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士兵有些犹豫,赵可妍有些心急:“哎呀,都在这公馆里,大家都看着呢,还能出什么事。两位守了这么久也辛苦了,留下来休息几分钟,吃点东西吧。”
两位士兵终是被赵可妍说动,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餐厅。
经过厨房的时候,赵可妍朝着在厨房里装模作样地洗手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点点头,等到她领着人在餐厅坐下后,壮汉立马偷偷地跑出了厨房,悄悄上了二楼,溜进了宋沐笙的房间。
听到有响动,宋默笙从被子里冒出了脑袋,只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边,眼神猥琐地看着她。
她心里意识到大事不妙,立马坐起身来,抱紧被子质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壮汉有些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说着之前赵可妍交代过他的话:“我是督军派来给你点教训的人。”
宋沐笙心里一沉,声音里全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宋沐笙没有想到顾崇锦的手段竟然这样卑劣。
眼看着壮汉就要朝她,她掀开被子就想想夺门而出。壮汉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回了床上。
两天没有进食的宋沐笙被他这样一拉,瞬间有些头晕。壮汉趁此机会,也上了床,压制住了宋沐笙。
宋沐笙又想起了之前在偃军大牢里的遭遇,没想到自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突然想起门口有把守的士兵,大声地呼救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可门外却没有一丝响动。
她一定是傻了!这个男人都是顾崇锦派来的,那就算她在房间里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她。
宋沐笙不会想到,两位士兵早已被赵可妍叫去一楼的餐厅休息,二楼的响动根本就听不到。
壮汉胡乱地亲着宋沐笙,她努力地反抗着、推搡着,可娇小的她又怎能撼动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
“你放开我!”
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服,胡乱地挣扎着,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顾崇锦,我恨你!我恨你!
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公馆楼外,一身军装的罗书铭从车上走了下来,遵照顾崇锦的指示查看宋沐笙的情况。
他刚一踏进公馆大厅,眼尖的赵可妍就看见了他,立马笑道:“什么风把罗副军长给吹来了。”
两名士兵一听,动作一僵,顿时有些惊慌地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还来不及擦手,立刻起立对着罗书铭敬了个军礼。
“罗副军长好!”
罗书铭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二楼的位置,他皱了皱眉:“怎么没有人守着?”
两名士兵有些心虚地低着头,赵可妍愣了一愣立马接话:“两名士兵守了这么久也辛苦了,下来休息休息也没事,我刚刚带着丫鬟出去买了点好吃的,罗副军长也来吃一点吧?”
罗书铭却不为所动,淡淡地笑了笑:“谢谢赵小姐,不用了。”
对于顾崇锦的命令,他不敢有一点儿马虎。
他踩着楼梯慢慢地上了楼,朝着宋沐笙的房间一步步走了过去。
赵可妍知道明着阻拦罗书铭只怕会把自己也给败露,她一心期待着她找的那个人已经完事了,这样她只要最后咬紧不肯松口,不承认此事和自己有关系,不仅自己不会招人怀疑,宋沐笙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罗书铭走在走廊上,隐约听见了房里传来的哭喊声,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立马冲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床上一名男人正压坐在宋沐笙的身上脱着衣服,而宋沐笙则一边哭喊一边一边奋力地拍打着他。
罗书铭顿时火冒三丈,几步上前用手臂一把扣住了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出腰际的手枪,死死地顶在男人的头上。
男人正想反抗,却被顶在太阳穴上的手枪吓得七魂没了三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连连求饶。
“大爷,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还没有干!什么都还没干啊!”
这时楼下的两名士兵也已经赶了上来,看见房里的情况都有些愣住了。
罗书铭不耐地冲着他俩喊着:“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把人带走!”
两名士兵这才一副如梦中醒的模样,立马将那人从床上拽了下来带走了。
罗书铭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无声流泪的宋沐笙,有些不忍地问道:“宋小姐,你还好吧?”
宋沐笙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尤其是这些穿着偃军军服的人,只要是和顾崇锦有关系的人,她都恨!
她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口:“你给我滚出去!你滚!”
罗书铭判断自己应该来得及时,宋沐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反正也急着向顾崇锦报告刚刚的情况,他也不打算多留,干脆离开了房间。
赵可妍看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才走上前,故作惊慌地询问道:“罗副军长,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罗书铭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只是一些小事而已,赵小姐不用担心。”
赵可妍假装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罗书铭稍稍立正,几分绅士风度般地朝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公馆。
这件事和赵可妍有没有关系,罗书铭并不敢妄加猜测,只是有些事情太过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
不过他也不会直接把矛头指向赵可妍,毕竟他也猜不准她哪一天会坐上督军夫人的位置,这个女人他不能得罪。
罗书铭决定先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报告给顾崇锦,看他怎么安排。
他重新安排了两名士兵守在宋沐笙的房间外,这才上了车,朝着督军府开了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宋沐笙一个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噩梦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她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像是婴儿在母胎里的模样。她很害怕,怕又会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伤害她。
自从遇到顾崇锦之后,她真是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她默默地留着泪水,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红肿着眼睛,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地起身,木讷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随意地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