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除了做饭,她也没其他事可干,于是柳絮自然而然便接手了,照顾方浩和聂兵的工作,顺手的事儿,柳絮并不觉得麻烦。
毕竟只是纯体力消耗,吃过饭后,和大家一起休息了一夜,聂兵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万幸的是,方浩在喂过一次食水后,也在当天夜里平安转醒。当得知自己已经逃离魔窟时,整个人哭的是惊天动地,希不凄惨。
怕不是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柳絮又充当了一回好妈妈角色,给小伙子好一番安慰。顺道又诅咒了一遍天杀的赵云雷,看他都造了什么孽。
方浩和聂兵一个共性,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赵云雷泄愤。
柳絮和几名士兵好一顿劝,才堪堪将他拦住。小伙子性子真烈,这二人绝对是抱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额⊙?⊙!柳絮思想有些跑毛。
经过一夜的休整,大家的精神恢复的都还不错。尤其是聂兵和方浩,为了让他们尽快恢复体能,不至于拖大家后腿。柳絮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这二人开了小灶加餐。效果是看得见的,睡了一觉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虽然,看着依旧有那么点儿憔悴,但却不影响行动。
好几天都待在地下,忽然来到地上,一直都是火急火燎的行动,柳絮没注意天空的变化。
等真正开始返程才发现,好像天上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雪也渐渐地开始停了。
虽然,仍有细碎的小雪花不断飘落,却已掩不住天空闪烁的点点繁星。
以前,生活在城市里,大气污染严重,满眼只有炫目的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汽车尾灯,想要看到星星,几乎不可能。
如今,没有了人类工厂的喧嚣,经过雨水的冲刷,空气也变得异常清新冷冽。
失去了太阳的光照,地球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满天星斗反倒更加清澈明亮,甚至,单用肉眼便能观测到浩瀚无垠的星河。
相比于壮阔瑰丽的宇宙,地球犹如星海中的一粒砂砾,显得是那么的渺小。而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和无数生灵,更是微生物一般的存在。
一旦失去了太阳大哥的照拂,人类这个物种又该何去何从呢?
柳絮一边赶路,一边抬头仰望星空,再次感叹不知道是哪位古人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苟。
经过千万年的进化,人类已经占到了金字塔的顶端,俯瞰大地,将所有物种皆踩在脚下,骄傲的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却不曾想,只要轻轻拨动宇宙的琴弦,人类的命运便可以被随意摆弄。就其往事,何其嘲讽。
回城的路上,再没有发生其他以外,走的十分顺畅。
如果赵云雷不要动不动没事儿,就来她面前刷存在感,估计这一路会更加愉快。
从出发到不夜城,中途干活儿还耽搁了几日,大概花了二十几天。
回来时也没干别的,一路风驰电掣,不到一星期时间,便赶回了基地。
回到基地的第一时间,杜浩昌带着他的兵去军队复命了,顺道也带赵云雷一起完成交易。
赵云雷身上背的菜,已经好多天了,就算因为天气冷,低温易保存,不过时间拖得越久,品质也会跟着下降,到时候换不到好的价格,岂不亏大了?
柳絮跟他们不是一路,交完任务,领了她心心念念的玉米种子,便回冰屋去休息了。
虽然天气变得越发寒冷,但是基地内部往常还是很热闹的。但是这次回来,进入基地的第一感觉,怎么说呢,气氛感觉非常奇怪。
不再像以前,街上经常会发生抢劫,斗殴等事件,基地里反而安静的很诡异。连大庭广众之下,正常的八卦议论声都听不到了,似乎一瞬间,大家都变成了五好市民。
柳絮非常纳闷,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找个人打听一下,究竟怎么回事?却发现没人愿意搭理她。穿过街道,竟然没有看到任何四个人以上的聚集群体。人们走路也是行色匆匆,生怕有人靠过来,给他们沾上晦气一样。
“哎,搞什么啊?”柳絮心中疑惑不已。
对于现下奇怪的氛围,聂兵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并没有与她明说,只是叮嘱,叫她回屋不要乱跑,好生待着,一切等他回来了再说。
柳絮明白,他们做军人的都有纪律,在外面不能乱讲。于是,便真的回屋乖乖待着去了。
其实,对于是外界的纷扰,柳絮并没有多么上心。原因无他,刚得了玉米种子,这会儿内心正兴奋着,没什么事比末日里种粮食更重要。
柳絮将地下城弥漫的阴云抛诸脑后,刚回屋便闪身进了空间。
经过漫漫寒夜中的长途跋涉,终于,再次感受到空间里久违的温暖与光明。
柳絮毫无形象的大字型躺在草坪上,“呼!”忍不住舒服的发出喟叹。
人们常说,同等条件下,我能比你多吃一个馒头,我就是幸福的。
在被敌人追击时,我能跑在你前面,我就是幸福的。
战场上,炮弹掉下来,唯一的幸存下来的人,就是幸运的。
所以说,在大家都还在末日线上求生挣扎时,而她却还能享受阳光,种豆南山下的悠然生活,可不就是独一份儿的幸福吗?
躺了许久,也可能是由于赶路实在辛苦,柳絮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空间里是他一个人的私密空间,里面环境温暖舒适,待在里面柳絮感觉无比踏实。
由于处于完全放松状态,柳絮睡的是昏天黑地,不知岁月几何。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睁眼时,柳絮甚至有一瞬间愣怔,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天,才回过味儿了,想起自己这是在空间里。
柳絮睡前没有脱衣服,此时,被捂的满头大汗,其实,她是被热醒的。
柳絮先将头上罩着的帽子薅下来,抬袖抹去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便动手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