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就见聂兵正在与一条长裤奋战。
聂兵的身体有多处轻微骨折,虽然外伤看着恢复的不错,可是,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虚的。骨头愈合,是一个浩大,而漫长的过程,恢复的不好,会留下终生后遗症。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只能慢慢养着,没有别的捷径。
“哎!停!停!别动,我帮你!要是再弄伤,可能后半辈子,你只能当瘸子了。”柳絮怕他弄伤自己,赶紧上前搭把手,帮他把里衣穿好。
“外套就别穿了,左右是躺着,穿着也不舒服。”柳絮建议道。
聂兵红着脸解释:“我已经醒了,继续待在你的屋子里,恐怕不方便。”
“哦!这样啊!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跟他们说,我是你表姐,所以,对你在我屋里养伤,没人有异议。”柳絮对此解释,非常有信心。
“表姐?”聂兵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柳絮,她可真敢呀!啥瞎话都敢说。
“嗯!有问题吗?不说是你家属,他们会让我进来吗?我不进来,你这会还能大喘气吗?”对自己的功绩,柳絮底气十足。不说让他卖身为奴,以身抵债。最起码,也要讨回,这些天当护工的利息。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偿还的方法。
“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聂兵发自内心的,向柳絮表示感谢。
“感谢的话就不说了,记住了啊!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后,你的命就我的,可不能再随便牺牲!知道了吗?”柳絮给他加深印象。
聂兵囧囧的望着柳絮,虽知道,这是是为他担心,可你就不能含蓄点儿吗?
“奥,我那天,没注意,不然……”聂兵垂着头,很小声的辩解。
“嗯!说什么?”柳絮没听清,他在嘟囔啥?
聂兵赶紧摇头:“没,没什么!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柳絮抿嘴偷笑,算你小子上道。
“你才醒,别乱动,多休息,伤才能好的快。”说着,将坐着的聂兵重新压回床上,给他掖好被角。
聂兵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僵硬的躺在哪里,不敢吱声,任她摆弄。
看聂兵听话的乖乖躺好,柳絮十分受用,像照顾自家生病的儿子一样,开始整吃整喝,乐在其中。
“来,多喝些热水,帮助排毒,好的快。”没一会儿,柳絮倒了半杯开水,塞到聂兵手里,给他暖着。
“饿了吧!小米粥对胃好,刚醒,喝这个最好了。”柳絮用小米粥,换走了他手里的空杯子。
“加了些菜干,补充维生素的,快吃!”不到两个小时,聂兵吃了两顿。
实在受不了她的殷切,聂兵只好声称自己困了,想睡会儿,才阻止了柳絮的继续投喂。
军队的生活,非常的枯燥乏味,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学习。每个士兵,都是铁憨憨一个,没谁对你嘘寒问暖。忽然,被温柔以待,聂兵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付,只能乖顺的接受。
柳絮又给他换了两个热水袋,才坐在炭炉边,就着露营灯,缝前两天拆洗的被子。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受着柔软的被褥,散发出怡人的清香。望着炭炉边,女人一针一线,娴静的身影,聂兵感觉,被满满的幸福包围,无以言说的温暖。可能也是才醒来,能量消耗过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柳絮观察,聂兵呼吸平稳,确实是睡着了,转到帐篷背后,闪身进了空间。
聂兵没醒时,他的战友,也不会轻易来打扰她,随时可以进空间。
如今,聂兵醒了,想进空间,便没那么方便了,她得趁,聂兵睡着的这点时间,把该拿的拿出去。
如一阵龙卷风,在空间里,一动折腾,约摸十分钟的样子。柳絮不敢在空间里久待,若是这中间,聂兵醒了,或者,有人忽然闯进来,就遭了。
从帐篷后面转出来,偷摸瞧了一眼聂兵,见他睡的正熟。便轻手轻脚,来到角落放物资的地方,把所有的桶,补到七分满。(不敢补多了,装多了,会引起怀疑。)
身上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去外面转一圈,看谁,穿的像她,跟个爱斯基摩人一样。生褐色羊毛雪地靴,黑色羽绒裤下面两条保暖内衣,白色狐狸毛内胆军绿色长款派克服,白色兔毛围脖,白色兔毛内里军绿色**帽,黑色羊毛皮手套。(她是照着军队里的款式配的,一样绿,才有归属感。)
柳絮想过了,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这里没有食物,没有燃料,除了他们这些人以外,没有任何活物。他们总有一天,会弹尽粮绝,为了生存,大家迟早要离开,估摸着,就在最近。拿出来太多,引起怀疑不说,到时候,还带不走,反倒累赘。
聂兵有军队配发的冬季套装,这个不用担心,即便路上冷,还有她的羊皮军大衣,穿两层,总够了吧!
现在的问题是,行李咋办?水上有木筏做掩护。冰面上,总不能什么都不带,要是行军几天,甚至个把月,到时候用什么当借口。
柳絮不是男人,没有承担责任的决心,但是,一个人的生活,未雨绸缪是她的生存保障。
她有改造工具,但是拿出来,就太突兀了,你说你一个女的,带这东西干嘛?还好,聊天儿时,他跟小张打听过,军营里面,有这些器械配置,好时候,借来用用,应该不是啥大问题。
反正,现在河面结冰了,他们的船,又开不走。军队的物资,比她的可要多多了,届时,看他们怎么做,再想办法,也不迟。
柳絮打定主意,实在想不出办法,就靠着军队。那么多人才,总有一个诸葛亮诞生吧!
不说,柳絮的想法,有些无赖,她也很无奈,有啥办法呢?谁叫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力量有限,以她的智商,不出意外的话,干不了啥大事。
查看完所有,确定没什么要准备的,她又继续坐在炭炉前,缝那床拆洗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