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子洺提出这个问题,也是正中他的下怀。
“我在追求你姐姐,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有什么误会,你姐姐对我似乎有些抗拒。”
陆启年的话成功让温子洺眼中的疑惑转变为了惊诧。
虽然温子洺也想过陆启年可能对温瑜有意思,但得到陆启年本人的证实,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温子洺试图为温瑜辩解:“可能是因为姐姐对督军有些敬畏,不敢接近督军吧。”
陆启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算了不说了,这些话你要替我保密,尤其不能告诉你姐姐。”
“督军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温子洺点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道:“但是我还有个问题,督军愿意留我在督军府,是因为我姐姐吗?”
“一半是因为你姐姐,一半是因为你。”
温子洺不语,陆启年沉静的黑眸凝视着他:“我看过你在日报副刊上发表的文章,你的很多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这是我想要找你来督军府的原因,而你又正好是温瑜的弟弟,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至少我不用大费周章地去找你了。”
可陆启年的话却让温子洺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您怎么知道我在日报副刊上发表了文章?”
他明明用的都是笔名,陆启年怎么知道文章是他写的。
“你以为用笔名就真的安全了吗?”陆启年看着温子洺深幽的双眸渗出几丝凝寒:“这世上没有完全不透风的墙。”
温子洺明白了陆启年的意思,他为他曾经天真的想法感到一阵后怕。
在他的卧室里还有很多未发表的文章,就是因为想着有笔名作掩护,用了大量尖锐犀利的词句,要不是因为温瑜平日里鲜少让他出门,恐怕早就已经全部发表出去了。
温子洺垂下了眼眸:“我明白了。”
“你才十九岁,今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学习,慢慢来吧。”
陆启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温子洺老实回道:“还好。”
陆启年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我有个朋友是心内科的名医,过段时间他正好到第一医院坐诊,到时候我带你过去看看。”
温子洺没想到陆启年竟还打算带他去医院看病,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督军,不过还是不必了,我这都是老毛病了。”
这个温子洺果然和温瑜一个性子。
陆启年脸色微沉,故作严肃:“这是命令,你只能服从。”
温子洺对陆启年充满敬畏,见他执意如此,便只能答应了下来。
……
温瑜回了家,竟意外地发现温可嘉的卧室房门打开了。
她叫了一声“可嘉”,悄悄地朝那间卧室里走去,可卧室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可嘉?”
她扬声朝着厨房和浴室的位置喊了一句,也没人应。
她的目光又在温子洺和自己的卧室里寻了一圈,当她看见自己的房间里像是遭贼了一样乱七八糟的样子时,她的心弦瞬间崩紧了。
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走到了床边。
原本放在床头的枕头已经被扔在了地上,而枕头下她所有的积蓄也不翼而飞了。
温瑜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转身在衣柜中寻找了起来。
还好,温父、温母送给她的玉佩还在。
温瑜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侥幸地呼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她又想起了陆启年送给她的紫宝石项链。
她连忙打开了放着项链的抽屉……然而项链已经不见了!
一股冷意瞬间侵袭她的全身。
温瑜如遭雷击般,全身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那条项链有多名贵,她比谁都清楚。
她万万没有想到温可嘉会偷她的东西。
温瑜一边对温可嘉痛心疾首,一边又赶忙起身往外走。
温可嘉偷了那条项链,很有可能拿去典当。她要去各大典当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温可嘉。
于是趁着夜色还没黑,温瑜赶忙去了城里的几大典当行,可一连走了好几家,都没有看到温可嘉的身影,询问各家典当行,也没有哪家看到过那条紫宝石项链。
她穿过马路,正准备进一家新开的“聚星”典当行里找找,却意外撞上了从典当行里出来的人。
“抱歉。”
温瑜忙后退了几步,她抬眸看向对方,只见对方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深色的衣裤,左嘴角到右耳处有一块明显的伤疤。
也不知道是不是温瑜的错觉,她感觉对方在看见她的脸时,面孔骤冷,眸光也瞬间变得阴冷了起来,好似看见了仇敌一般。