴着耳环?”美美好奇的问。
“咳咳,二伯这不是为了好看嘛。”陈志飞尴尬道。
“那我粑比为什么不戴?”美美又问。
陈志飞嘿嘿一笑:“没办法,你粑比天生长的好看,用不着戴这个。”
“二伯,你的项链好大啊,戴着沉不沉啊。”乐乐也眨巴着眼问道。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志飞这种打扮的人,难免忍不住好奇。
“不沉,不沉。”
“来,二伯摘下来给你看看。”陈志飞摘下项链,递给了小丫头。
乐乐还真挂在了脖子上,金项链太长,都拖到了脚尖。
三个小丫头瞧着有趣,乐的嘎嘎直笑。
“喜欢吗?”
“送你玩了。”
陈志飞本想捏捏乐乐可爱的小脸蛋,手伸到脸边又赶紧缩了回来。
丫头们可不是当年襁褓里的“女儿”了,而是豪门千金,绝非他能乱碰的。
“乐乐,还不亲二伯一个?”苏沐雪瞧在眼里,笑着提醒了一句。
乐乐踮着脚尖,吧唧在陈志飞脸上亲了一个:“谢谢二伯。”
“我也要亲二伯一下。”
悠悠和美美也不甘落后,争着亲了陈志飞一下。
“好丫头,都是好丫头。”
“二伯今年可以不用洗脸了,哈哈。”陈志飞红着眼眶,激动的大笑了起来。
“二哥,我已经准备好了宴席,上楼吧。”苏沐雪招呼道。
“好,好。”陈志飞连忙点头,原本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到了二楼雅间。
苏沐雪安排的是鸳鸯火锅,红汤是特意为陈志飞准备的,清汤是为江寒、孩子们吃的。
“二哥,今天整点白的。”
“媳妇,这些红的全都撤了,告诉大刘,给我拎几瓶二锅头来。”江寒一摆手道。
“好。”
苏沐雪立即叫刘萍去安排了。
一会儿,大刘亲自拎了四瓶二锅头上来了。
“二哥,咱哥俩得有四五年没好好吃顿饭了,今儿一定要尽兴。”江寒亲自倒了两杯。
“没错,老四,你小子娶了个好媳妇,二哥高兴。来,祝你和弟妹白头到老,干一个。”
陈志飞一口干了下去。
江寒亦是相陪干了。
苏沐雪都看傻了,江寒那点酒量还不如她呢,这么喝,估摸着很快就得醉了。
“二哥,江寒,你们别光顾着喝酒,来,吃菜。”
苏沐雪赶忙招呼,同时,又在清汤里给丫头们涮肉涮菜。
“弟妹,你是不知道,我这兄弟苦啊。他能混成今天这样,我是真高兴。”
“不行,弟妹,我必须得单敬你一个,敬你把兄弟和闺女照顾的这么好。”
陈志飞并不知道苏沐雪是丫头的亲妈,当即举杯相敬。
苏沐雪微微愣了一下。
公司是有明文规定工作日是不能喝酒的,但她仍是起身自斟了一杯,低手相碰:“二哥,我知道他苦。谢谢你,谢谢你们陪着他熬过来了。”
“二哥,我陪你一杯,再敬你一杯。”
说着,她连干了两杯。
陈志飞都看傻了。
他本来还担心,今天来这给江寒添乱,害人家小两口因为他这么个小混子伤了感情。
没想到,这位苏总如此识大体,这么给面。
“你还要上班,到这为止了啊。”江寒也没想到苏沐雪这么有原则的人,会陪二哥喝酒,亦是心下万分感动。
“我没事。”
“班可以不上,但二哥的酒是一定要喝的。”苏沐雪笑着坐了下来。
“二伯,你是我们的亲二伯吗?为什么我们以前没见过你呢。”悠悠吃着烫熟的西兰花,好奇的问。
陈志飞乐了:“我跟你粑比,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二伯抱你那会儿,你还在喝奶呢,那会儿你们一用尿不湿就长痱子,我和你们另外几位叔伯,就把自己的衣服剪了做成片子,给你们用。”
“抱着抱着,你们就嘘嘘了,往往你们嘘嘘一次,我们就得换一次衣服。那会儿冬天,我记得贼冷,寝室又没热水,大伙儿就想到了一个法子,穿着雨衣。”
“还有你们大伯东哥。你们晚上爱哭,隔壁宿舍的人老隔着墙骂娘,结果你那冲动的大伯,大半夜冲到人宿舍跟人大干了一场,还差点被学校开除了。”
“还有老五,有次大半夜奶粉没了,三丫头没奶粉不睡觉,老五亮出那一身肥肉,直接给丫头喂上了。从那以后,三丫头每天睡觉都要老五喂,老五从此就叫奶妈了。”
陈志飞比肖云奇健谈,一边抹泪一边笑着说起了往事。
“还有三哥,有次大丫头感冒,他抱着丫头去医务室打针,下楼的时候摔了出去,后脑勺裂了几道缝人都晕了过去,愣是没伤着丫头一分……”
江寒亦是擦着眼角,两人回忆着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