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秦棠棠适可而止。也不知道秦慕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是节约时间别浪费了。”缓了缓，古迎春再度开口道。
黄攻玉则是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片刻后才试探道：“秦姑娘，你该不会是在说真的吧？”
不然呢。
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说谎？
“所以蛇棺是真的出现了，那人真的是蛇棺！？”古迎春震惊无比，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可我此刻比他们更疑惑，“我想他没必要骗我，只是你们为什么对蛇棺出现那么紧张？”
是我想多了吗？
之前七恶棺出现的时候，他们也这么紧张。
只是我没有看到？
“古少主，那人是不是蛇棺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根本不重要。因为神君他们自会探明答案。我们眼下需要面对的是，如果他真是蛇棺，我们该怎么办？整个玄门该怎么办？”黄攻玉眼中再次露出了锋芒。
而他周身的书生之气，尽数消失无踪。
“对，你说的对。”但很快古迎春又摇头：“不，这不可能，如果他真是蛇棺那……”
看着古迎春慌乱的连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
我真心忍不住了，打断道：“黄宗主，古少主，你们可否先暂停下。谁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蛇棺？”
确切的说他们是害怕，但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害怕蛇棺，这未免有些太那啥了。
至少我说不出来。
“秦姑娘，我想一定有人告诉过你。七恶棺，蛇棺，龙棺还有天棺之间的关联对吗？”黄攻玉看着我，不答反问道。
“没错，老头曾经告诉过，我们之间的关联。”我如实的点了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困龙棺，其实是介于龙棺跟天棺之间的对吗？”黄攻玉再度开口问道。
“对，而且我还听说。如果让困龙升天，困龙棺就会成为天棺。而得天棺者，不生不灭，不死不伤。享众生朝拜，如同神临。”我实在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了，所以与其让他一点点的问，倒不如我自己全部说出来。
黄攻玉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故而这次他没有如刚才那般，刻意等待我的回答，而是直言道：“我们之所以惧怕的原因就是这个。”
“黄宗主，我不明白。”我认真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
我设想过蛇棺让他们害怕的原因，也想过他们会这样失态的可能性。
但实在没通，困龙棺是介于龙棺跟天棺之间这件事，跟蛇棺让他们害怕有什么关联。
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
“黄宗主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停顿片刻，我出言问道。
否则的话，他为何要如此故意胡扯呢。
“秦棠棠，黄宗主他没有胡扯。或者说换一种说法，你也许能明白。”古迎春到底跟我相处时间久一些，明白我不懂他们玄门的那一套。
“古少主，请说。”而她能用我明白的方式，重新说一遍，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无论是七恶棺，还是蛇棺，或是龙棺，他们之间的关联我相信你都很清楚。但你不清楚的是，他们既是相辅相成也是不可逆的。”古迎春看着我认真的解释道：“简单点说，也就是只有等七恶棺重新出现了，蛇棺才会现世。同理困龙棺出现了才有龙棺，和天棺。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嗯，我明白。”我点了点头，“但这跟蛇棺出现，你们如此表现有什么关系吗？”
我实在没看出这之间有任何关联啊。
“有，因为古书上明确记载，一旦困龙棺出现了。那么蛇棺就不可能再出现。因为龙可御蛇，但蛇不可御龙。”见我还没明白，古迎春索性说的更直接了些。
“这……”我全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可蛇棺确实出现了啊。”
如果真如他们那书上说的，困龙棺出现了，蛇棺就不可能再出现。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黄攻玉跟古迎春互看了一眼后，两人齐声摇头。
随后，黄攻玉更是神色肃然道：“所以秦姑娘，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震惊了。因为如果蛇棺真的出现，那就说明蛇可御龙，万物颠倒了。而这所带来的后果，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就如同老鼠抓猫，魔可诛神一样对吗？”我顺着黄攻玉的话想了想，随后提问道。
谁曾想我只是想要求证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错。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黄攻玉的脸色，简直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已经无法用难看来形容了。
原本我以为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了。
正想要赔礼，而我侧目想要给古迎春使个眼神让她帮忙。
没曾想古迎春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这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这话错的这么离谱吗？”我咂舌道。
以至于他俩的脸色都这么难看，简直堪比生了一场大病。
“不，不是离谱，而是……”古迎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黄攻玉，示意让他说。
黄攻玉也没了之前的果断和凌厉，反倒是显得有些犹豫。
见他迟迟不肯说，我终是开口道：“黄宗主，我对玄门的事还有你们的规矩，确实知之甚少。此事既然关系这么重大，而且我们现在也算是携手合作了。那咱就别隐瞒，也别那么多弯弯绕绕了吧。”
我不会读心术，所以实在不明白。
他们的别扭，是因为有些话实在不能说，还是不能对我说。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后，古迎春开口道：“秦棠棠，我们之所以不说话了。不是因为你刚才说错了。而是因为你全说对了。”
啥？
“古少主，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串联成句我怎么完全不懂呢。”我愕然道。
“我们之前不是说过有本古书嘛。”古迎春循循善诱道。
我则是点了点头：“嗯，难不成那本书上记载了，我刚才说的话？”
那我可真是太厉害了。
原本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古迎春竟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