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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渐渐驶远,顾砚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陆启年刚刚说的话。

陆启年说温瑜是他的人。

她能不能来锦绣也全凭他一句话……

原本顾砚池还抱有幻想,温瑜和陆启年之间只是碰巧,并无关系,但现在……

但他明明记得温瑜告诉他,她和陆启年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为什么温瑜要隐瞒她和陆启年的关系……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温瑜,”售货员肖敏拉着方芳走上前来,笑着问道:“你……和督军认识啊?”

温瑜来锦绣几天了,这些人还是头一次主动跟她说话。

她愣了一下才开口:“也不算认识,只是见过几次。”

“这样啊……”

肖敏笑了笑,眼里闪过怀疑,和方芳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又走开了。

“还在装呢。”

“就是。”

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温瑜的耳朵里,温瑜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楼。

只是刚走到二楼,一个陌生男人便从会客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视线在温瑜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便匆匆下了楼。

……

春意渐浓了一些。

最近一周,温瑜每日跟着周定坤学裁缝知识,跟着他上门为上流阶层量体制衣,进步飞速。

昨日刚好赶上锦绣发酬劳,温瑜虽然只工作了十几日,但也拿到了酬劳。

付了房租之后,还剩下一些,她都存进了罐子里。

温子洺忍不住打趣:“姐,你的样子好像个小财迷。”

“哼。”温瑜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罐子好好地收了起来。

今天正好赶上休息,温瑜准备去看看温可嘉。

温可嘉住在陆启年别馆的事,温瑜一直没有和温子洺说,就怕温子洺会胡思乱想。

眼看温可嘉在陆启年的别馆住了一周多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温瑜都是忍着没有去见温可嘉,一是因为她不想去找陆启年,二是因为温可嘉对她过于抵触的态度,她觉得有必要让温可嘉先冷静冷静。

“待会儿我要去锦绣一趟,中午可能不回来,不用准备我的午餐。”

温子洺闻言,眸光一亮,不动声色地说道:“好的。”

等温瑜换了身衣服出门后,温子洺悄悄站在窗台边,看着她一步步走出小巷,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赶忙收拾东西出了门。

陆启年的公馆离温瑜住的桥巷实在是太远,温瑜只能叫了个黄包车,去了陆公馆。

她在陆公馆下了车,门口的士兵瞧见了她,隔着森寒的铁栏,粗声问道:“干嘛的?”

温瑜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您好,请问督军在公馆吗?”

一听要找督军,士兵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开口道:“督军出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帮你转达。”

温瑜只是想见温可嘉而已,也着实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没什么事。”

既然陆启年外出了,她就在这这等他好了。

他回来的时候,总能看见。

……

陆启年站在成洋码头上,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看着一艘艘载着货物的货船在码头停下,搬运工们动作麻利地卸着货。

严北快速地清点完所有的货物,朝着旁边的士官点了点头,士官心领神会,马上安排士兵们赶紧将装着货物的木箱搬走了。

严北快步走到了陆启年的身边,低声说道:“督军,东西都到齐了。”

陆启年双眸微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眸光微转,只见穿着栗色西装辛湛走了过来,声音带着笑意。

“督军,今日是来监工的?”

两人简单地握了握手,陆启年笑道:“这成洋码头都是辛老板的地盘,还轮不到我来监工。”

“按督军这么说,这曜省还有哪里不是你的地盘?”

辛湛说着,转眸看了一眼正在装货的士兵,眸色一深,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督军要的军火我已经让人单独送过去了。”

陆启年勾了勾唇,他转眸看了辛湛一眼。

“辛老板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陆启年多年前救过辛湛一命,从那之后两人便成了挚友。

后来辛湛经成为了海运公司的老板,控制着多条海运、河运航线,陆启年能成为快速地积累实力,和辛湛的帮助密不可分,而同样辛湛的海运公司能够在短时间内发展成为曜省最强,也是因为背靠着陆启年。

海风愈加张狂,空气愈发闷热,辛湛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棉花一样的乌云,喃喃自语道:“要下雨了。”

只是他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

严北见势,忙从轿车里拿出了雨伞,撑在了陆启年和辛湛的头上。

等到辛湛的秘书举着雨伞从远处跑来后,陆启年这才开口道:“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辛湛点了点头,目送着陆启年上了车。

他笑着朝启动的轿车摆了摆手,等轿车驶远了,秘书才开口道:“辛少,太太叫您马上回去一趟。”

辛湛皱了皱眉:“有没有说找我回去干什么?”

秘书瞥了瞥辛湛的脸色,犹犹豫豫地说道:“听说是太太找了个老道,老道说能找到二小姐的下落,想让您回去一起听听。”

辛湛一副“我就料到会是这样”的表情,他烦躁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为了找妹妹,辛父、辛母花了大量心血,但最后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辛湛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在做无用功,但也能理解父亲、母亲对妹妹的思念,只好带着秘书回了家。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温瑜始料未及,陆公馆的周围也没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她只能暂且站在一棵树下躲躲。

雨水透过树叶的缝隙掉在了她的身上,一下子就将她身上的旗袍晕成了深色。

衣服被打湿了,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就降低了不少,她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呼了一口热气,企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好在没有打雷闪电,不然只怕树下也站不了了,她心中庆幸地想。

雨越下越大,温瑜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盼着陆启年能够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