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哪一个可能,都让叶澜之感到不满。
“我看孩子不在你的身边,你倒是没有任何挂念。”
宋沐笙冷笑了一声:“挂念又能怎么样?叶先生就会让我和孩子相见了吗?”
叶先生?
刻意叫得这么生分,是有意想要和他划分界限?
叶澜之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曾经她曲意逢迎的时候,他只觉得觉得低贱,可现在她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他又觉得心里有着道不明的滋味。
“若是想见孩子,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完成一件事,你不仅能见孩子,我还会遵守曾经许下的承诺,娶你。”
宋沐笙皱眉,张口便想拒绝,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嫁给叶澜之,可转念一想,这恐怕是目前唯一能逃出大牢的机会了,如若不答应,只怕她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去见顾崇锦了。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是冷静地看着叶澜之。
“你想让我做什么?”
见自己提出的条件吸引到了眼前的女人,叶澜之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沉声说道:“我要你从那个偃军俘虏的嘴里打探出偃军军火的位置。”
宋沐笙心里咯噔一下,却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我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
叶澜之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便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一只手,轻捧起她的脸颊说道:“你可是差一点成为偃军督军夫人的人,怎么会没这个能耐?又或者,你其实并不愿意去做这件事?嗯?”
叶澜之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可那双漆黑的眼眸却闪动着让人泛冷的犀利的光芒,让宋沐笙差一点就以为他已经看破了所有她的伪装。
她还没有回话,他却已经侧首至她的耳边,带着引诱地说道:“你俩的牢房里已经装好了窃听器,只要你从他的嘴里套出我想要的东西,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如果是宋欣瑶,听见这样的条件,只怕早已经应声接下。
可宋沐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我不做呢?”
叶澜之看着她,慢慢地说道:“如果你不做,那从今以后你和别的囚犯在无差别。牢里的女犯都会遭受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宋沐笙冷声说道:“你这根本就没给我留退路。”
叶澜之倒是坦然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宋沐笙沉默了,如果不答应,只怕自己真的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果答应,或许还能争取时间想些两全的办法,不禁能够保住偃军的军火,并且能让自己逃出大牢。
“好。”
宋沐笙回道:“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
叶澜之挑挑眉,摆出一脸“不妨听听”的模样,说道:“说说看。”
“留下那个偃军俘虏的命。”
宋沐笙说完,却见叶澜之的神色蓦地阴冷了一些,他猛地抬起手揽上了她的腰,用力将她揽进了怀里。
宋沐笙惊吓出声,下一秒便赶紧抬手挡在了他的胸膛前。
他眯了眯眼,才冰冷地开口说道:“怎么,才不过几天的功夫,你就看上他了?”
宋沐笙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胡说写什么!”
叶澜之却阴狠地勾了勾唇:“还是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偃军的督军夫人,想要保住那个偃军士兵?”
宋沐笙一边竭力地想要推开叶澜之,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他才十多岁,不过是听从命令运送军火,没有伤害呈军的任何一个人,我不过是怜悯他,这样也不行吗?”
“我从前可不见你这么仁慈,如果不是一模一样的脸,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宋欣瑶。”
叶澜之的话,让宋沐笙心里的警钟响了起来。
如果真让他察觉出她不是宋欣瑶,只怕自己连重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不着痕迹地放缓了抗拒的动作,试图打消他的疑虑:“我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任性......唔.....”
宋沐笙的话还未落下,叶澜之已经低下头,吻上了她轻启的薄唇,突袭她的口腔。
宋沐笙正想要挣扎,却见叶澜之正睁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了,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似是想要将她整个人看个清清楚楚。
她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扮演好宋欣瑶,便一定不能拒绝他。
可她面对着叶澜之,又如何能生出不抗拒,她不愿意再看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努力地把他想象成那个男人。
其实叶澜之和顾崇锦,两人都是霸道的男人,可叶澜之的身上,却总有一种阴险的味道,而顾崇锦,即便宋沐笙遭受了他那么多的欺负,她却不得不承认,顾崇锦是天生的领导者,霸道却磊落。
吻了一会儿,叶澜之却似乎越来越情难自已。
宋沐笙明显感觉到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往一旁推去,她慌张地睁开眼睛时,却见叶澜之正半阖着眼,试图将她推倒在那个小小的沙发上。
“等下等下!”
宋沐笙跌坐在了沙发上,她趁着叶澜之一只手解着扣子,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想要覆上时,赶忙惊慌失措地喊道:“不行不行,我肚子疼,好像、好像来月事了!”
叶澜之的动作当即便停了下来,脸上却依旧有些怀疑。
“真的?”
宋沐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难不成要让我把拿东西拿出来给你看吗?”
叶澜之被宋沐笙的话呛得脸色一阵发黑,沉默了半晌,虽然脸色不太好,却还是起了身。
他将宋沐笙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声音有些黯哑地说道:“你先出去吧,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
宋沐笙巴不得能赶紧离开这里,没有丝毫留恋,赶忙打开了门,跟着守在门边的小兵走了。
同样守在徐邵伟刚想进来,叶澜之却已经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徐邵伟吃了个闭门羹,原本还不太明白叶澜之此举是何意的他,在听见房间内传出的声响后,这才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识相地走开了。
能让军座求而不得,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